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知武颇为伤心,咬着牙着说,
“我和爹爹到府城出售一张打来的白虎皮,却被人说成假货,我和我爹不服气,和他们打了起来。”
“结果呢?”老墩正玩着酒碗,发问。
“我爹让人打成了重伤。”
“真他妈太过分了。”火头站直身子,整个人又高又瘦,倒是把初见的柳知武吓了一跳。
魏辽声音沙哑而低沉地说,
“你先留在这里,我把手上的事处理了,就报这个仇。”
“兄弟们,事无因不起,蛇无头不行。既然要干,那就立出头头脑脑。”,魏辽说。
“好。”众人应。
“兄弟们各自推荐人吧。由老墩统筹。”魏辽令。
“这样吧,兄弟们服谁,就站到谁的身后去。老墩说。
院墙上门口里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忽然从墙上跳下个极其雄壮的后生,正是本地拳师家的后生,单卫,他嗡声嗡气地喊,“魏辽,我要跟你打。你要有本事,我就跟定你,你要是没什么本事,哼哼。”
“你干什么呢你?找死啊?”众人笑道。
单卫瞥了眼周遭,狂妄大笑。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但是有本事的人向来才这样狂妄。一个连狂妄都不敢的人,他还称什么英雄。
应不应战。
这已不是个问题,而是势在必行。
男人间可以直接表示出强悍的,无非是拼酒和拼命。
魏辽一摆手,表示迎战。
众人也乐的看戏,搬开几张桌子。
单卫和魏辽在场地上张开阵势。
后生都在齐声为魏辽助威,“河神!风。”
单卫有十几年的外练功夫,魏辽却擅长一击毙命。
两人动手都很快,单卫一开始就要妄图击中魏辽,脚步平稳,手却来回纵横,魏辽灵巧跳动避开他,不断打掉他的手,刻意隐瞒自己的凶性和手段。
单卫有着练武人沉稳的天性,惟待一脚把魏辽踢飞。
魏辽故意将一只脚露出,单卫脸上微微泛喜,生硬地打出两拳,一阵风似地扫起一只脚。
机会。
魏辽接按上他的拳,整个人跃起,两脚踹上他的前胸,务求一击打垮。
单卫整个人飞了一丈,魏辽坠落地面。
“嗬!”后生们一起大喝。
单卫用两脚翻起身子,啐了一口土尘,就冲打上来,只是用脚扫,速度很快。
魏辽这时候,犯了一个错误。
魏辽避的性恼,习惯性地右脚飞起撂上他的腰,这是魏辽多年的快招,对上单卫这样一副身板显然无用。单卫一双手本就闲防着,见到一只飞起的脚,先抗拒消耗踢过来的劲力,待到要腰前就一把捉住。
魏辽脑子立马一阵苍白而急促的清晰,左脚要么死劲踹上单卫的肚子,使得两人分离,当然他要防到的话,魏辽就会重重地坠在他的面前,左脚要么再往上,踢到单卫的头,练武的对头向来是重在保护的,这样没踢到,魏辽只会跌的更重,到时候,魏辽在单卫面前,只怕毫无还手能力。
魏辽的另一重性格向来阴冷。
只怕这次要靠别人的饶命才能免去一顿伤命重伤的打,难道自己在远桥的低声下气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决不允许。
还有一招,对,还有一招,左脚勾上他的背,整个人借势冲倒他,这招极玄,若是单卫打出一拳或是一掌,就此头往身后的墙面栽的魏辽极有可能跌破头,生死不知。
赌,魏辽本来就是在赌,此事之后的赌则会更大,面前的,这又算的了什么。
魏辽的左脚终是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