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笛因为第一次与男会员见面的感受心情压抑了好几天,懒得想这方面的事情。但第二个聊过的男会员却几次三番的提出见面。凡笛现在心情好些了,又看了看这个男会员的资料。看资料上写的是事业有成,职业是公司老总,月收入是50000以上,年龄是38岁,离异不带小孩。凡笛感觉对方别的条件还可以,就是年龄大些,还是离异的。但又一想,才比自己大九岁也可以接受。离异的原因有好多种,也许是夫妻性格不合或他前妻的单方面原因吧。这个人看照片长得貌似很成熟儒雅,也比较符合自己的审美标准。既然对方提出想见见面,那就见见面吧。
凡笛的这次见面还是选在了卡萨布兰卡咖啡馆。当自己按照约定的见面时间准时推开咖啡馆大门时,咖啡馆的服务生迎上前来说:“凡笛小姐,有位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凡笛向服务生指的方向一看,看到与自己约见面的那位老总正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微笑着向自己点头示意。虽然自己不太喜欢靠窗太显的位子,但既然人家提前来等自己很久了,自己出于礼貌也应该迁就对方,因此只好硬着头皮在这位老总对面坐了下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凡笛抢先道了个谦。虽然自己是准时来的,但让对方等了很久,凡笛总感觉不大好。“没什麽了。李小姐想喝点什麽?”老总随手拿起了菜单一边翻看一边问凡笛。凡笛总是不喜欢被陌生人请客,只好轻轻的说了声:“随便,都可以的。”“那就来两杯蓝山吧。另外再来点零食小吃。”凡笛一听对方点了一大堆小吃甜点,连忙红着脸说:“我要一杯摩卡就行,别的就不要了。”看对方盯着自己,就连忙加了一句:“我喜欢摩卡。”老总听了凡笛的解释,哈哈大笑了两声:“好,我喜欢。不过还是按我点的上吧,味道总归好些。”老总说着对服务生扬了扬手:“就这样定了,还不快去准备?!”“好的”服务生一边应答一边笑着看了看凡笛。凡笛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头装着整理自己的衣服,在低头的瞬间,在傍晚落日晚霞的余光映照下,感觉有一道光比较刺眼,定睛一看,原来是老总手上戴着一颗硕大的黄金戒指在闪闪发光。
在等待上咖啡的时候,凡笛感到老总用色迷迷的眼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只好继续低着头假装一直在整理衣服。凡笛感觉对方有种威严,就象自己单位老总一样好色与善于发号施令。对面的老总看着凡笛的局促紧张样,又一次大笑了两声:“呵呵。”吓得凡笛赶紧从小包里掏出化妆用的小镜子看看是否自己的淡妆出了问题。老总看到凡笛如此紧张可爱动作,更开心了:“哈哈。李小姐。不要紧张嘛。我很喜欢你。你很漂亮。”听到老总这样说,凡笛才稍微安心了一些。正在这时,服务生把两杯咖啡摆在了桌子上。凡笛下意识的拿起糖袋就想撕开来。凡笛一直喜欢加了糖的咖啡,喜欢甜蜜的滋味,对感情如此,对饮食口味也是如此。老总看到凡笛的动作,开口说:“李小姐,这种咖啡还是不要加糖好,自然的苦味更能体会出清香的滋味。”“嗯,是吗?”一边回答着凡笛一边不自主的放下了糖袋,感觉此时的自己就象个温顺没有主意的小猫。
老总一边优雅的用小勺轻轻搅动着咖啡,一般开始向凡笛诉说自己的发家奋斗史。自己是怎样从三百块钱本钱开始拼搏直到目前拥有几百万资产的。一边说着一边色迷迷的盯着凡笛看。凡笛被盯的不好意思,只好把目光移向了窗外。不知怎的,凡笛这时又想起了自己单位的老总,也是如此的吹吹呼呼,也是经常的用如此色迷迷的眼光盯着自己,唯一的区别是这个老总比自己的老总帅些,也没有秃顶。想到这里,凡笛不由得有些担心,这个老总不会象自己的花心老总领导一样会对自己动手动脚吧。
凡笛最痛恨自己的老总领导有家庭有孩子还这麽花心了。老总领导的妻子孩子自己也见过,那是在单位组织的一次集体旅游时。老总领导的老婆很漂亮,虽然将近四十岁了但保养的很好,有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人也很和善,不象自己的老总领导那样故意装威严,一接触就感觉是贤妻良母型的,凡笛与同事们都亲切的称呼老总领导老婆叫张姐。老总领导的女儿十岁了,很漂亮很活泼很可爱,旅途当中自己与张姐和她女儿都成了好朋友。听同事说张姐也知道领导老总的一些风流韵事,但凡笛一点都看不出来,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很好。凡笛很佩服张姐的涵养,不知道她是否知道老总领导对自己性骚扰的事情。想到这些,凡笛感觉有些对不起张姐。虽然自己也很讨厌老总领导的性骚扰,并尽量不张扬的拒绝躲避,但总感觉在张姐面前有些不自然。凡笛一直想不通:老总领导有这麽好的老婆,怎么还去招惹别的女人。难道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或者家花不如野花香?怎么结了婚的男人比没结婚的还花心?凡笛觉得如果单身的话,花心还可以理解些,但只要结了婚就应该对婚姻与家庭负责。反正自己肯定不会找老总领导这样的花心男友。自己喜欢的是一辈子白头偕老相互忠贞的爱情!
一联想到自己的老总领导,就让凡笛对眼前的这个老总从心底产生了一丝反感。虽然拥有财富总是一件好事,但往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富不仁的现象太普遍了。凡笛记得看过一篇描述找什麽样男友的文章:既不能找太没钱的,又不能找太有钱的;就象买股票一样,既不能买垃圾股,也不能碰投机股,最好能挖掘到潜力股。唉,我的潜力股在哪里呢?想到这里,凡笛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凡笛的叹气打断了老总的奋斗史演讲。老总疑惑的问凡笛:“怎么了?”凡笛低低的声音回答:“没什麽,时间不早了,咱们走吧。”“好好。服务生,结帐!”老总高声招呼服务生。凡笛看老总想结帐,觉得既然是自己定的见面地点,再说自己也不想吃别人的嘴软,所以想自己来结帐。结果老总立马就急了:“怎么能让你付账呢?那我成什麽人了?”看凡笛还想坚持结帐,老总不耐烦的训斥服务生:“还愣着干什麽?我结帐,零钱不用找了!”
等到与凡笛一起走出咖啡馆,老总低声对凡笛解释:“象李小姐这麽漂亮的,怎么可以自己结帐呢?我养得起的!”凡笛听到养这个字,感觉特别刺耳。养?那我成什麽了?只有驯服的没有思想与自由的鸟儿才喜欢被养。自己不是金丝雀,自己是独立的自己!想着这些,凡笛没有说话。老总见凡笛低着头不说话以为顺从了自己,于是讨好说:“李小姐,时间还早,坐我的车兜兜风吧。”凡笛此时不想再和老总继续呆在一起,想回家静静,但经不住老总的一再请求:“李小姐,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一起去兜兜风嘛,我又不会强迫你什麽。我晚上一个人回去很寂寞。”凡笛听到寂寞两个字,动了恻隐之心。是啊,单身的寂寞单身者都有感受,经常的那种寂寞那麽的让人窒息与难受。只要自己把握住自己,对方应该也不会把自己怎麽样。想到这些,凡笛说了声:“那好吧。只兜一会,时间不要太晚,我同住的女伴还在等我回家。”
凡笛留了个心眼,说有女伴等着自己回家,是警告对方不要以为自己是单身一个人,还有个女友在等着呢。其实凡笛也不是说的假话。凡笛确实是和自己单位关系最好的女同事小芸住在一起,两个人关系好的就差合穿一条裤子了。巧的是两人身材差不多,所以裙子衣服经常随心情换着穿的。一个人晚上出去都要给对方请示,时间稍微有点晚了,一个人就会着急打另一个人的电话。凡笛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小芸的习惯性陪伴,自己单身一个人的生活会怎样?凡笛这两次出来见男会员,都没有给小芸说实话,因为小芸不希望凡笛找男性朋友,怕凡笛以后不和自己象以前那样好了。小芸的心思凡笛知道,但凡笛却不怪她。凡笛一直把小芸当作自己的小妹妹,很疼她。觉得小芸才二十三岁,八五年出生的,是八零年代人,还小,而自己是七九年出生的,属于七零年代人,让着小芸也是应该的。只是自己年龄不饶人,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需要尽量把握机会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缘分。凡笛这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爸爸前些年因为癌症去世了,是妈妈把自己与姐姐养大。为了自己与姐姐的感受,也因为一直想着爸爸,妈妈一直没有再婚,虽然向她表示好感的男人不少。凡笛很尊敬妈妈,为了忠贞的爱情选择了坚守。虽然凡笛知道这样想很自私,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这样想。不过如果妈妈再婚,自己与姐姐还有去世的爸爸应该会理解吧。姐姐七年前已经结婚并有了一个六岁的女儿,现在妈妈跟着姐姐姐夫在南京生活在一起,并帮着姐姐带孩子。妈妈不止一次的唠叨自己,说她现在唯一的愿望是自己能尽快找到一个爱人并结婚组成家庭,这样她才没有遗憾,可以放心的去见爸爸。否则爸爸会怪她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把最疼爱的小女儿一个人孤单单的留在世上。每次想到这些,凡笛都想哭。其实凡笛经常觉得和小芸一起过也不错,不想涉及男女的交往,觉得这样很累,但一想到妈妈的叹息,又心疼起妈妈来。觉得哪怕是为了妈妈,也应该找一个归宿。有个好的归宿自己应该也会安心了吧。凡笛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孩,属于典型的贤妻良母型,只是初恋男友给自己的打击太大了,所以很怕再一次受到类似的伤害,因此特别注重自己内心的感受,反而不太注重外在的东西。
凡笛在咖啡馆门口正在胡思乱想,老总很快就把自己的轿车开过来了。凡笛的心绪很乱,都没有注意到车子是什麽牌子的就坐在了副驾驶座位上。老总见凡笛没说话,为了显摆自己,同时也为了活跃沉闷的气氛说了句:“怎麽样,这车子不错吧。”凡笛这才仔细看了看车子的内部装饰。虽然凡笛不敢肯定这是什麽车子,但通过内部豪华的配饰,觉得应该是好车,就随口回了句:“嗯。”“凯迪拉克,sls型旗舰,花了我六十多万呢。”凡笛听了这句话,心里泛起了一丝悲哀,总是钱钱钱。只是找不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种感觉。
老总一边开着车在繁华的市区乱转,一边讨好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与凡笛聊天。凡笛因为勾起了自己的心事,所以一直没怎么搭话,只是间或嗯一声。一会功夫,老总把车子开到了黄浦江边停下来。对凡笛说:“上海的夜晚漂亮吧。”凡笛看着黄浦江的夜景,又一次想起了和初恋男友的往事。第一次约会是在外滩,初恋男友出国前最后一晚也是在黄浦江边。美好的誓言仿佛还在耳边,但却物是人非,美丽的梦想被现实击的粉碎。想到这些,凡笛鼻子一酸落下泪来。老总一看凡笛哭了,连忙抽出纸巾递给凡笛,一边抚摸着凡笛的肩膀安慰她:“怎么了?怎么哭了?想到不高兴的事了?”凡笛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往事,自己只想将这段经历深深的埋在心底,连忙擦了擦眼泪:“没什麽。”老总感觉到可能是此情此景触及到了凡笛内心深处柔软的部分,因此也借机诉说起了自己的感情不幸。通过老总的叙述,凡笛了解到老总创业初期很艰难,为了事业的生存发展,终日早出晚归,回到家就累的想躺在床上睡觉。时间长了冷落了老婆。等自己的事业走上了正轨,自己可以稍稍喘口气时,却发现老婆有了外遇。自己咽不下这口气,分给了老婆一些财产后就离了婚。孩子也被判给了对方,现在自己孤身寡人,穷得只剩下钱了。说着说着,老总的眼睛也湿润了。凡笛听到这儿,也被感动了。灯红酒绿的大上海,繁华的背后是多少颗孤独的灵魂啊,无处漂泊。白天还要戴着面具表演。想着这些,看到老总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样子,凡笛动了恻隐之心。每个人都有自己脆弱的一面,也都有自己善良的一面。这样想着就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老总:“不要太伤心了。生活总要继续的。”
凡笛在侧身靠近老总递纸巾时,老总闻到凡笛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看着凡笛圆润的肩膀、挺挺的胸部以及姣好的面庞,内心深处野性的本能忽然爆发了。他一把搂住凡笛,一边强行拥吻,一边用双手在凡笛身上用力的抚摸。凡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半天没缓过劲来。老总成熟男性的气息与味道唤醒了凡笛内心沉睡很久的本能需要,好像初恋男友的味道啊,淡淡的烟草味道夹杂着男性汗液的荷尔蒙气息。凡笛恍惚中感觉是和初恋男友在一起,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被动的迎接老总的爱抚,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时老总的手已经开始慢慢试探性的伸进凡笛的内衣。
当凡笛还沉浸在这种恍惚迷惑时,自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小芸。凡笛打了个冷战,忽然清醒了很多。凡笛与小芸有个约定,相互都把对方的来电设置成独一无二的铃声,这样一听铃声就知道是对方打来的,而且相互曾拉勾发誓,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不接对方电话。小芸的手机铃声是歌曲《流言》,凡笛的手机铃声是《我只在乎你》。凡笛不用接听电话就知道一定是小芸担心自己所以打来电话。自己这是在干什麽?!
凡笛猛地推开了老总,拽起自己的包包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向光亮处跑去。
老总沮丧的看着凡笛的背影,心想是哪个混帐东西不识时机的给凡笛打来电话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其实他不知道,他有凡笛初恋男友相似的气息与味道,但却没有凡笛初恋男友的温柔与体贴。小芸的电话惊醒了凡笛,也提醒了凡笛,他的动作不是自己喜欢熟悉的初恋男友的动作。
凡笛跑了好一会儿直到跑到人多的大路上才停了下来,拦住一辆出租车然后惊魂未定的告诉司机回自己与小芸的家。坐在出租车上凡笛才稍稍喘了一口气。心里一直在想,刚才自己到底怎么了。这时小芸的电话又一次来了,凡笛刚才吓得光想着尽快逃跑了,都没顾得上接小芸的电话,所以赶紧接起电话。电话里传出小芸焦急的声音:“凡笛姐,怎么了,怎么不接我电话?这麽晚了你还没回来,没出事吧,我都吓死了。”凡笛听着小芸的声音,有种暖暖的感觉。如果小芸是男生该多好。如果小芸是男的,哪怕比凡笛小,凡笛也愿意嫁给小芸。同样的,小芸也说过,凡笛如果是男人该多好,如果凡笛是男人,就嫁给凡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最后小芸下了这样一个结论。是啊。男人难道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凡笛心底不由得升起深深的悲哀。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当出租车停在凡笛与小芸租住的小区楼下时,凡笛望着三楼窗口暖暖的米黄色灯光,知道小芸一定在等着自己回来,可自己却骗她说是去买东西,想到这些,凡笛就觉得有些对不起小芸。和小芸就这样过一辈子也许真的是一种还算不坏的选择。男人从一而终的善良为什麽就这麽难?!
凡笛正用钥匙开房门时,小芸早就从里面拉开了房门,见到凡笛,就一把抱住她嚷嚷道:“坏丫头,干什麽坏事去了才回来!”凡笛和小芸经常互称对方为丫头。凡笛的妈妈也叫凡笛丫头,凡笛的小外甥女小名也叫丫头,因此凡笛很喜欢丫头这个称呼。当小芸叫她坏丫头时,她心里想:刚才我是不是坏丫头?如果不是小芸的电话,我是不是真的就成了坏丫头了?应该感谢小芸。
凡笛一回来就想去卫生间冲澡,理由嘛是凡笛感觉刚才自己做了一件脏事,需要尽快用水来尽量冲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切味道与痕迹。当经过客厅时凡笛看到餐桌上摆着一份大批萨和两瓶可乐,就疑惑的问小芸:“怎么,你还没吃饭?”小芸假装气呼呼的说:“人家一个人吃没意思嘛,等你回来一起吃!”听着小芸貌似责怪的话,凡笛内心很感动。一起吃饭才象个温暖的家。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妈妈做好饭,自己与妈妈、姐姐一起等爸爸回来吃饭。爸爸因为工作单位远,又经常加班,所以经常回来很晚。妈妈不管多晚总是等爸爸回来吃饭,自己与姐姐饿了,妈妈会让自己与姐姐先吃,但妈妈一定要等爸爸回来。凡笛和姐姐一直不理解妈妈这种做法。妈妈曾疼爱的抚摸着凡笛的头语重心长的说:“你爸爸下班回来都黑天了,累了一天再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吃饭太孤单,我陪着他一起吃饭还能说说话。凡笛现在有些理解妈妈的意思了。感情就包含在这种一辈子的细节关怀中。能一起吃一辈子的饭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妈妈为什麽能一直等爸爸回来吃饭,为什麽能一直守寡和我们相依为命?这是一种怎样真挚伟大的爱情啊!我的这种一辈子在哪里?不管怎样,我还有小芸。以前我总是说小芸懒,不愿意学做饭,会嫁不出去。现在想想也有些苛求她了。她还小,八零后的独生子女娇生惯养惯了,也正常。应该慢慢教她。哪怕她就一辈子买饭等我来吃,这种纯洁的姐妹情谊也就足够了,比那些不怀好意的臭男人要强百倍千倍。看着小芸近乎天真的微笑,凡笛暗暗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待小芸好,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凡笛想尽快洗去身上的污浊,因此柔柔的对小芸说:“二丫头,刚才天热我有点出汗,想先洗澡再吃饭。你先吃吧,别等我了。”“不,我等你洗完澡再一起吃。”小芸坚定的说。凡笛又一次被感动了:“我洗澡需要一两个小时,你先吃吧。你要不吃,那我就也不吃饭也不洗澡了。乖,听话,啊。”小芸这才乖乖的坐在了餐桌旁。唉,真是个大孩子,是我的好妹妹啊。凡笛满心欢喜的想着进了卫生间。
在淋浴喷头下,凡笛一边使劲用澡巾擦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在幽幽的想: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初恋男友?自己刚才会怎样呢?会不会顺从呢?也许会,就象以前在一起时那样,顺从于他温柔的爱抚?也许不会?唉,怎么还是会想到他。难道他真的是自己的克星与宿命?让自己行走于爱与痛的边缘。
彻底的洗完澡,凡笛感觉心情好多了,走出卫生间见小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怎么洗了这麽长时间?是不是干什麽坏事呢?”小芸不怀好意的说。凡笛脸一红,心想,这丫头嘴真够贱的,就随口骂了句:“不说话,会死人啊。”“哈哈,不让我说话,真会死人的啊。快吃饭吧。”小芸就会顶嘴,或者说是撒娇吧。凡笛与小芸都很陶醉于这样的打嘴仗。“我没胃口,不吃了,想睡了。”凡笛因为刚才的事情,感觉真的没食欲。小芸一听不干了:“人家好心给你买的,你都不领情!”凡笛想想也是,不吃辜负了小芸的一份心意,就象征性的吃了几口。
吃完饭,凡笛想躺在床上好好想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事情发生的太忽然,有点象做梦一样。小芸看凡笛想睡了,就说了一句:“咱们一起睡吧。”凡笛与小芸租住的是两室一厅,按说一个人一个房间正好,但小芸总是喜欢与凡笛挤在一张床上,说一个人睡不习惯。凡笛也很喜欢小芸,就总是答应她。小芸曾说两室一厅太浪费,换个一室一厅正好。凡笛怕那样影响不好,再说有时自己妈妈或小芸父母会来,另外单位女同事个别时候加班晚了也会来睡,所以一直没答应。今晚凡笛本来想一个人静静想想,但拗不过小芸,就又和小芸一起睡了。小芸一会就睡着了。凡笛这才静下心来仔细考虑今晚发生的事情。凡笛是第一次遇到一个男人的如此突然亲近行动。以前的初恋男友总是温柔的顾及自己心情与感受的,凡笛也习惯并喜欢如此了。因此凡笛最后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和那个对自己不尊重的老总见面了。凡笛总觉得一个不尊重女性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也许以后就和小芸这样过下去也挺好。也许会有适合自己的缘分等待着自己,顺其自然吧。想到这儿,凡笛总算安心了些,一会也睡着了。
因为以前几次的网上交友经历影响,所以当凡笛看到丁克的留言内容后,即失望又生气:又一个典型坏男人。就在她想立马删除这则留言时,好象又冥冥之中感到这个丁克和别的想要性关系的会员有点不一样。
到底不一样在哪里呢?凡笛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因为丁克这个特殊的名字勾起了她内心的隐痛,也许是因为留言里的相互温暖这个字眼。爱情、亲情不就是相互温暖吗。另外这个丁克感觉还算坦诚,不象很多男会员那样拐着弯儿的套凡笛。因此凡笛等下班回家后上网打开了丁克的个人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