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难筹,就让我们同归于尽吧!
我是无下限的分割线*
“叶小姐,喝点乌鸡汤吧,你刚做过手术,得好好养养身子。”
晚上,朱管家端着一翁乌鸡汤走向客厅。
叶轻抱膝坐在沙发上,恬美的深瞳毫无焦距地盯视着墙壁上的德国大摆钟:“我吃不下。”
朱管家侧过脸低低叹息了一声,又劝道:“叶小姐,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是人是铁,饭是钢,总要吃点东西,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有力气和心思去处理好其他事情啊。”
是啊,无论如何,都必须让自己撑下去。
“欧阳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叶轻微微抬眸,接过瓷碗,舀起一勺刚要放在唇边,却被烫得缩了下舌头。
她也不想像怨妇一样地盼着他回来,但是她想跟他尽快商量一下帮母亲转院治疗的事情。最近他总是很忙,一天下来,叶轻甚至都见不到他一面,而这件事越往后拖,变数就越是难以估量。
“先生说晚上回家陪您吃饭呢,”朱管家抬头看看表,时针已指向九点钟,有些奇怪地喃喃,“按理说也该回来了。”
男人不回家多正常啊,何况这儿又不算是他的家。
叶轻轻笑一声,俯下头还想再喝一口,手却不受控制的一抖,只听“乒乓”两声,碗已打碎在地上。
朱管家顾不得管地上的碎片,忙凑过来掰开她烫得红肿的手腕,心疼地说:“叶小姐,您怎么了?烫着没有?”
“没事,”叶轻怔然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心好慌。”
47,禽兽也有流泪的时候
夜色依旧深浓,几颗散着微弱光芒的寒星孤零零地悬挂在偌大的苍穹里。倏然间,炫目的白光从夜的幕布上一闪而过,叶轻瞧得出神,恍然记起小时候妈妈曾说,每一粒流星都是老天留下的一滴泪。
她微垂下头,看着手里那张大学时和易北辰的合照,胸腔里蓦地闪过一种闷闷的疼。一想到北辰的父亲也命悬一线,一想到北辰也在经历着和自己同样的痛苦,她就忍不住眼角酸涩。
为什么命运从不肯放过每一个她深爱的人?
倏然,“嘭——”的一声钝响,门被人用力地踹开,叶轻猛抬起头,在看清欧阳琛面容的那一刹那,心惊胆寒。
今晚他不是说自己去应酬,不会回来了吗?怎么又突然……
而且……他的脸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样狭长而狰狞的一道血痕?就连眼角都破了皮,显露出可怕的淤血。
又是“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带上。
欧阳琛斜斜地倚在门边的墙壁上,黑瞳里散发出一股被酒精浸泡的炙热和危险:“过来。”
“你喝酒了?”叶轻抬眸,故作镇定地瞥了他一眼,并没有任何行为,握着照片的手却下意识地向背后缩,且止不住地战栗。
欧阳琛薄唇紧抿,冷峻的嘴角边忽然就溢出一抹阴诡的笑,不知道为什么,这看似平静的笑容却让叶轻心里发毛。今天的他,看起来说不出得狂戾可怖,就像是从地狱里走出的魔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欧阳琛已经快步走近她,长臂一伸将她拽进自己怀中,而后上身往下倾弯,把她重重地压倒在床上。
“躲什么?”
危险而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激得叶轻一个激灵,她睁大一双乌黑的瞳望着他:“我没有。”
唇角微扯,欧阳琛露出一抹轻浮却森冷的笑意,有力的掌却蓦然抓住她的手腕,轻易就把她的手心翻转过来。
时间在这一刹那倏然止住,叶轻几乎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照片里易北辰的面部已被叶轻在匆忙中撕去,只剩下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身影,然而,只需这么一个身影,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你在流血!”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叶轻大着胆子抚上他淌血的脸颊,轻声说,“再不去医院处理,伤口会裂开的。”
“你只看得到这里……”
对方没来由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叶轻正怔然,欧阳琛却一手紧紧攥捏着那张照片,将它揉碎了狠狠地丢出去,另一只手则突地按住她的肩,接着阴着深瞳一低头,吻住了她微张的唇:“你就只看得到这里!”
双腿被他紧紧压迫着,双手则被他的铁掌箍起来抵在头顶的枕头上,叶轻扭过头躲避着,却像是被刀刃钉在案板上的鱼,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今天不行——”他的袭击几乎没有任何技巧、每一个动作都透出征服的,叶轻想反抗,但每次都被他重新压回来,腰腹间火焰般的灼热感逼得她不得不睁大水润的双眸,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求你。”
“今天不行?”欧阳琛顿下来,肃着脸挑起眉峰,一双黑瞳深深地凝视着她,那里面交错着各种情绪,似是胁迫又似是惘然,“为什么不行?”
趁此机会,叶轻咬咬唇,警觉地向旁边退了一步:“才半个月,会很痛。”
“痛?”
“是这里痛,”欧阳琛冷冷睥睨着她的*,手却轻轻温热颤抖的心口,低笑连连,“还是这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