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荔说:“宋宋,下午的选修你还去吗”?
我说:“还是张教授那普通话?那你帮我占个座儿吧,我那画再抹几笔就收尾了,只差衬布”!
许小荔说:“瞎用功”!
我专心致志地把紫罗兰挤到颜料盒子里,又找出一盒白粉装进手提袋,又专心致志的把许小荔的话抛到耳后。我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爬楼梯。哎,什么都好,除了每天爬不完的楼梯,画室在六楼,寝室在四楼,食堂在三楼,甚至去个厕所都是二楼!还有数不清的选修课必修课的那些楼梯们,一天到晚爬呀爬。
爬到六楼哼曲的心情早跑到了瓜哇国,我掏出钥匙开了画室的门。
我惊叫一声:“晕!苁蓉,门都在外面锁上了,你怎么在这里”?
苁蓉说:“你说什么!我靠!哪个王八蛋和本姑奶奶作对,居然把我锁在画室!我靠,叫我知道了要他好看”!
我笑了:“那请问小姑奶奶,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苁蓉:“宋宋,我倒霉死了!上回的画没合格,光图快了,颜料都没干!交上去都糊成一团儿了!速度超快,质量超烂!我在返工呢”。
我说:“下午的选修课你去吗?许小荔帮我占了俩座”。
苁蓉:“你屁股很大吗?要俩座位?我不去了,我要赶画儿”!
我说:“你屁股才大!我是多占个给你”。
苁蓉:“许小荔个大色女!每次张教授的课她都去,恋师案”。
我说:“这回你画好了拿吹风机吹吹吧,吹干了再交”。
我把图钉重重地摁在画板上:“我的吹风机本来放画室的,昨天洗的大衣没干我就拿回去吹大衣了,你去我柜子里找。不过我柜子里的水果不许动喔!谗屁股”。
苁蓉:“那三块肉了(thankyou)”。
我瞧着苁蓉不怀好意的眼神:“你动动我的水果试试”。
我和许小荔在众目睽睽下慌里慌张地闯进教室里,许小荔一边抱怨我磨蹭一边推开她的笔记本认真写着。我探过身子想了解一下普通话的笔记是什么形状,嘻。许小荔的字体怪怪的,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被有意无意拉长加重,密密麻麻长短不一,乍瞄上去,仿佛战场上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尸体。笔记的内容没看清楚,满脑子都是尸体。我张着半个乒乓球的嘴还再吃惊怎么大学笔记本写满尸体呢。
教授抑扬顿挫地念着娃哇凹袜,念到人打哆嗦。
mygod!普通话哪个人不会说呦,居然还有这么多人选修这课程,不是脑袋进水了吗?不是听说只有师资学校才有普通话吗?
头-昏-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