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一个七尺男儿,人很俊秀,有着令很多其他女人心动的习惯――吸烟,除了羽翎。随着烟卷抽动的神经,他仿佛有道不完的故事,或许还有一丝哀怨。羽翎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是一个阳光的人。
“咳,咳!”羽翎闻到烟味不断的咳嗽。这是让景很心痛的,于是景便对羽翎说他戒烟。熄了的烟头景拨弄着。
景六岁那年学会了吸烟,是他爸爸教的,他当时被呛得哭嚷着。爸爸哈哈一笑“男人啊,是坚强的,要学会吸烟啊。”他爸爸是上一代的老生意人,朋友见面总是要吸烟的。可能是为了提提疲惫的精神,也可能仅仅为了填补自己空乏的内心。后来景的父亲在生意之战中失了性命,年幼的景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父亲,生命却真的如此脆弱短促,景嗷嗷大哭。所以他每当点燃火苗,他仿佛能感觉到和蔼而辛酸的父亲,品味生活的味道,思念那一份成为记忆的父爱。后来他就跟着妈妈一起到了横老板的家。
横老板和景的父亲私下是好朋友,在生意上也是合作伙伴,兄弟出事,横老板肯定是第一个出手。这横老板是有妻室的,景一家在鸿运庄园也只是为了有个照应。横老板热情相劝也就住下了。不过,这也是有好处可得的,横路遥知道景母的为人,所以这就等于是顺理成章的占有了陈家金运公司的全部股份,实际掌控了金运公司的经营决策权。想必横路遥还是很感激这双母子。
“路遥弟,我和景儿就在这留下了,那个令人伤心的家我不去也罢……”景母是恨,又无奈。这些心里想的还不能被别人看穿,有苦难言,心里暗想:按横路遥的为人,他早早的盯上了自家的财产。如今丈夫突然去世,希望别出什么差池,虽然拱手让人,但也比把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再搭上好。
这女人做事还是相当有分寸的。
“嫂子客气了,我这么大个庄园给嫂子收拾一个住处也不是难事吧……”稍稍的弯下腰附着景母调笑了一番。
“咱们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他爸公司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也多亏了有你这个好兄弟,他爸走了,我一个女人家也没有心情干这些事情,你就帮着管,我就在这里好好带大儿子就是了。”
女人很是明理,运筹一个大公司不易,再加上青春不再,自己多年也都是操持家务,根本无力在生意场上拚杀。儿子还小,老陈的去世说不定和这些年的生意有关,干脆让了给自家兄弟,运转得好自己从中得一些便是了。
景自然是寄人篱下的生活,但是横老板对她们母子也算周到,景也怀有感激之情,两家之间没有过任何冲突。
现在景都有自己的工作了,景母也在暗自的高兴,等着儿子有出息的一天。
这天正是横老板在自家屋子里喝着咖啡,差人去把景找来。
景踏门:“横叔您有什么事吗?”
“嗯,最近你在那家公司怎么样啊,我现在计划着想把你送到国外学习。”
“我的情况横叔也不是不知道,我怎么能让我妈她一个人。从小叔叔都这么关心我,我现在也不小了,指望着能帮您做点事,您就等着报答吧!呵呵。”这闷闷的孩子在自家长辈面前多少有分活泼可爱。
横路遥却一改脸色“你说报答是吧。我供你吃喝的现在快把你培养成人了,倒是如此的不争气。你真想对得起我就别在那小破公司呆!”充满鄙夷的说:“我命令你马上辞职!!”喘了一口气,瞪着他“不明白吗?我让你辞职,出国深造,到时候是个“海龟”,前景比现在好多了,有何不妥。”
景想着羽翎的事业才刚刚起步,选择了自己看好的新兴企业,更有自己也很看好的老板,好好干一定成大事!他把未来星也看成了自己的事业,内心更多的是一分舍不得。
“横叔,其实我挺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并且很顺手,我很喜欢。我实在不愿去国外发展。”
“你不想想作为一个父辈的苦心,我怎么能对你放心……生意路上艰险,并且你只会很需要我的支持和资金上的援助。”景冷笑道,“横叔,我自己的爱好你没必要阻止吧……更何况我没有花您一分钱。”横路遥话锋一转:“你留下可以,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横老板呈现出一副关切,或许夹杂着更多的是一丝得意与知足的样子。
“你得答应我,把你每天工作的情况告诉我,让我知道你都在干些什么。”倔强的老头和蔼却不露一点神秘的眼神看着景。
景没有多想,“就是汇报自己干的事情而已……这些年了,发现老头还挺关心我的嘛”一口就答应下来了。心里还暖暖的。
按着平常的生活轨迹,景走着闲散的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和景母告别后就径自走向公司。景已经习惯了有羽翎在身边的生活,他们一起商量着公司运营的对策,公司的业绩、走向,自己的目标和梦想。年轻人对于事业总是有着不同的态度,他们投入的是无穷的激情和奋斗。但就在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后,他觉得有着一种异样。因为他下班回来被横叔叫去谈话。横老板向他索要着公司的进货单,还有他们的药品单价。但是横老板问得很委婉,很像是一位长者对晚辈的关心。景没多想就把公司的情况和盘托出。横叔则向他讲着公司的运营方式,自己几十年的工作经验……
在此以后羽翎的未来星公司却遭遇了一场劫难,公司的药品规模还小,他们研究决定的薄利多销政策实施后,不但没有起到宣传推广的作用,反而引起了几家大的公司联合降价对她进行排挤――未来星面临着破产。
景也很是痛心,安慰着紧锁眉头的羽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