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去纽约。”梁言抬头笃定自信看着梁辰,“是该学学东西了,想要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想要活明白一点。”
梁辰现实愣住了,本以为梁言想要逃避,可梁言现在眼神,她相信,梁言已经不是那个遇到事情就逃避,推卸责任不懂事小姑娘了。
“决定事情,一定支持,可是万一发现耍花招,惹事话,就第一个把揪回来,真正关起来。”梁辰圈了圈梁言脖子,最后还是温柔把梁言抱进怀里。
梁言走那天是韩叙臣送,梁言乖乖巧巧跟在韩叙臣身后,看着眼前高大男人,一时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人生中时刻,似乎都有他陪伴与参与,梁言鼻头一酸,低下头赶紧快步跟上。
“叙臣哥,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娶啊!”梁言调皮眨了眨眼睛,明艳艳水光粼粼。
韩叙臣正色,把手里她巨型行李箱渡给她,“怎么没跟周燕锦打声招呼?”
梁言就知道他最会搞烂气氛,气呼呼小脸仰着看着韩叙臣,她个子比韩叙臣矮太多,十足像一对正在斗气兄妹。
韩叙臣看着就在眼前娇美脸蛋,耳边全是嗡嗡,他多久没看到她笑这样灿烂过了,年华竟然过飞快,他知道他可以放心放手了,梁言在他手心,似乎永远都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哄着疼着都不够用,韩叙臣也无奈想,总算以后不用管她了!这样也算好。
谁知道呢!
“过一阵有时间去看,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少打着幌子在那边玩乐。”梁言微微侧头,心里腹诽他,又想是家长似冲她讲话,妈都不会啰嗦。
最后梁言还是点点头,韩叙臣本来想问问要不要告诉周燕锦她出国事情,可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
有些人有些事情,一旦决定放手,连问都不要问,就算心里百转千回。
韩叙臣看着她纤柔背影,卷灿烂无邪长发,忽然觉得,这就是他千辛万苦想要看到样子啊,似乎在兜圈子一样,也圈住了自己。
梁言在原来梁逸林那件改造公寓里住下,屋外喧嚣热闹,这里是布鲁克林,可是人情味十足。
她胡乱绑了绑长发,挽了挽袖子,开始收拾行李整理房间,心想可不能随便找家政公司,太贵,卡是姐姐,随便一刷姐姐就知道了,到时候又要丢脸了,不要!
梁言心里打着小算盘,心里当下觉得乐趣不少,像是单机游戏里省钱大作战,自己一个人都能乐开花。
梁辰晚上和梁言视讯,天澈也被梁辰那边抱着,依依呀呀小孩子,就像一团白嫩嫩食物一样诱人,小天澈,小姨好想啊!
天澈实在粘梁辰粘紧,只要妈妈不离开他,就开始不高兴,哼哼唧唧作势要哭,梁言催姐姐快去照顾天澈,自己肚子也饿了,想要准备一点晚餐。
十几个小时飞机,梁言本来就很累,行李房间也收拾好了,肚子饿竟然睡不着觉了。
布鲁克林夜深深,速溶咖啡很暖和,梁言穿着拖鞋速去速回,捧着咖啡不自觉就开始想念周燕锦,偎在他怀里走在布鲁克林街上场景仿佛就在眼前。
好像啊,应该现在已经恢复差不多了,一定一定在找,梁言边走边想,还一边傻笑。
周燕锦胸前左肩上还缠着纱布,他臂膀厚实,硬邦邦,缠着纱布更给人一种威慑感。
他只觉得越来越心烦意乱,这丫头心可真是石头,不声不响就跑了,周燕锦心早就千疮百孔了,本想还想着醒来后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哪知道,小姑娘已经跑了。
秦特助刚准备开口就被周燕锦制止,他失笑,怎么会不知道梁言在哪呢!
他身体再好一点时候,亲自把叶允儿送回叶叔那里,叶允儿这丫头,唯独在周燕锦跟前乖巧像只小猫咪,一换了主儿就张牙舞爪,心狠手辣。
周燕锦把车停定在叶宅门口,叶允儿手攥着安全带,明显不乐意,可又不敢说样子,眼睛也不敢直视周燕锦,她知道,这次她是真正惹怒了周燕锦。
“不知道这回爸准备关多久?”叶允儿难得小女孩似抱怨,仿佛就是不能出门玩小女孩似。
周燕锦听得出叶允儿不乐意,她心思从小就深。
“允儿,韩叙臣不是好惹,倘若不在,想想先在是在哪?”周燕锦开了车门锁,撇过头看了一眼正向他们走来管家。
“那还不是算计梁言!”叶允儿得理不要人,两只手攥安全带紧紧,生怕周燕锦把她从车里捞出来。
周燕锦只看了叶允儿一眼,叶允儿就吓得自己开了车门撒开了腿跑,他心想叶叔不容易,允儿这丫头实在太难管教了。
梁言早晨是被屋外犬吠声叫醒,这个街区流浪狗很多,但通常白天不怎么出现,一道天色微亮早晨,街区犬吠声不断,她深深懒腰,天气已经有一点转凉,酷暑之后凉意就想让在捂在被子里,她心想,被子真好暖和啊!
今天她计划是找一份工作,长不长就倒不重要,她掀了掀窗帘往窗外看了看,卖热狗摊贩依旧还在老位子,她犹犹豫豫好久,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早餐,忽然好想吃煎鸡蛋。
梁言懒洋洋起来洗漱,半天才把睡衣换掉,她给自己做了严格计划,连几点起床这种幼稚表格也填了出来。
梁言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脸蛋,没一会儿,就在镜子面前垮了下来,心想一个人日子真不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