数以千计的人马割据,每支队伍前都有一位神采超然的存在,他们代表着四方势力,五行派、天残帮、伏龙崖与太上剑宗,纯正的武学。
五行派,主修五行拳,脱胎于形意宗师李,属于自立门户的一个小分支,金拳木拳水拳火拳与土拳,除去了繁琐的劈钻崩炮横,简单而不失严谨。
天残帮,主修天残脚,即所谓的天残神功,降魔九式,好歹与如来掌并驾齐驱,后劲十足,金字招牌虽闪,但其实帮主林倪也不过只习会前三式,天地无情、孽海魔生和群魔乱世,傲视群雄,足矣。
伏龙崖,主修一种名‘罗刹罡’的掌法,默默无闻,招式施展间神似传说中的降龙掌,同样不容小觑,克星有很多,比如,子弹。
太上剑宗,对敌时,多以剑术飘忽难寻著称,弧度刁钻,如跗骨之蛆一般。
“祭坛入口已然在望,金掌门,林帮主,上官宗主,何以不动身夺取先机?”五行派的徐战龙抱胸一笑。
“呵呵,徐友,老夫三人目的不用明言,再说了,你不也迟迟未进?”伏龙崖的队伍前,留着一撮山羊胡的金坦也是淡笑。
“婆婆妈妈,周公饕怎么还不来!”另一位太上剑宗的宗主,上官弘,敢想、敢做、胆比天大,宗里的弟子都是剑匣装剑背于身上,他倒好,直接拿手上。
“莫急。”随一干徒儿盘坐在地,闭目养神的林倪双手平胸吐纳,一呼一吸间富有韵律,底子扎实,无目即有目,缓缓开口。
“迟到这么久,等来了以后诡影剑法伺候!”上官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剑,整整五十六年,他隔三差五便找';圣手';周公饕较量,悲愤的是,从未赢过!
“上官兄,别自讨苦吃,你可打不过他。”金坦正色道。
“在你弟子面前输了的话想必面子上也挂不住。”徐战龙歪了歪头。
林倪也点头表示赞同。
见到三位亦敌亦友的同僚话里的意思表达一致,也可以理解为对周公饕这人的忌惮,上官弘险些喷老血,不过,他想,确实如此,和一个练功走火入魔的邪人打,几条命也不够赔。
107,周氏公饕。
古蛮遗迹郊。
这里地处洛堰山脉,农舍瓦房星罗棋布,某处,荒废的客栈内正上演着三足鼎立,零碎物件东倒西歪,桌椅缺胳膊少腿,锅碗瓢盆比比皆是,左有膀大腰圆的熊皮男,右靠柜台的是绑着绷带的拳王,中间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落针可闻,神秘人手里握的东西似乎让他成了熊皮男和绷带拳王的目标,众矢之的。
“铿锵!”
神秘人抬起脚,拳王挥出拳,熊皮男打出一棍,眨眼间便触碰到一块,形成不可控的劲气泡,看得出来,三位都是练家子,令人牙酸的借力、打力和卸力,嘭,三人各自退后十来步。
“再来!”
熊皮男不服气的大吼一声,野性的肌肉撑破衣衫,他甩了甩棍,嗡鸣喧嚣,棍尖双龙戏珠点缀,舞的虎虎生风,拳王和神秘人缓步向后拉开距离,作出防御姿势。
“瘠蛟入渊!”
棍的杀机跳过拳王锁定神秘人,隐约间,仿佛充满威压的怒龙咆哮,笔直捅了过去,神秘人头部微偏躲过,熊皮男吃了一惊,第二棍落下,周遭空间逼仄,不知不觉,自己已是无路可走。
“一指禅!”
他竖起一根食指,无形的坚固感随之散发,竟精准地挡在熊皮男的棍下,金铁阵阵,一眼望去,端的是奥妙霸道,外行看热闹,若想参悟,唯有真正的内行。
弹开熊皮男的棍子,神秘人欺身上前,转守为攻,拳掌指肘腿,招招凌厉,力度凶猛,快到形成残影,目不暇接,上下翻飞,直往人体脆弱的骨骼敲打棰击。
熊皮男疲于应付,惨呼连连,对方的速度委实太快,他暗暗叫苦不迭,最后,还是绷带拳王插手才得以让这‘压着打’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嘿嘿,朋友,还望卖我盲棍宗一个薄面,把你手上的储物袋扔过来。”熊皮男满脸横肉,如毒蛇般眼含阴冷,堆砌出勉强的笑。
“交给我,保你不死!”拳王比较开门见山,伸出手,嘴上说饶过,实则杀心已动,恐怕等神秘人把储物袋拿过去后便会让其顷刻间身首异处。
恶人的江湖,没有所谓的信义,只有强者生,弱者死,黑吃黑!
而对两人的威胁,神秘人罔若未闻,双肩微耸,居然在笑,熊皮男和拳王眉头不约而同蹙起,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啥药,相互对视,点头,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只手就能打败你们俩杂碎!”
神秘人两脚一踢,双掌一拍,地板上,倒地的几个守墓怪被他轰了过去,狠狠地撞到熊皮男和拳王两人的胸膛,尸臭扑鼻,令人作呕,再去看时,前者早已施展轻功从窗里飞出,遁入茫茫森林中。
“妈的,让他逃了!”
“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回去不好向三位舵主交差。”
……
“到了!”
“来,把手伸给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老夫骨子还硬朗着呢!”
六个人,全都气喘如牛地卧倒在冰面上,夜色朦胧,爬了那么长的一段天际桥,沿途还担惊受怕,翻滚的雪球和坚硬的实木,都不敢向下张望,太高,太深。
“诸位很累吧?”
忽然,一道难听的声音使得放松休息中的许子邵六人齐齐蹦起三尺高,挑战恐惧承受极限呐,警惕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声音的来源。
“谁在那!”浓眉大汉吼道。
“我呀。”阴影处,两道身影,一站一蹲,回答浓眉大汉的是那个蹲着的瘦削人影,挺无辜。
六个人循声走近一看,两个人,蹲的那个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