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叶初寒沉声,女孩僵硬的站在门前,害怕又戒备地盯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噙着眼泪,我见犹怜。悌谀
叶初寒却没再多看她一眼,拿过钱包从中拿出一大沓人民币,扔到床上。他走到吧台前边执瓶斟酒,边平静的吩咐道“拿上钱。”
良久,他略抬眼帘,看女孩一副怯懦的表情,站在那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忍不住调侃,嘲讽道“做梦呢——白拿钱还用想?能拿多少拿多少,拿完了快走。”
女孩就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虽然尽是不解的疑惑,可还是走过去,钱也没敢多取规规矩矩拿了该拿的就急急拉门逃走了。
叶初寒手里拿着水晶杯转来转去,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可他的思绪却早就飘向了别处,满脑子想的就是自己那天说白筱童的那句话——“你不是都认命了吗,要安安分分当个金丝鸟”。
他“啪”的把水晶杯掷到地上,摔个粉碎,手紧握成拳,心里像是堵着一块石头,压也压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心里无数遍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供他玩乐的一只金丝雀,她那么想不也是应该的吗?干嘛这么在意?
可是她每天那些举动就是让人看不顺眼,她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好好待在他身边呢,多少女人都惦着她这位置呢,她怎么,她怎么就每天想着策划着怎么让他厌倦她,怎么让他烦她呢?她每天装,就在那给他装温顺,其实心里膈应着他呢,这些他怎么不能看出来?可是看出来又怎么样?自己干嘛非要去管一个玩物的心情?以前从来都不会在意的,女人在他这算什么……
女人在他这里的确不算什么,他活了二十八年,身边经手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拿一个女人束手无策,半夜里醒过来,看着她的睡颜,就会觉得心里热热的,然后想要搂进怀里,甚至揉进自己的身体中。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失去控制一样,仿佛明明知道游轮要撞到冰山上,要赶紧调转方向才行。尤其是那天,自己心里明明是生气的,竟然会选择那样的方式惩罚她,并且最后把她逗急了,他还觉得很有趣。
从来没有女人能够被他这样对待,他想要抽身,想要放手,可是这段时间寻了又寻,找了又找,那样多的女人来来去去,竟然连有一点点像的都没有,只是让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想要回去看一眼。
看一眼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去看了应该心情就会好了。
现在哪个女人怎么样了?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去,可是他故意高调地跟那些女人在一起,报纸杂志上写什么也没有去阻止,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会开心?还是不开心?
仿佛不管她开心还是不开心,他都是不能满意的。叶初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个精神病,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可是为什么只是想了一会儿关于那只小白兔的问题,虽然都是惹人烦心的事情,他还是忽然就觉得一身轻松,心情也变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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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童接到舅舅的电话说找不到小悦,是在周末的晚上,韩步明在电话里着急地说小悦早上就出门说要自己去逛逛,可是到现在都没见人影呢,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白筱童跟舅舅说让他不要着急,她这就出门去找。
一边想着小悦会去哪呢,b市这么大,要是每个目标,想找个人也真是大海捞针了,幸亏叶初寒这段时间没有回来,看得她不紧,白筱童套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一连找了好几处年轻人喜欢去的景点,完全是一无所获,天也全黑了,找的时候连看都看不好。白筱童越找越着急,心想再找不着就该报警了。
这时候,她脑子中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掏出手机,抱着一丝希望拨通了于洋的电话号码。
“喂?”电话通了,背景一片嘈杂,很多人在说话,还有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白筱童因为着急,莫名其妙地结巴起来,“我……我是……白筱童。”
“知知知知道,小……小小童童,什什什么事啊?”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显带着促狭的笑意。
白筱童装没听见,努力让舌头恢复柔软:“有点儿事儿,我想问问你。”
“啊,什么事?”
白筱童定定神,有些试探地问道:“我找不到我妹妹了,她……”
“哦,”他呵呵笑,“是小悦吧?她在这跟我们一起玩呢。”
“啊?什么?!”白筱童惊得几乎跳起来,也没心思怪他,赶紧问“你们在哪?”
“在‘t-hot’呢,你也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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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t’是一件新开的酒吧,在裕华路一带,粗犷开阔的舞池里到处都是遗忘繁忙沉醉在激情音乐里的酷男辣妹,欧典风格的酒吧热闹繁杂。
音乐震天响,震得彷佛整个心都塞进了耳朵里,白筱童也被震得头嗡嗡的,勉强扯着嗓子问了服务生他们的包厢所在。
推门进去,见包厢中人真是不少,10几20个,白筱童只扫了一眼,先是找到了于洋。
于洋玩得正high,边上三个男的,还有几个女孩子,都很年轻,妆化得也浓艳,没看出谁是谁的女朋友,或者谁的都不是,她们和那些男人杯觥交错、勾肩搭背,都喝得面色绯红、神经兴奋。
白筱童勉强蹭过去,拉着于洋问,“小悦呢?”
于洋也是喝酒喝得模模糊糊,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她,笑了“小童童,你来啦,来,坐下一起。”
白筱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