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墓派?曜翌陷入了沉思,听说此派之人纯粹修炼武技,与五行门齐名,那里的练武之人个个武技非凡,但是他们总是愿意呆在门派中,少有人随意走出门派,这似乎让穹苍大陆上的人把它当成一种常识了。
很多年前,表面上看,战墓派与世无争,安分守己,但实际上此派总是暗中除去些魔法师高手,特别是五行门,更是他们重点打击的对象,想因此进一步提升战墓派在穹苍大陆的武道地位。但因为实力还不强大,所以才暂时忍气吞声,只能在暗中行动。
可是近年来战墓派实力飞速上升,已非昔日可比,远远地将五行门甩在后面,开始蠢蠢欲动,加之自然法杖的问世,战墓派的频频动作越是明显。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难道说自己的二师傅也是战墓派中人?大师傅不可能不知道二师傅教给自己的武技套路,可大师傅为什么会允许他呆在五行门呢?五行门与战墓派不是从没和睦过吗?真是伤透脑筋呀,曜翌还是无法理解,或许等哪一天回到云渺峰一切谜底自然会揭开吧。
布拉斯渐渐清醒,听到战墓派也惊讶万分,那可是大帝国也要礼让的门派呀,遂走到曜翌身边,还不忘瞪了越云一眼。索拉帝也捂着肚子慢慢走来。
看到曜翌疑惑思考的神情,索拉帝与布拉斯没有说话,越云也不便打扰,挥挥手,带着二友,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时,曜翌突然不再深思,神情来了个七百二十度大转弯,脸上恢复往常那温和的笑容,对两位兄弟大笑,道:“哈哈,今天我们大败越云,以后可就是班里的老大了。”曜翌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好像高手都像他们这般招摇似的。索拉帝与布拉斯二人微笑不语,也不再问及战墓派一事,看得出曜翌自己还模糊不清呢。
三人肩并肩走走在学院的小道上,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老捂着肚子,一个走路轻飘飘。尽管别人投来的都是奇怪的目光,直瞥眼睛,但三人还是乐在其中,笑不拢嘴,好像中大奖似的。
远远的,索拉帝看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进图书馆大楼,连忙离开三人组,箭步如飞般冲了过去。曜翌其实早看见了那道身影的,但他不想多生事端,况且现在大家的身体确实不适合动武了,叹了口气,招呼着布拉斯一同前去。
说到索拉帝,他心里总想为曜翌报雄化那击落之仇。尽管现在身上带伤,但是仍然跟进图书馆,频频搜索那身影,最后在一个武技书架前找到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雄化。不作任何废话,拼着受伤之身,全力使出龙舞,逼向雄化。
周围看书的人纷纷惊醒,急急远离此是非之地,雄化冷哼一声,伸出右掌罩盖索拉帝的右拳之上,索拉帝肚子实在很疼,运用龙舞无法错开位置,让雄化生生止住了身形。索拉帝无奈落地,一个级别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已失败告终。只能以白眼表达他最深切的痛恨。
“我不会伤你的,况且我与零二七号的怨恨已经两清,你不必这样拼命。”说罢,雄化走向了楼梯,丝毫不理会索拉帝狠毒的目光,这险些让索拉帝再次冲上去。
索拉帝耷拉着头,心中暗骂自己没用,和曜翌做了这么久的兄弟,竟没为他做件像样的事。这时曜翌与布拉斯已经赶来,曜翌走近索拉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算了,这件事我想我自己处理就好了,但如果你真想打败他,那就好好努力咯,比如先看看武技指导书,呵呵。”说到后面,曜翌笑了起来。曜翌说话的分寸拿捏得还算不错,即不会伤害到索拉帝的自尊心,又可以激励他发奋图强。
就算布拉斯再愚钝也明白是什么情况了,嘿嘿地走近索拉帝,也拍了拍他肩膀道:“索拉帝兄弟,这个艰难的任务就留给你了,哈哈,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不能完成可是会被我小看的哦。”索拉帝目光坚定地点点头,立即从旁边书架拿起一本书,“哗啦”声立即跟上节奏,索拉帝竟认真阅读武技指导书。
。布拉斯干笑两声,没想到索拉帝这么坚决,现在已经开始迈进目标了。
若干年后,索拉帝就是在被雄化连连打败下成长的,最终成为一代剑圣,俯视众生,让人崇拜,当然这些纯属后话。
回到现实,此刻曜翌突然感觉后背有目光在肆无忌惮地横扫,没考虑便迅速转过身子。发现目光的主人竟是水仙!
自从在宿舍曜翌听了文胜那一番关于水仙的话,他就奇怪地觉得自己底气十足,再面对水仙时也不会心慌了。“哟,竟是水仙美女,不知美女总是看着我干嘛,有何贵干呢?”曜翌坏笑道,眼睛直直地看着水仙。
面对曜翌的坏笑,水仙面无表情,语气冰冷,高傲地道:“那天晚上,在后院打斗的人,是不是有你?”那冰冷的语气好像暴风雪般卷入人的心扉,让人难以接受,周围温度也跟着极速下降。
曜翌以无上定力,阻拦了暴风雪的非法倾入,笑着揶揄道:“管你什么事?我好像没得罪你什么吧?嘿嘿,莫非你看上我了?”
“你......”水仙一时哑口无言,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问,难道自己真要重新追求那虚无飘渺的安全感,那逝去的温柔,还妄想会再度回来吗?水仙低下头,默默思索些什么,悲伤气息弥漫开来,没过曜翌头顶,淹没了索拉帝与布拉斯,三人心中一惊,皆莫名其妙地看着水仙的秀美发鬓,总觉得她有心事。
悲伤气息又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两道平静得吓人的目光升起,曜翌心中巨震,水仙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呀?情绪居然能转变得如此之快,让人难以立刻接受,或许她心里的疤痕被她的冰霜掩盖了。
水仙无喜无忧,平静道:“没事,碰巧遇见你,我随便问问而已,打扰了。”随后,水仙轻轻转身,小步踏向门口。几步之远,却犹如千里之遥,水仙满腹哀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
望着她美丽的背影,曜翌突然感觉万千石块堵住心口,那种异样的感觉无法言欲,比被雄化在高空中击落还要难受百倍。曜翌心中也不禁忧伤泛滥,自己破坏了她的希望么?伤害了她么?总觉得美丽背影的后面,是一张无处倾诉的伤心面孔。
曜翌心里头萦绕着忧愁久久不散,以至于总觉得自己犯了什么淘天大罪,但又不知如何做才能除去烦人的情绪,兀自叹了一口气。
索拉帝与布拉斯一同走到曜翌身边,连布拉斯这等粗人也看出水仙的奇怪,他叹道:“兄弟,这并不是你的错,心病还需心药医,你是帮不上什么忙的,不必自责。”
曜翌失魂落魄,喃喃道:“可我就是觉得自己伤害了她,她的心好像因此更封闭了。”索拉帝不语,他知道这个时候帮不上忙,陪着曜翌一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