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洞口火光一起,徐冬夏等人正准备冲出去,却听见外面有吵闹声。只听一个男人粗声道:“你们干什么烧我稻草?”说着就听到扑打火苗的声音。原来是附近的农家发现这边的动静,见有人烧他的稻草,便上来阻止。异变突生,徐冬夏等人便按住不动,静观其变,同时也不禁为外面的农人捏一把冷汗。
只听杨雨骂道:“他妈的,烧你几根稻草有什么了不起!快滚蛋,否则爷爷对你不客气!”那农夫大怒而起,指着杨雨的鼻子,骂道:“你这小王八蛋,有娘养无娘教的畜生,你才多大一点,敢充老子的老子的老子?”杨白听那农夫说的搞笑,不禁笑出声来。爷爷就爷爷,什么老子的老子的老子,这不饶舌么?
众人在洞里只听啪的一声,想是那农夫挨了打,高声大叫道:“狗日的,你还真动手!老子跟你拼了!”只听杨雨骂道:“老东西,你拿什么跟我拼?”接着就是噼啪的打击声,中间还夹杂着农夫的惨叫声。徐冬夏忙说:“救人要紧!”说着饶过毒钉陷阱,当先冲了出去。杨雨正要对那农夫下杀手,背后突然风声大起,猛一回头,徐冬夏的拳头已经到了鼻子上。杨雨竭力后躲,只听啪的一声,那农夫在后面狠狠的给了杨雨一扁担。与此同时,那农夫啊的一声的惨叫,喉咙上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飞刀。
徐冬夏见杨风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农夫也出刀,不禁勃然大怒,戢指骂道:“杨风,你是不是男人?连不会武功的人也杀?”杨风道:“我是杀手,佛阻杀佛,神挡杀神!挡我者――杀!”杨风突然像是杀了起性,手腕一转,亮出七柄飞刀,说道:“刚才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所以现在你们死在我的飞刀之下,完全是咎由自取!”徐冬夏说道:“我要和你单挑!”突然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杨风哈哈大笑道:“跟我单挑?就凭你?”徐冬夏面不改色的说:“对,就凭我!你敢不敢?”杨青等人见徐冬要单独向杨风挑战,不禁都十分焦急,说道:“你不是他对手,别跟他打!他们现在就只三人,我们一起动手,不一定会输!”
徐冬夏一抬手,坚决的说:“不用多说,我已经决定了!“杨风道:“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这样吧,只要你能躲过我五柄飞刀,就算你赢!”徐冬夏说道:“这是你说的,如果我赢了,是不是就放我们走?”杨雨道:“想的美,我承认你赢,但并不代表放过你们!”徐冬夏见他如此狡猾,实在不能让他上当,便说道:“好,这样也行,我让你先出手!”杨风道:“还是你先出手吧!不然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死的冤枉?”徐冬夏说道:“好,那我先动手!”说完徐冬夏双拳半握,如捏酒杯。杨风说道:“不是鬼宿七杀么?”徐冬夏笑道:“打你哪用得着鬼宿七杀?”
杨风道:“很好!这就动手吧!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武功来打败我!”徐冬夏猛的大喝一声:“看拳!”徐冬夏的拳法古怪之极,竟然是拳面向左,只用拳的下缘向前攻击,看来根本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徐冬夏暗中祈祷:“用右手挡,千万要用右手挡!”杨风见徐冬夏一拳当胸打过来,没有丝毫力道,不禁轻蔑一笑。他想到徐冬夏脓包,但没想到这么脓包。右手只轻轻一抬,便架住了徐冬夏攻击。猛然间,杨风手心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他连忙缩手,但却已经太迟。徐冬夏突然收拳,并顺势一挑,鲜血便从杨风的手心飞溅而出。徐冬夏自信刚刚自己这一挑,至少断了杨风两根指筋。
见徐冬夏一招得手,杨白等人不禁同时高声喝彩。原来刚才徐冬夏手里握着一柄飞刀,只是徐冬夏用残余的异能让飞刀隐去了形迹。杨电见老大受伤,怒道:“臭小子,你耍诈!”说着就要冲上来和徐冬夏拼命。杨青等人立时挡在他身前,说道:“别人决斗,你想插手?”
杨风撕下衣角,不紧不慢的包好伤口,冷声道:“你们别插手!”看着徐冬夏手中慢慢现出形迹的飞刀,说道:“卑鄙小人!”徐冬夏笑道:“这也是我的本事!你有这本事也可以来这一手!”杨风哼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你伤了我右手,我就不能用飞刀?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突然间,徐冬夏只觉眼前寒光一闪,一柄飞刀如电射至,徐冬夏亡魂大冒。在五女的尖叫声中,徐冬夏竭力腾挪身子,只听噗的一声,杨风的飞刀便插在了徐冬夏的胸膛上。
徐冬夏感到一阵窒息,但此时他神智还在,朦胧中只听杨风冷哼道:“我左手比右手更准!”杨青惶急道:“跟他拼了!”尹九道:“攻他左手,不让他出刀!”徐冬夏接着听到噼里啪啦的打斗声以及众女带着哭腔的叫骂声。
杨风被伤了右手,功力等于去了一半,杨青和尹九又是一力的攻他左手,不让他有出飞刀的机会,十几招一过,杨风便感到渐渐不支。这边杨霜、杨白、杨露、杨雾四人打杨雨和杨电二人,也是逐渐占了上风。杨风见情势紧迫,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叫道:“杨雨,杨电,你们躲开!”杨雨大骇道:“啊,老大又要用那一招!快跑!”说着带着杨电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杨风大喝一声:“乱射八方!”陡然间,无数飞刀从杨风身上射将出来,众人只见蝗雨似的飞刀向自己打来,躲得了一处躲不了第二处,感觉实在避无可避。接着哎呀唉哟的声音此起彼伏,五女和尹九没有一人幸免,纷纷中刀倒地,但或许是杨风只有左手的缘故,众人虽然中刀,但都伤的不重,性命也无大碍。反而是徐冬夏,此时真是生死未卜。
杨雨和杨电此时又跑了回来,手脚麻利的将倒地的众人捆绑起来。致于尹九,他们选择立即就地正法。不料杨风突然阻止了他们,喘息道:“这人刚刚打了我两拳,我不想要他这么痛快的死,先绑起来再说!”杨雨和杨电答应道:“是!”二人接着来到徐冬夏这边,杨电摸了摸徐冬夏的鼻息,惊讶道:“老大,这小子还没断气!”杨雨接着说道:“不过离死也不远了,估计挨不到明天!”杨风有气无力的说:“统统都带走!什么事待会再说!现在赶快离开这里!”
一天后,一间阴暗狭小的仓库里。一个女子焦急的说:“他还有气吗?”另一女子声音冷冰冰,但语气里却带着几分伤感,说道:“还有气!但只怕撑不多久了!”听了这话,仓库里立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天来,宁九天时常感觉到徐冬夏那独特的能量,但这股能量却时有时无,显得十分微弱。这天下午,他再次感觉到那股微弱的能量,不知怎么,他心里十分不安,这种感觉已经几十年没有了。宁九天终于耐不住了。他手摇轮椅出了敬老院,顺着这股能量的来源缓缓寻去。
夕阳西下,宁九天在无题桥上看着河水出神,他寻到这里,徐冬夏那股能量就再也没了影踪。天色渐渐黑下来,宁九天还不肯回去。此时华灯初上,两岸房屋里的灯光照的河水红红绿绿,有点半江瑟瑟半江红的味道。不久之后,宁九天觉察出桥对面走来两个身具武功的人。其中一人身材矮小,面色漆黑,声音却甚是宏亮。另一个面相普通,看样子老老实实的。两人越走越近,只听那黑矮子大声说道:“他妈的,听说老大抓住了这小子。老子一想到他那张白脸就生气,妈的,这次一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说巧不巧,那两人就在宁九天右侧十米处停了下来。两人在桥上东张西望,想是在等什么人。过了一会,那黑矮子大声道:“妈的,说好晚上七点半在这里等的,杨电这小子怎么还不来?老子看他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原来这人正是治好了蛇毒的杨雷。另一人自然是杨霁。杨霁道:“他或许是有事,你别心急啊!”杨雷道:“有个b事,他妈的,徐冬夏这小子抢我女人,老子恨不得马上见到他,狠狠的戳他几刀!”杨雷说到这里,一把苍老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朵:“你和徐冬夏真有这么大仇吗?”
杨雷和杨霁同时寻声望去,见一位白发皤然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目光矍铄的瞪着他们。杨雷道:“徐冬夏抢我女人,这仇还不大?”白发老人一捋白须,笑道:“不错!做男人就要狠一点!”听老人这么说,杨雷还以为老人站在自己这一边,要自己对徐冬夏狠一点,便笑道:“老头儿,你认识徐冬夏么?”那老人说道:“认识,我跟他也有仇!”杨雷顿时对老人大感亲近,说道:“哎呀,是真的么?你跟他有什么仇?”那老人气的一吹胡子,说道:“这个仇可就大了!”杨雷又问:“到底是什么仇啊?”那老人道:“他抢了我灰孙子的女人,你说这仇大不大?”杨雷一拍大腿,说道:“照啊!徐冬夏这小白脸就爱抢别人的老婆!我以为他只是抢了我的女人,没想到他连你灰孙子的媳妇也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