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暗暗自责:真是只顾自己禽、兽了,都没有注意到她会累。
于是,易辛就立刻颠颠儿地回去给她做吃的了。
新珩一个人抱着被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然后就等着易辛一阵忙乱,迫不及待地跑回来见她,当然,还是带了吃的。只是,明显尝得出来这人有多着急,凡是经他手的,不是生的,就是焦的。
生的,她还比较能理解,因为这人着急。
至于焦的……她撅着嘴,用筷子指了指,明显让他自己看的意思。
易辛脸色微微一红,“赶时间,把火开到最大了。”
新珩,“……”
这事要是放在过去,易辛忙来忙去亲手为她做的,别说焦的,就是有毒,她也会二话不说吞下去,然后就抱着他的脖子柔柔安慰,“没事,很好吃……”
但是,今非昔比了啊!
这种时候,新珩是筷子轻轻一放,委屈地看一眼易辛,然后摇摇头,“我吃不下,但是浪费粮食又好像不对……”
易辛听了,立刻表示,“我帮你吃。”
于是,新珩就心花怒放地看着易辛把又生又焦的食物吃下去。
末了,她还会状似忧愁地感慨,“真是,又要晚一天才能痊愈了,好可惜。”
一句话,轻飘飘就戳中了禽、兽的痛处。又要晚一天了,真的是好可惜……
易辛扼腕。
至此,新珩和易辛的位置一度颠倒了过来。
不过,这种把戏也没能玩太久,易辛是心疼她,满心愧疚,又不是真成了笨蛋。新珩接连玩了几次以后,再嚷着饿时,易辛只不动声色地走出去,转眼就给她拿了吃的进来。
新珩咬唇,“人家要吃你亲手做的。”
易辛不动声色,“这个就是。”新珩水汪汪的眼睛就望着他,控诉,“你骗人,你离开还不到一分钟。”
不过从病床走出病房,拿了吃的,立刻折回,易辛动作还快,不说一分钟,就是30秒,应该也不到。
易辛面不改色为她把吃的东西摆好,就把筷子递给她,“没有,我离开很久了,是你记错了。”
新珩眼巴巴望着他,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易辛不轻不重抛下一句话,“不信你叫风扬过来。”
又随即沉吟,“嗯,你最近记性总是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
新珩暗地里咬牙,你才伤到了脑子!
易辛看着她要怒不敢怒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其后,新珩就开始有了危机意识,觉得她好不容易将两人的地位颠转过来,不能因为易辛这人着实太强大,就又回了去,往后一辈子都让她才是被欺压被剥削那人。
于是,一连几天,她都在深深思索要如何扳正两人的位置,易辛看着她纠结,该干嘛干嘛,该抱抱,该亲亲。她越纠结,其实就越听话,只要不伤到她,他是占足了她的便宜。
直到某次,易辛为她洗澡,新珩……终于就认命了。
原本,新珩受伤,不宜碰水,易辛通常都是帮她擦擦身子。但是躺在病床上十多天了不洗澡,新珩觉得实在活不下去了,就嚷嚷。易辛不让,她就闹脾气,就要洗澡。
易辛无奈,只能抱着她去浴室。
新珩背上的伤口自己不能控制,是一定要易辛帮忙的,咳咳,于是,新珩就在易辛眼前一丝不挂了。
以前裸、裎,是两个人情动时,那时,他也没穿衣服,再者,那时他通常都很忙,没空看得这么仔细。这时,只有她……他却穿得好好的。
新珩那颗已为人妇的心再次忍不住害羞了啊。
她低着头,没看易辛,自己默默害羞,又咬牙,想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想,易辛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掌动得却是出奇的缓慢,要知道,她本来就是那么着急,他却偏偏还要故意折腾她。她心中当他是存心作弄,一怒,就抬头看他,哪知,这一看……
新珩心脏也狠狠跳了一下。
易辛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身子,明明那么沉那么黑的眼珠子……但是新珩发誓,她真的看到了两簇火苗在里面乱窜,疯狂得不受控制,窜得她的心也跟着烧了起来。
她不好意思低下头,催促,“你快一点。”
她不要一直这么被他看。
没想,她说完这句话,却只觉易辛的身体瞬间更热更紧了。
她心中微微一惊,抬眸去看,易辛却猛然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嗓音哑得令她心惊,“你这磨人的妖精,你是故意的!”
随即,手掌狠狠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的身体。
新珩只觉透过薄薄的衣料,易辛的身体烫得令她发颤,她终于恍然,刚刚那句话……真是……!
然而,她是何其冤枉啊!她发誓,她没有那个意思!
再者,她以为,反正他为她擦身也看过了,总能有些抵抗力,哪里知道,他这时还会这么激动……
一面冤枉,另一面,那一小点儿已经被激活的邪恶就再次蠢蠢欲动了。
她的手缓缓地去抱住他结实的腰,而后,只觉他的身体瞬间一僵,她心中轻笑,就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易辛,我也想你了。”
她只听得耳边,易辛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随即,胸前一疼,已经被他重重啃咬了一口。
他埋头在她胸前,疯狂地吻她。
她也被他挑、逗得身体发烫,却没忘记她要努力扳正两人位置这重大的使命。
她抱着他的头,在他耳边道,“那时……你帮我擦身体,也没见你这样……控制不住。”
得来他一声轻笑,又缓缓吻至她耳边,哑声回答她,“那时,你睡了,不能回应我。”
新珩浑身一颤,险些从他身上滑了下去。
他紧紧搂住她的腰。
新珩咬牙,一狠心,就问他,“难受吗?”
他身体微僵,随即告诉她,“只能看不能吃,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