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红衣男子率领众劫匪准备迎接新首领。
“哎呀,那个位置就算了,我只要财宝就好。”泰瑟尔夫人捂着嘴笑个不停,对李晴岚越发的满意了。
这个说应该的应该的,那个说不不不,推让了半天,她灵机一动,一指李晴岚:“不如让我妹妹来当这个首领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子,你可要把握机会了。
红衣前首领眉毛一挑,却是同意了。
“不行!”萎倒在地的前三首领突然振臂一呼,却道,“首领这个位置向来都是能者居上,这个小丫头要当首领,我首先就不服!”
稀罕,她还不乐意当这个土匪头子呢。
不过人家可没给她表态的机会,小胡子男一指她:“小丫头,你出来,我和你比划比划。放心,我一定会留情的!”
既然人家都这么指名道姓的喊她了,她便自觉的出列。谁规定神仙就要清心寡欲,龙族可是很好战的:“可以开始了吗?”
小胡子男一愣神,微微点了下头。难道她有什么凭借,所以这么有恃无恐的?
尚未摆开架势,下一刻,眼前的女孩原地消失,脑后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他昏倒在地。
一掌劈晕了一个大男人,李晴岚却是满脸的失望。还以为这个三首领很强,原来也就这样。
其余的劫匪们却都是瞠目结舌,不可置信的样子。虽然三首领之所以成为三首领主要还是因为他的脑袋比较灵光,可是这并不代表他的身手就弱了,但是他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被眼前这个娇弱的红发女孩一掌劈翻了?
“女孩,不如我们打一场?”红衣的前首领饶有兴味的建议。
唔,虽然她是很感兴趣啦,不过:“还是算了吧。”
挑着眉看她,她却是说:“欺负个受伤的人,赢了也没面子!”
众人愕然,她也太有自信了吧!他却放声大笑了起来:“女孩,你真是太可爱的。”有意思,越来越想得到她了……
“不如这样,等养好伤我们打一场?”他继续建议着
还是摇摇头:“不了,我马上就要离开的。”
“这样么?”红衣男很是失望的样子,突然一击掌,“既然这样,我跟着你就是了。”
什,什么,土匪头子要跟她走?
桃花眼流转,红衣男搭上她的肩,笑的像个狐狸似的:“您是首领,作为您的下属,我自然也是要跟着您的。”
等他走近了,李晴岚才发现,这一身的大红色还真是够骚包的!
而且这个红衣骚包男长得也很高,以李晴岚近一米七的身高,还要这样仰视他。不动声色地退了开去,实在是太有压力!
啊啊,就要碰到那头漂亮的红发了呢。红衣男居然露出了个很是幽怨的表情。
看看天色,今天离开有点晚了,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一行人安顿了下来。
作为新任首领――虽然她自己不承认,李晴岚被安置到了一个有着红色的窗,红色的门,红色的大床,红色的桌椅……反正满眼都是红色的大屋子里。这个屋子的原主人还真是对红色有着非同一般的爱好。
拉开床帘,床上还躺着个一个人,幸好他没有穿一身红色,否则还真是很难看得出来!
双目紧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帘上铺出天然阴影,微蹙的眉头反而映得他的脸部曲线更为柔和。啊啊,那不是那个前二首领吗?不过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为什么他会在她的床上?
他唔了一声,挣扎着醒转过来。双眸微微睁开,无神地从她脸上扫过,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的样子。想要从支起身子,努力了好一会,喟叹一声就此作罢。“我怎么会在这?”
这个问题应该是她来问才对吧?
他仔细回想了下,刚才是母亲说要和他好好叙叙旧(她说好好叙叙旧的时候的样子还真是可怕!),然后在她房里说了会话再喝了杯水,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李晴岚也想起了,她进门前泰瑟尔夫人海神秘兮兮的说有什么惊喜给她――不会就是这个吧?
没好气地伸手掀起被子,却看到少年赤裸精壮的身体,以及身上一道道的锁链,手上微微顿了下。
杰夫欲哭无泪,母亲大人,你这次真是太过分了,不就是离家出走么,至于把他迷晕上绑打包送到别人床上么?
没空理会他的困窘,微微顿了下后她就这么拉起被单一包一卷,直接往门外一丢,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因为有人躺过,床上残留着温热的气息。恩恩,很舒服啊!这里又没有空调,冬天的时候是不是该找个人暖暖床?整个人扑到大床上李晴岚这么想着。
哎,真是失望!暗中窥探着的泰瑟尔夫人惋惜着。
“泰瑟尔夫人?”男子清朗的声音。
随手遮住魔法镜,泰瑟尔夫人露起最温柔的笑:“什么事,格林阁下?”
红衣骚包男格林笑着:“我有些问题想问夫人您,请问您有空吗?”
她自然是有空的,有空到去戏弄自己的儿子。
在大厅坐下,格林貌似不经意的说:“夫人,我听说,肖克曼帝国的王妃对于抢劫深痛恶觉,所以肖克曼帝国境内再没有劫匪的存在。”
“哦呵呵,有这样的事吗?”泰瑟尔夫人虽然笑着,笑意却未达到眼底。
“只是,我有点奇怪。据说王妃殿下是位火系魔法师,而且,听说王妃殿下对于抢劫的人从来都是手下不留情的。”
“你很聪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却是一笑,起身离开,“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儿子。”她相信自己的孩子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况且,她也明白了有些人去抢劫也是迫不得已的事,罪不至死,只是当时年轻气盛,听不进解释罢了。泰瑟尔夫人自怨自艾着自己老了,却不想其实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
相信自己的儿子是吗?红衣的骚包男眯着眼笑了起来,杰夫你有个好母亲呢。
阿嚏,阿嚏!杰夫裹着一身薄薄的床单摊在地上,虽然是夏末,但是晚上还是很冷的。母亲大人到底用的什么药,现在都还动不了,再加上身上的这些锁链……他一边猛打着喷嚏,一边碎碎念着,希望药性赶紧过去。前任首领下过命令,他的房子周围不允许有任何人出现,所以他是不可能等到别人来救他的。当然,如果他能下定决心大声呼救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只是,他宁可冻死,丢面子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