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来打理盛天会应该不是很为难吧?”忆苒没话找话的说。而沉默则是炎漓的一切回答。
最后,忆苒觉得快被这种气氛给逼疯了,“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打开车门跳出去。”说话间,象征性的碰着车门,终于,“别闹了,你不是孩子。”冷冰冰地话让忆苒难过,不过还好终于说话了。
“我又算计你了,对不起。”忆苒看着车窗外,硬生生地把想要说的话挤了出来。
炎漓皱着眉,右手从放下盘放下来,握住忆苒的手,“不需要。”
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炎漓握的很紧,“炎漓,你做我的干哥哥,好不好?”
吱呀,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传到耳朵里,“做你的哥哥以后,你就可以跟王戈林正式在一起,甚至可以走进婚姻殿堂了。对吧?”炎漓沙哑地说着。
忆苒知道他误会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但心中的那一抹悲伤又是什么?她倔强地说,“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决定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你根本看不上一个司机的儿子。”炎漓自嘲着,他自己都觉得讽刺,他是外人眼中是那么自信,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失落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忆苒低头说着,她不敢看炎漓的眼睛,她觉得面对那样深潭死水般的神情,她一定会陷下去。
炎漓转头看着忆苒,“让我抱一会儿。”
不管忆苒是否同意,他只是轻拥着她,她好小啊。“你要多吃点东西,生活作息别太乱了。”呢喃着,像是在对自己的爱人诉说着亲昵的话语。
不知不觉,炎漓感觉怀里的她打了个寒颤,知道她又睡着了。于是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忆苒身上,“你难道就没点危机意识吗?”说着,捏了捏忆苒的小脸,呵呵,手感还不错。
王戈林,小心后面。忆苒在梦中呢喃着。
炎漓觉得自己的心被一把刀狠狠地扎进来一样,很想不去理会这句话,可,他办不到。低下头轻轻吻着忆苒的唇,没有过分的深入,只是轻吻着。“小苒,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让你失忆。”
此时,忆苒也已经醒了过来,她略显诧异地看着炎漓,慌忙的推开他,“我想,我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好了。”
炎漓从后面拥着她,有点用力,“小苒,我爱你。”
见状,忆苒知道肯定要面对喽,没办法,“我也很喜欢炎漓,但喜欢跟爱不一样。”
“你爱谁?”语气虽轻,可眼光里射出的杀气让忆苒吓得一哆嗦。“炎漓,你别乱来啊。”
炎漓看着忆苒略显颤抖的身子,嘴角上翘,用着犹如地狱修罗一样的语气说,“我是问,你爱的是谁?王戈林吗?还是萧皠烽?更或者是那个唐义?”说道最后,炎漓的眼光里闪烁着嗜血的光泽。
“我不知道,你别逼我啦。”一甩手,忆苒推开车门,疯似的跑开了。
随着身影化成一个小点,不见。车上的人用力捶着自己的头,“炎漓,你到底在干什么。”
忆苒沿着马路走着,她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就先坐炎漓的车回家再说呀。现在倒好,还出租车呢,连个自行车都没有。唉!
终于,经过长途跋涉,忆苒看到希望了,别墅区近在眼前。
砰——把门砸开,“芝芝,快。快给我弄点水,我觉得我要死了。”说完后,忆苒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往沙发上一趴。
唐义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系列动作十分连贯的忆苒,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你确定你是宁忆苒?”
听闻是个男人的声音,忆苒鲤鱼打滚似地反射性弹了起来,“唐义?你怎么在这儿?芝芝呢?”随着一连串连珠问题的结束,唐义笑了笑,“我送我女朋友回家,然后她去给我做夜宵吃。”
呃,我回来的好像很不是时候。忆苒无奈了,但也不想出门压马路,甩下一句,“那你就坐在这儿等你的夜宵吧。”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其间去厨房拿了杯水,她可不想让自己快要冒火的喉咙再受委屈了。
第三天的上午,王戈林带忆苒去了中心医院。甄怡柔这个有点大小姐脾气,又有点善良的女人,为了宁飞海而住进了医院。
“你怎么样了?”忆苒坐在病床旁边,凝视着满脸苍白病态的女人,突然觉得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人。
病床上的甄怡柔把视线从窗外挪了回来,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声音也轻柔了许多,“恭喜你,得到了盛天集团。”
闻言,忆苒心里翻江倒海般汹涌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对于这件事,自己都觉得讽刺,荒谬。但依旧面如平静,问,“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我虽然很努力的要忘却他,可那抹身影无法消退,心中的那份情,不是说割舍便能割舍的掉。”甄怡柔低着头,一颗豆大的泪珠掉到了被子上,晕染了一小块。
王戈林吸了吸鼻子,同情地说,“你最好还是忘记他,否则痛苦的是你自己。”
“听说,我爸爸去找他麻烦了,是吗?”仿佛没有听到王戈林的话,怡柔皱着眉问。
忆苒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慢慢地削着,“我不想隐瞒你。你爸爸确实去找宁飞海的麻烦了,而且,宁飞海这次伤得很重。”
甄怡柔的身子震了一下,她把忆苒手里还没削完皮的苹果拍到了地下,激动颤抖地说,“我想去看看他。”
“去看他不太可能,他在宁家。”王戈林忍不住把残酷的现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