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棂射到了屋中的地上,投下了五彩斑斓的图案。
想想无论是日出还是日落,洒在身上的光都是一样的。有时候你会觉得寒冷,有时候又会觉得暖和,大多还是跟心境有关系的吧。心明则景媚,心晦则景暗。
将这绮丽的晨景抛在身后,我回过头,看着枕在自己胸口的小狐崽,双眼紧闭,唇角弯弯,巴掌大的小脸却已经风华无双。
没有羽扇纶巾,只是一袭浅色的亵衣,却让人也移不开眼睛。
果然有我这样的奶爸,那娃娃能丑到哪里去。
我不禁觉得我王陛下大概也是考虑到我长得好看,才让我做奶爸的吧。
胸膛上的小脑袋微微动了动,短短的头发通过衣服传来的触感,让我的胸有些痒痒的。
奶爸。小狐崽慢慢张开了眼睛,先是一条缝,然后就是那两汪清泉,眸中漾着绮丽的光彩。
正想点点他的小鼻头,才后知后觉自己的手臂受伤着。
奶爸,我饿了。
小狐崽说着就要起来。软趴趴的小身子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然后突然又跌了下来,好巧不巧压到了我的手臂。
啊。我一声惨叫。我苦着脸,眉头都皱到了一块儿:你不是吧,这么早来我房间。
门口走进一个美人,全身花花绿绿的,配合在一起却只艳不俗,如瀑的青丝闲散地挽在了身后,慵懒中透着几分适意。
只一眼就让你酥了骨,只一个动作就让你停止了呼吸。
不是妖妖是谁!
妖妖摇曳着那傲人的身姿,来到我的身边,上下打量一番,吸了吸鼻子:不早了,我已经上过茅厕了。
我觉得没法跟这个黄狐狸交流,扭开脸去。
妖妖叹了口气。我有些奇怪,忙转过脸,却见妖妖已经自顾自拿着我桌上的水果吃起来,小碎牙咬得叫一个带劲。
小弱,你看你的手也断了,我的腰也闪了,要不我们等下去逛花楼吧。
我眨眨眼,这边小狐崽还在纠结着自己的小褂子怎么套在身上。
妖妖。
妖妖马上抬起头,两只桃花眼忽闪忽闪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依然能够看见他翘而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般,那个撩人啊。
帮凌儿穿衣服吧。
妖妖嘟嘟嘴,拍了两下手,不情不愿地来到床的旁边。然后按上我的胸膛,小小地磨蹭着。
我一阵心惊,大张着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该死的狐狸不是吧,欲求不满呀。
咦,小弱,你干什么脸红红的,是不是想上茅房啊。妖妖说完也不理我,拿起小狐崽的衣服就要帮。
小狐崽倔强地拉着自己的衣服。
我看着他们两个,有些头疼,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狐崽就是和妖妖不对盘。
我朝小狐崽示意了一下:凌儿乖,让妖妖帮你穿衣服。
小狐崽瘪瘪嘴,把手放开,妖妖兴高采烈,不时地摸两下小狐崽的耳朵,尾巴。
我在心里悲鸣了一下:小狐崽算奶爸对不起你了,这么小就要被妖妖这么个淫魔给上下其手。不经意地我看到了自己的胸口,也就是刚刚妖妖摸过的地方。
这该死的狐狸!我扬起了脚,揣上了妖妖的屁股。
可惜那种印象中的柔软弹性没有从脚底传来,妖妖一个闪身避开了。
小弱。妖妖嗔叫了一声,桃花眼微张。
我的心一抖:完了,又来了。
小弱,妖妖扑到了我的怀里,用上他吃奶的力气,使劲地捶打着,房间中回响着一声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小弱,你为什么总是要欺负我的屁股,我知道你喜欢,你嫉妒,可是你不能这样做啊。
我皱了皱眉,没办法,现在手等于是废掉了,两条腿也没法抬这么后。
妖妖,你快从我奶爸身上下来。
妖妖尖利的声音,转成了哀切的嚎叫,然后是哽咽声:你们父子两个欺负我没有儿子,太不要脸了,我要找人生娃娃去。
受不了了。这死黄狐狸,每次吵架就用这句话,我听了快吐了。我听了有四年了,儿子没见他生一个,连个蛋也没见他怀上。
妖妖从我的怀里跳了出来,顺道拿了几个小果子塞到嘴里,又拿了几个大些的塞在自己的衣袖里,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我看着小狐崽半穿好的衣衫,无奈地摇摇头,
奶爸。小狐崽爬到我的身边。白白的小手摸上了我受伤的手臂,皱着眉头:疼么?
我摇摇头:疼已经过去了,现在不疼。
那奶爸为什么不帮我穿衣服?
因为我现在还动不了。
你不是说不疼了么?
我无语地看着被妖妖踢开的门,眼里只有求死的心了。
好容易来了个下人,是个挽着髻的小姑娘。她麻利地帮小狐崽穿上衣服,然后扶起我,红着脸问我要不要如厕。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么隐私的事情怎么能让人代劳呢。
小姑娘脸红了又红,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要不要帮我换衣服。
我看着她那张稚嫩的小脸,还有那羞涩中带着的一点兴奋,往床上缩了缩:不用。我不喜欢穿衣服。
小姑娘果然有些失望,看了我一会儿,确定我不会脱衣服,叹了口气离开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还好,我长的这么好看,加上现在手不能动,绝对要小心,窥视我美色的实在大有人在。
然后过了一会儿,我后悔了,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我欲哭无泪啊。
冯岚,你不介意重新准备一床被子吧。
腆着老脸,我对进来换水果的一个小丫鬟,让她把妖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