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东,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如果我落到了你的手上,那就玉石俱焚!”
夏小东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前座的两人却仍旧没有动静,夏小东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是死人吗?!我花钱请你们来是做什么的?!妈/的!给老/子毁了这婊/子!”
前座的,正是在酒店挟持新珩的两人,两人将她推向后座,交予夏小东之后,便一人开车,一人上了副座。后座就只有夏小东和新珩,是以新珩才能利用夏小东枪伤未愈,右着石膏的优势,勉强制住他。
新珩想,反正已经落到了他手上,是必定会被折磨的,那就先报仇!用尽最后一秒将未来的仇先报了!
不想,前座的两人却没有执行,司机全心顾着加速,只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头皱眉道,“夏小东,你消停点!易辛追上来了!”
新珩听了,手上动作蓦然停下。整个人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只下意识地回头,却见车子后面,一辆黑色的宾利紧紧追着,正是易辛的车。
心头顿时有什么浸过,似湮没般让人窒息,新珩再感觉不到什么,感觉不到腰间的疼,感觉不到对夏小东的恨,此刻,她就只想回去他身边——就这么一个想法,覆没了她的整个生命。
“!”,夏小东却整个人躁动起来,也顾不得修理新珩,只倾身到了前座,拿过匕首,抵到新珩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对,大不了,玉石俱焚!”
036所谓敷衍(7)
易辛接连两枪过后,动作毫不停滞,开车门,下车,大步走向面包车后座,开门。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动作一气呵成,连带了周围空气似乎也跟着训练有素起来。
他的动作如迅雷,不及掩耳,夏小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听了车门拉开的声音,下意识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感觉似乎遇了柔软的阻碍,便听了空气中一声疼痛的吸气声,车门外的易辛危险地眯了眼,眼光紧紧锁着他手中的女人。读看看
夏小东终于回过神来,心中顿时恐惧覆过。易辛,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这时应该是在与新氏的签约仪式上啊!
他甚至不敢对上易辛狠厉的眼,只能努力平息心头恐惧,更用力握了手上匕首,挟制住新珩。
对,对,只要还有新珩这个人质,他就是安全的!
新珩从听了易辛的名字起,整个人已身在一片混沌之中,眼见着他不要命地拦在他们前面,见了他如疾风骤雨般一步步走向她,她心中终于再寻回了些感觉,那感觉却只是让她在与他面对了面时,忍不住,湿了眼眶,泪滴落。
易辛的眼危险地扫过她脸上殷红的五指印,到她的脖子,被匕首粗鲁划出的血迹,最后定格在她脸上的泪水。
唇边却极突兀地展了笑,妖娆,看向夏小东,“你这是在报复那晚我折断你的手?”
易辛脸上明明是笑,夏小东却忍不住浑身一震,自己也不明白那惧意从何而来,却仍是强自镇定,道,“辛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仇必报的道理!”
易辛眸光微动,竟是笑了出来,“是,我自然是明白有仇必报的道理,我还明白,一报还一报!既是我伤了你的手,那我现在也自断一臂,还你!”
他话音落,新珩只听得一声枪响,整个人已本能尖声嘶叫了出来,“不要!”。
易辛。。。易辛他竟然对准了自己的左臂开枪!
惊慑。夏小东整个人因为惊讶而被震慑住了,全身僵硬,只能呆愣地盯着易辛的手。他想不到,他完全不能想象,易辛为人竟然能这么狠——对自己这么狠!
037回家(1)
新珩就在他怀里,她的胸口贴着他的,易辛能清楚地感觉到她在轻轻发颤。读看看。。。直到,直到夏小东的尸体倒在椅座上,撞击出沉闷的声响。
她整个人急遽一颤,猛然吸气。读看看
他心下一凉——他终于,终于还是在她面前杀了人,威胁了两年,终于,终于将自己的嗜血真正在她眼前详细演绎了。
新珩,你终于看到了,我是魔鬼对不对?子弹从你耳旁擦过,就是在咫尺的距离里夺了人的性命——不过一枪,我的手指微曲而已。
他缓缓松开她,只是他的手,在杀人的时候都能那么坚定,这时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的体温渐渐远离她,新珩整个人突地张大了瞳孔,猛地坐直身体,出乎他的意料,她竟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两人手掌相碰的声音在这死亡的安静里来得鲜明,易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却只见她双眼里是压制不住的恐慌,抓着他的手亦是颤抖得厉害,却仍是坚定地往外推他,“快走!离开这里!”
她很害怕,他看得到。两年里,他无数次吓唬过她,她都没有这么害怕过。是啊,过去,再吓唬她也不过是说说,说说,哪里会有头颅里的血液溅到脸上来得温热?
她害怕,可是却不放弃夺他手里的枪,“枪给我!”
他紧了手,不给,只看着她怎么也压不住的慌乱,看她被那慌乱折磨。
她急了,抬头就对了他吼,“我让你给我,然后给我滚!这里不关你的事,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许是心中本就害怕,更或许还有些委屈,她吼着,竟不由自主哭了起来,渐渐控制不住情绪,她拉着他的手,嚎哭着拉扯,“你走!求求你走好不好!夏小东该死,跟你没关系,他不配让你偿命!”
038回家(2)
车子的引擎声在这荒郊野外来得突兀鲜明,新珩只觉得心蓦然提了起来,猛地转身,惊惧,却又不由自主狠狠盯着后方上来的车。读看看更新我们速度第一:。
她只觉不敢呼吸,怕一呼一吸之间,心会跳出来。
易辛却极为平静,平静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穿上,只是眉头皱得深——她全身上下只有一套薄薄的丝质礼服,已经快冬天了。读看看。。
轻轻抬起她的手,低头察看她腰间的伤势,所幸伤口不深,血这时也不再流了。便将手帕拿出,叠了,按在她仍在流血的脖子上。
车子驶近,没有越过他们,就这样停在了他们面前。
仿佛是灾难急遽降临,新珩痛苦地闭上眼。
“别怕,是元深。”
也就是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元深出现在她眼前。
新珩终于敢再次呼吸,忍不住的,还有眼泪——也许是后怕,怕这时如果不是元深,是。。。警察。。。
易辛只淡淡看了元深,“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