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舒服吗？”小强回来了。大剌剌地坐在我身边拍了一下小姑娘的屁股。

“呀！”她叫一声躲开。

“别闹了。”我挺反感他这样。

“给哥哥也捏捏吧。”他又要拍，小姑娘马上往后退。

“睡你的觉！人家是正经女孩！”我坐起来看着他。

“嘿嘿！怎么样啊！”小姑娘见有人撑腰，冲他做鬼脸。

“好好！我爽够了，也该睡了。”他躺在一边的床上，估计酒精开始作用了，不一会儿就鼾声大做。

“不好意思，他人就这样，不过没恶意。”我道歉。

“没关系，他是你的朋友，我就当他喝醉了好了。”她继续给我捏手。

“你手好小哦！我们比一比。”她饶有兴趣的和我比手掌。

“你也不瘦啊！”我看着。

“是啊，我跟你一样，骨架小，肉多。”她笑。“你摸摸。”

我捏一下她胳膊，“是呀！”我们都笑了。

“那你给其他客人按摩的时候，有没有人对你毛手毛脚过？”我问她。

“有啊！不过我也有办法。”她调皮地笑。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你看！”她抓住我的手腕：“你试一试，摸我。”我手一动，她一用力，我就动不了了。：“这是前辈教的办法。”

“那要是还想动呢？”我问。

“那就打他一下，叫他别乱动，有些话说出来总不好的嘛。”她笑。

“呵呵！你满聪明的。”我说。“有什么办法，我刚来这里，一个人也不认识，我爸爸不放心，就来这里先做一个月的搓澡工，看还可以，就把我留下了。”她说，“现在我想回家，攒点钱回家做生意。”

“应该的。小姑娘不该留在这里，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说。

“我妈年轻的时候倒追的我爸呢！”她说，“那个时候我妈就喜欢我爸，嘿！”

“我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结果，还不是被我爸追到手了？！”我说：“我妈说，你老爸那时整天就盯在我屁股后面追哦！我受不了，就只好跟他了。”我开心地说起这些。

“恩！你长得就满秀气的。子随母嘛。”她看着我。

“嘿嘿，可我鼻子像我爸爸！”我笑着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满像日本人的，眼睛小小的。”我说。

她笑了：“是啊！我妈妈也这么说。”……

“你悃吗？我再帮你推一推吧！我不累的。”她坐在我身上说。

“现在几点了？”我问。不知不觉，窗外竟然亮了。

“七点了。”她看一看表。

“那我先睡了，麻烦你了。”我说。

“我帮你盖被子吧。”她跳下床，把被子打开给我盖上……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十点钟了。

小强和我在外面结帐的时候，正好碰到小姑娘。

“你还没吃午饭吧？”她笑着问，刚从外面回来：“我带了两份蛋炒饭，你也来一份？”

“不了！”我笑：“我在外面吃。过完年就回去了？”我问。

“恩！过完年就走！”她说。

“春节快乐！”我拱手。

“春节快乐！”她笑着也拱手……

“你和她聊得倒挺投机的啊。”出来后，小强说：“泡到手了吗？”

“我只是觉得，”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和她聊比和你说话开心。”

“呵呵！”他说：“我们去吃饭吧，昨天累一晚上了，肚子饿了。”

“走！”我说。

……

“你想过以后吗？”小强问我。

“当然。”我说。

“那以后做什么？”他看着我。

“我想着到江南某个小镇上和我的爱人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与世无争。”我平静地说。

“那和你现在做的差距很大啊！”他惊讶。

“因为现在我，还有你，必须有争啊！”我说。“我又何尝不想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不过，这些都是要成就一番事后才去想的。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英雄，不是狗熊。”我看着他。

“我也是啊！我也要做。”他说。

“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我想看到的。”我说。

“是的，我也没看到。”他点头，喝着酒。

“你不喝酒，头脑清醒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我说。

“我们去东岳庙烧香吧！”他说。

“做什么？”我问。

“我想求姻缘，求事业，再求我爸妈身体健康。”他说。

“没用的。不问苍生问鬼神，我不做这些事。”我说。

“求一求心里总塌实的。”他说……

遗憾的是，东岳庙不开门。这里是北京最大的杂震庙，佛道二教的神都有，听说挺灵的。他只好又带我去广济寺烧香。

看他虔诚的样子，真的无法和昨天那个家伙联系起来。

我对满天神佛却失去了恭敬之心。只在庙里看看，不问苍生问鬼神，只有人对前途迷茫的时候，才会这样，我不禁想起以前毕总就是这样，她经常去庙里烧香求佛。可那些神像也不过是人做的，求人不如求己。

自己对自己有信心，自己就是神佛。

“明天到我那里过年吧。”他说。

“你父母不在家吗？”我问他。

“我爸晚上值班，我妈肯定要去陪他。我给你包饺子吃。”他说。

“好！”我思考一下，说……

2月17日，大年三十。

“我真的不给她发短信打电话吗？”在他家里，他又问我。

“不给。”我闭上眼睛。

他还是很颓废，失业又失恋。

我不想给他太多安慰，只是他每问一句，我就答一句。

“我想找她。”

“不行。”

“为什么？”

“没必要。”

“我想她。”

“你得到她了吗？”

“得到了。”

“可以了，忘记她吧。”

“我忘不了。”

“那就把你自己忘了吧。”

正说着，手机响了……

年三十这天，我收到很多短信拜年，而唯一一个给我打电话的人，是她。

来电显示，她回老家了，在徐州。

连续响了四次。我把手机关了。

我忘记她了，对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我心里还有她。可那又如何？我是王重阳lp，对吗？

“真的要这么绝？”小强问我。

“我告诉你，”我躺在床上：“哪怕你还想她，哪怕你天天都想她，想她向得要撞墙，你都不要让她知道你想她。因为这样，她以为她还拥有你。但你必须让她明白，她失去了，就真的完全失去了。再也不能以任何形式拥有你了。哪怕你对天祈祷要她永远都幸福，也别让她知道，你这么信天，天也会把你的祝福带给她的。但这也是你所想的。与她无关。从此，生死两不问。也许你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思想，但你必须这么想。否则，难保有一天你还会把持不住自己。你该做正经事了。爱情不是男人的全部。我知道，你哄她只是为了让她开心，可她不明白，而你呢？你不觉得累吗？相信我，我以前也和你一样，女人，永远不知道真正爱她的男人不能只哄着她，还要做事给她看，让她知道，她的男人在为她做事。我也在想，她过地好不好，快乐吗？受了委屈吗？可她知道吗？她会感受到吗？到头来还是在对空气付出。也许以后她会明白，可是，你能等吗？岁月蹉跎，何不想一下你的前世已经过去了，今生的你与前世无关，那样，你就喝了孟婆汤了。放下包袱吧，爱与不爱，都是过眼云烟，你手里的天下，才是你自己的。人生只有几十年，你可以为一个女人上进，奋斗，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奋斗呢？别想着有人与你白头偕老，要想着红颜会老，转瞬也就苍白了头而已。，她爱你，自然会回到你身边，她不爱你了，那你在她心里，也不过是个无聊时解闷的工具而已。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甘愿自己成为她众多后选男人中的一个是你自己的事，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我就是我，独一无二，你只能接受我。我不会沦落到成为候补者的地位，那我宁愿放弃。我爱一个人，可以放弃一切，和一切作对我都不怕，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耻辱。这对我是耻辱。拜托，做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你自己在她眼里都没有了尊严，那你不过是条狗而已。女人要的是狼一般强悍及忠诚的男人，不是狗。”

“我知道，我做不到。”他说。

“你要是我儿子，你跳楼，我决不拦着你。”我看着他说。

“不过，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他说：“我不得不承认，你比我大。”

“我比你小五岁呢。”我说。

“可你看得比我深。”他说。

“那是因为我醒了。你还没有。”我说。

“你不是个好男人。不过，我们是朋友。”他说。

我不说话了，我不是好男人？我想做，可一切都晚了。

这天晚上，我们一切看春晚，除了赵本山，没什么可看的。

我猛喝酒，他只在一边吵闹不停。

我穿着他的唐装，也满像回事的。

他总说他不喜欢我，我太冷了。没感情，冷血。

他不知道，我刚听完周杰伦的《千里之外》，就走到阳台上哭了。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

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爱，可谁知道？

终于熬过去了。

撑得我好苦。

我也知道，我做不了以前的沛沛，也做不回瘦猪了。

我把他们都杀了。

愿我自己永远爱我自己。

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重阳拜年。

大年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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