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厨房把骨头直接剃掉了,赶紧吃吧,都是对于胎儿有好处的食品。”小悦看着一脸好奇的白筱童,忍不住开始催促了,这可是她紧盯着厨房忙活了一早上的成果啊。
白筱童摇了摇头,开始小口的喝着莲子粥,在小悦可怕的目光下,硬是吃了几口那油腻腻的花生猪脚,心里忍不住低喃着,小悦这孩子,一定把厨房折腾的够呛,一大早就要准备这么多麻烦的东西。
“姐啊……”小悦看着开心吃东西的白筱童,神色忽然凝重了一些,挣扎了半天,还是开口道。
“怎么了,小悦?”白筱童喝粥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解的看着小悦沉重的神色。
“白筱童,有个叫赵俊的在楼下,他来有半个小时了。”小悦小心翼翼的说,她也得知了一些赵俊的事情,对于他这个人,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时候来,也一定没有好事。
“赵俊?”白筱童怔了怔,随着自己声音的不稳,一种不祥之感突然窜上心头。
白色的皮质沙发上,赵俊坐在那里,在他面前的茶早已经冷却掉了。
单手支撑的拄额头,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黑眸里变幻着难以捉摸的目光,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也透着捉摸不透的神情。
“赵先生。”白筱童缓缓的走到客厅,水眸淡淡的看向赵俊。
“筱童,你醒了?”还在沉思中的赵俊一抬头,一道娉婷的身影映进眼里,内心不由地微微一悸,不禁柔声开口,俊脸上带着春风拂面的微笑。
“恩,你大清早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白筱童微微抬着头,透过赵俊身后的落地窗看向蔚蓝的天空,上面静静飘着洁白的云朵,随即她笑了笑,眼睛象蓝天一样澄澈。
“没什么,只是想见见你。”赵俊声音依旧低沉切温柔,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如往常一样无害。
白筱童忽然凝视着赵俊,然后屏息着,渐渐笑如白雾,声音幽幽的,像是冰冷的泉水一样,“没什么?似乎我现在想想,你和我的每次相见都应该是原因的。”
白筱童的话音才落,赵俊脸上春风拂面的笑容就有点淡褪,有些凄凉道,“筱童,你非要这样吗?”
白筱童没出声,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赵俊,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然后幽幽的说,“今天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呢?”
“筱童,我……”赵俊心中一阵难以令他符合的疼痛,随即咬了咬牙,既然已经猜到他来此是有目的的,心也一横,继续道,“我知道你和苏姬的赌约了。”
“噢?你怎么知道的?”白筱童显然不惊讶,只是挑了挑凝如秋水的秀眉,淡淡的问。
“筱童,我很担心你。”赵俊声音低下了几分,里面竟渗出几丝悲凄,可听在白筱童的耳中,却不知他是真还是假。
也许,他似乎习惯了在她面前演戏。
空气中响起了白筱童如铜铃般清脆的笑声,随之而来的是带着些嘲讽的声音缓缓道,“又是担心吗?赵先生对我说的话真是信口开河啊?”
赵俊好像怔住了,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浓黑的睫毛下一秒遮住他的黑眸,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筱童……你还在为从前那些事怨我吗?”
“怨?我怎么能怨你?”白筱童心中五味杂陈,看着赵俊的模样,不由的暗自敛下了眼帘,掩去眼底对于他的深深失落和对于自己的浓浓忧郁。
“筱童,当年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无奈,仓皇,惊慌。
“一定不会什么?不会把我当货品一样买卖吗?呵,何必在虚假了呢,你会找上他,因为想要那我打败叶初寒罢了。”白筱童脸上笑意盈然,没有抬头看着赵俊,只是颤动着翘长的睫毛,声音里似乎有着满不在乎的情绪。
“筱童,你……”话音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带着颤抖。你真的如此想我的吗……
没错,当初他提出那些条件,的确是因为知道她是叶初寒在意的女人!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动了真心,白筱童……
可是,她却不属于他,她却被那个几乎抢了他所有一切的男人,独占了她!
能让赵俊嫉妒的,只有一个叶初寒。
能让赵俊愤恨的,也只有一个叶初寒。
两人站在一起的地方,就会顺便变成无硝烟的战场,两人只要面对面,那就是宿敌之间的较量。
那个叶初寒,那个高高在上,无比高贵,万分尊贵的叶初寒,一出生就有着倨傲感的叶初寒!
叶初寒,一次次打败他,抢走了属于他的一切。
多少年了,那颗心也同样尘封,同样冰冷,可是那街上毫不保留对他微笑的女人,却让他那颗尘封的心有了融化的迹象,让那颗冰冷的心有了想要温暖的线索……
可是,轻易夺了让他想要靠近的那颗心的人,却是叶初寒!
可以是任何人,只是不该是叶初寒!
不该是他!
这命运里注定的宿敌,要他怎么想象?想象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会每晚躺在叶初寒的身下,娇喘吁吁?为他巧笑,为他痴心……
要他怎么接受?
接受在两人即将可以步入婚姻,让他决定可以放弃一切报复,让他决定想要幸福的时候,叶初寒又残忍的结束了这一切?
白筱童看着赵俊俊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知道此事他平静的表面下,也一定如同她一样,纷乱涌动,“赵俊,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婆罗门,拿了两个花瓶前来献佛,佛陀对婆罗门说:“放下!”
婆罗门随即将他左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
佛陀又说:“放下!”
婆罗门又把他右手拿的那个花瓶放下。
然后,佛陀还是对他说:“放下!”
这时,婆罗门大惑不解:“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