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易总现在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命悬一线,您现在是否后悔了呢?”
“听说您前不久才亲手伤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莫相腾,现在莫少爷成了植物人,您又杀害易总,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关联?”
“有消息指称,易总也是您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您却接连杀害两个儿子,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从各个房间追来。莫适清一脸黑沉,目光青白,眼底,仍旧戾气深重。
他的身后,两名刑警已经将他的双手铐住,使得莫适清这时就像是一头刚刚被捕捉的困兽,狰狞疯狂。
“我怎么看待?我恨不得他死!”
“虎毒不食子?是他弑父,他弑父,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即使被缚,目光也依旧凶狠,狠狠盯着一个记者,那记者一慑,竟也踉跄一步,踩到身后高举摄影机的摄影师,一时,两人几乎一起摔倒。
“打人了!打人了!”人群里,立刻有人见风高叫。
“让一让,让一让……”眼见场面几乎控制不住,两名刑警一人一边,将人群排开,就把莫适清送上了警车。
摄影机一路紧跟,直到警车远去。
屏幕,霍然暗下。
前方,轻酌着红酒的易风尧将遥控器扔到一边,“易辛这次做得漂亮!莫家盘根错节,他竟能把莫适清送进监狱。来,cheers!”
说着,拿了酒杯,就要去和一旁的风扬碰杯。
风扬手中杯子闪过,“说清楚,你是敬易辛的,还是敬自己的?敬易辛就算了,敬你?是敬你的投机还是狡诈?”
易风尧不以为然,一笑,“投机?狡诈?这是什么话?";
“实话!”一旁,元深冷嗤,不屑,“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辛少布局,运筹帷幄,最后,却莫名分了你一杯羹,说你投机还算是恭维你的!”
易风尧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索性自己干了杯,“你们都不懂,看来,这杯,还是得等着和易辛碰,你们这些人里,就只有他是个明白人!”
说着,又问风扬,“对了,他那个重症监护室,要什么时候出?”
风扬看了他一眼,“不是明白人吗?你猜?”
易风尧干笑,去看桑芮,“他受了重伤,要不要我们去把他那个宝贝老婆接回来?说起他那个老婆,还真是他的神仙水,他大概只用看着,就可以不治而愈了!”
桑芮嗤笑,和风扬对视一眼,后者含笑,没说话。
桑芮才好心告诉易风尧,“易辛早就飞到他老婆身边去了!还轮得到你来多事?”
易风尧一惊,“那重症监护室里那位……?”一室安静,没有人回答他。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重症监护室嘛,反正外人进不去,氧气罩一戴,谁是谁,又有多大差别?
*
岛。
清晨,新珩起床,一如往常地到梳妆台前,拿了笔记本出来。翻开,古朴的颜色,找到前一日合上的地方,拿笔,再添一道。
这个,自从他走以后,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数了数,已有5个“坏”字,今天,另起一笔,重重落下。
合上,起身,这才去打开、房门。
一入眼,眼前的男人,却让她浑身一僵,刹那,不能动弹,就像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目光,几乎发直。
不是那让她日思夜想,又爱又恨的男人,是谁?
那人,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这时,凝着她的目光,痴念,又带着轻轻的笑意。
神识,渐渐回转。反手,就要将门重重合上。
易辛哪里肯让?手臂一抬,就将门格开。
新珩这次却像是铁了心似的,一点也不心软,整个身子都去抵房门,就想要将他赶出去。
只是,她哪里是他的对手?
一开始,以为她只是小闹,他还缓了缓力道,陪她玩玩。没想,到后来,她还来真的,竟然差点真将他赶了出去。他一急,手上力道收不住,猛然一推。
“呀!”
新珩就此被推到地上去了。
屁股落地,重重摔了一跤。
易辛见状,慌了,忙去扶她,“怎么了?”
这时,眼睛终于不争气的热了,睨他一眼,已经是泪水长流。还没说话,已经幽怨。
易辛只觉心脏重重一抽,随即就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对不起。”
“谁要你的对不起!”她低叫,带着哭声,就去推他。
他哪里肯让她推开?她越推,他抱得越紧,最后,索性将她整个身子都扣在怀里,低头,就去吻她的脸,又一叠连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走了,再也不离开你……”
“以后去哪里,我都带上你,好不好?”他说着,又去吻她的唇。
她的身子软了一刹那,随即,又发狠地推他,“谁要你带!你出去,我就要在这里,以后哪里也不去,哪里也不去了!”
她一边哭,一边推他。
他忙顺着她,哄她,“好,好,以后就在这里,我们哪里也不去。”
“不要!”她低叫,“我在这里,你不许在这里!你出去!”
她说着,就站起来,要把他往外面推。
他无法,竟然真的后退了两步,然而,他原本就不是被动的人。这时,也不管她,索性反手将房门反锁,然后一把将她抱起,带到了床上。
她被困在他身下,又忿忿捶了他两拳。
眼泪,却一直没有停过。
他不顾她的抗拒,轻轻地去吻她的泪,“别哭……”
“你才哭了呢!”她还要狡辩。
他的目光无比认真,“是,我哭了。就是丢下你那一天……”
她一窒,幽怨地看着他,“你也承认,是你丢下我的……现在,这里是我的了,我不让你回来!你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有你爱我,还不够好吗?”
“谁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