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见那人正在穿衣,她看看外面天色,应该也就是刚刚天亮,不由有些心疼,“不再睡一下吗?你都还没有睡觉。”
他听了,迅速将腰带系好,便低下身子靠近她的脸,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你再睡会儿,我有些事去处理一下。”
又道,“我一会儿会吩咐下去,让他们不要来打扰你,你上午好好睡一觉,我大约下午就回来了,到时我陪你出你走走。”
新珩心想,这人还真当这里是b市的家了!老爷子在这里镇着,她能好意思贪睡?
易辛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立刻又补充道,“老爷子么,你不必管他。”
新珩顿时就华丽丽地黑线了。
嘴上却只是道,“嗯,好,你有事就先去吧,放心。”
易辛又往她唇上辗转一番,这才拿过外套出门去了。
那人走后,新珩又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但心中念着第一次到婆家,不能起得太晚失了礼,反倒没有睡熟,之后,索性也就不睡了,起床拾掇好便下楼去。
却在看到大厅里的人时,心,重重地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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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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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风扬和桑芮伴着易老爷子正用一种极为严肃而认真的眼神望着她。
她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遍,方才确定现在确实是不到早上7点半,她绝对没有起晚。
这样想着,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方能稳住步子,在三人的注目下下楼。懒
这样的下楼方式,着实是对人的挑战啊。。。
一不小心就要腿软摔下去的啊。。。
到得大厅,对着老爷子恭敬地叫了声“外公”,又向风扬和桑芮问了早,这才用眼神询问着桑芮,希望她能解释一下这一大早一堆人聚集在一起的高气压。
桑芮接收到了,勉强笑笑,解释道,“你下来得可真巧,刚好是饭点。刚才我们在这里说话,说到爷爷近日收藏的甲骨,我想起你会认甲骨文,正和爷爷说到你,你就出现了。”
桑芮说了,老爷子这才开口,问,“你会认甲骨外国文字的吗?”
老爷子那话里,有些明显的不屑。
新珩忙道,“认得的。我的姥姥是语言学家,她一生研究文字,我从小跟着她长大,也认得一些古字,古物。”
桑芮又急急补道,“是啊,珩珩自小念着四书五经长大,现而今可说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了。”虫
老爷子听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新珩,才起身,道,“走吧,该用早餐了。”
说完,自己率先往餐厅去。
新珩在心中侥幸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睡过!
能赶上早餐,真的是太好了!
早餐过后,老爷子便叫上了新珩,带她一同去他的书房,将他近来收集到的甲骨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一一摆放。
老爷子没有说话,但是要考她的意图是非常明显的,新珩立刻正襟危坐,认真地认起来。她的举止也极为小心,尽量避免碰到那些甲骨。
她如此,老爷子的脸上终于才现了些认可,见她眉头微蹙,甚至主动问她,“有什么问题吗?”
新珩这才大胆地问,“外公,冒昧地问一句,这七片甲骨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见老爷子眸微眯,又急急补充,“这七片甲骨,片片都是珍品。只是从这甲骨上的文字来看,这应该是已经流失到欧洲的骨片,国内是没有的。如果这甲骨是从国内得的,那。。。恐怕就不是真的,只是据我眼观,又确实是真品。所以。。。”
老爷子听了她的话,终于笑了起来,那笑还很真切,打断她,道,“嗯,果真不错,有些见识!这骨片确实来源于欧洲!是我一个后辈朋友最近从欧洲回来,知我喜欢这些东西,特地带过来孝敬我老人家的。”
新珩再次在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气,又再次忍不住感慨易家的财富。
随便一个孝敬,就是七片甲骨,这。。。
好像,她来这里,却是两手空空的。。。
因着老爷子终于知道新珩还能认得些古字、古物,能欣赏品鉴些藏品,对新珩的态度终于和缓亲蔼了不少,一整个上午都在拉她一同看他收藏的一些字画古玩。
新珩不知易老爷子是当真兴致来了要找个人分享收藏的心情和自豪,还是想要考考她,整个过程里一直保持着高度的紧绷,那老爷子指给她看的每一样东西,她都丝毫不敢怠慢,那专业端得,和个鉴宝的专家没什么两样了。
好在,老爷子终于在将她逼得黔驴技穷之前放过了她,她有些筋疲力尽地出来,才发现已经中午了。
她。。。她竟然支持住了整整一个上午!
只是,易辛中午的时候还没有回来。
老爷子倒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似的,自在得很,甚至还自在地问候了她几句,
“对了,珩珩,家乡在哪儿啊?”
新珩严正以待,“a市。”
“那这些菜还吃得惯吧?晚上我让厨子给你做几个家乡菜。”
新珩忙道,“不用了,外公。我吃得惯的,a市和h市的菜色原本就相差不大,再者我平常无事,自己也喜欢做这些东西吃。”
老爷子满意点点头。
桑芮立刻抓过话头,“珩珩,下午我出门去买些东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