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起来。”头领说。
典城挥了一下手将过来扶他的人推开,然后自己艰难地支撑起身子。他的脸色现在已经恢复常态,其他人当然看不到他那张乞丐脸的变化,但是他们可以从典城的眼神儿里判断出来,既然典城的神态已经不再恐怖,那两个扶他的人也就不客气了,他俩见典城都半死不活了还他妈这么拽,于是他俩上前就将他的胳膊拧到了背后。
典城抬起头清清楚楚地看了看头领的相貌,这个人大约三十五六岁,个头很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长袍,精致的花纹圆领对折在胸前,腰上系着一个黑边儿镶有珠宝的腰带,他的眼睛不大,眼光也不凌厉,全身上下流露着一股书卷气,很难把他跟没事儿以追杀别人取乐的人联系在一起,不过没事儿以追杀别人取乐是典城的看法,因为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人追杀自己是为了什么。
站在头领旁边的姑娘年龄很小,可能只有十六七岁,脸上没有敌意只有笑容,看着还有些顽皮的神色。
她的个头比关姑娘稍矮一些,身材跟关姑娘差不多,也是瘦瘦的,但是并不影响身体的曲线,她的上身披着一件粉红色的单衫,单衫的下摆差不多已垂过了膝盖,裤子的裤筒很细,颜色比较接近牛仔裤的淡青色,这身装束不太像宋朝的打扮,至少典城觉得不太像宋朝的大众打扮。姑娘耸挺的双峰高高地顶着单衫,就犹如胸前扣着两个粉色的玉碗一样,往下看就是细细的腰枝,腰以下的臀部典城看不出线条,因为单衫的下摆比较宽松,不过典城觉得应该相当美观吧,这一点儿可以根据她盈手而握的细腰看出来。
“这样的身材出现在她的身上似乎有点儿过早,”典城忍着身上的巨痛以审美的眼光开始在心里评头论足,“但是她漂亮的脸蛋不配上这样的身材就显得不太协调,老天有时候对于美丽的东西还是相当开恩的,既然造就了这么一个俊俏的脸庞自然也就会不吝啬地给她配上一个好的身材。看来人们真应该赞美造物主的伟大和思虑周全。”
典城很投入地点了点头,而且嘴里还“嗯”了一声,就好像那些人把他们抓起来是让他来参加选美的一样,面对如此处境他竟然还能心无旁鹜地欣常美女,不得不赞叹他的镇定或者说是神经。
“你嗯什么嗯?”旁边的一个人说了典城一句,又把身子转身头领抱拳道,“坛主,现在是不是将他俩就地杀了?”
被称为坛主的头领若有所思地往星星点点的空中看了一下,然后把眼光停到典城的脸上,说:“这个家伙的功夫很怪异,”又把头扭向禀报的人,说,“你们先把他带回宫里,听凭宫主发落,别忘了跟宫主汇报一下这个家伙的招式。其实这个家伙好像也没什么招式,你就跟宫主汇报一下当时情况就行了。”
“是。”那个人转身拿来两条长绳,典城也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找的绳子,可能是从旁边的饭馆儿买的或抢的吧,然后几个人牢牢地将典城和关姑娘捆成了棕子。
“吴坛主,我也该回去了。”小姑娘说道,“京城也没什么好玩儿的。”
“少主路上多保重。”吴坛主恭敬地冲小姑娘说,但是他的恭敬看起来更像是一种绅士的彬彬有礼。
“谁敢惹咱们寒蝠宫的人呢。”小姑娘类似顽皮地笑了笑,然后看了典城一眼,又说,“况且这个有点儿本事的臭家伙都已经捆起来了。”
典城瞪了她一眼也没有为自己这个臭家伙辩解,小姑娘也回瞪了他一眼,笑着说:“你瞎瞪什么?说你臭家伙是我对你的恩赐。”
典城微仰着头,脸上流露着无比虔诚的神情,轻声念道:“主啊,还是让这个颠倒黑白的小姑娘惩罚我吧。”
“惩罚你还不好说吗,回去以后有你受的。”小姑娘笑了笑,然后对手下的人大声喊道,“押他俩回去。”
“少主,”吴坛主说,“现在天都黑了,依属下看等天明再出发也不迟。”
“我没说现在就回宫里啊,”小姑娘倒表现出了一脸的疑惑,“我们现在先找一间客栈住下。”
“是属下多虑了。”吴坛主微微一笑,仍然以彬彬有礼的态度应对。
一行人押着典城和关姑娘明目张胆地走在大街上,尽管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但是仍然有很多好眼力的百姓投来好奇的眼光。
一路上典城一直在心里祈祷巡逻士卒的出现,但是巡逻士卒跟典城他们就像隔着一条银河的牛郎织女一样,注定了他们之间不能轻易地碰面。
典城现在的心理其实有些矛盾,他一边盼着巡逻士卒的出现一边又希望小姑娘一直绑着他前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到了多妻制的古代还是因为人性中本来就有见一个爱一个的基因,总之他刚见到小姑娘的美貌便动了收入妻室的念头,以前没有来到宋朝的时候自己也是见了漂亮姑娘便心动,只是那时候有社会制度的约束,对于漂亮姑娘的喜爱只能在几个之间交流感想,或者在心里导演一出幻想剧,如果自己没有女朋友的话也许会付出实际行动,但是漂亮姑娘实在太多了,要是只固守着一个姑娘难免会在某个夜晚把一夫一妻制骂个狗血喷头。
万一自己不幸交到一个醋坛子,以后跟其他女人可能连见面的机会都得受到限制,要想发展几个情人就只能祈求电视里的漂亮姑娘能够跳出来了,但是电视里的漂亮姑娘真的从里面跳出来,自己那个无神论的心灵是否能够承受得住都是一个问题。
这或许就是每个人都有的不知足的心态吧,人们只有在受到限制的情况才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约束自己,孔圣人之所以是孔圣人就是因为他比别人多一些自制力,并不是他生出来就比常人高洁,这里只是说他的行为举止,至于他老人家的学识自然另当别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