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程永远是痛苦的!不管是等苏慎的消息还是等覃昊的到来。
苏慎从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呆在房里闲着无聊便独自来到“牡丹阁”,因为担心撞上早上的那一幕,所以几次三番想敲门却始终没有敢敲下去,一直站在门口徘徊。
“哎!裴姑娘,找我吗?”
看着柳飘飘,拉了拉吹在一边的头发,尴尬的点了点头:“我有点闷,所以想找你说说话,不知柳姑娘…”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柳飘飘顺手推开了门,“进来啊,不是要说说话吗。”
跟着柳飘飘进了屋。
“对了,苏公子让人带话来了,可能会晚点回来,让你别担心。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出秦月楼。”柳飘飘摘下发簪,回头冲我眨了眨眼睛,“苏公子对你真好!”
柳飘飘的眼里满是羡慕,不知是出于一直以来的观察力,还是出于女人的直觉,总觉得柳飘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至少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大致环顾了四周,极上等的家具,重重纱幔,檀木的薰香飘着淡淡的花香,整间屋子显得很典雅。
不经意间瞟见了纱幔后的古筝。
“柳姑娘,音律一定很好吧!”试探的等着柳飘飘的回答。
“略懂!”
径直朝纱幔后的古筝走了过去,随手拨了一下。
“裴姑娘,也懂音律?”柳飘飘转过头把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只是闲来无趣时随便舞弄一下。”
柳飘飘像遇到知音一般,拉着我坐到了古筝边:“裴姑娘,可否赐一曲?”
本想拒绝,但随即一想,不知还要在这住多久,说不定还有麻烦她的时候,只好硬着头皮上,来了一首《休书》:
是谁的三寸金莲,等他的富贵无边;
是谁的胭脂扣儿,染红扇边的风月;
他随手写下的字,塞在你冰凉枕边;
他笑把新人酒对,你凌乱在花间;
给我一封休书,我搬到了东街,忘了红彤鞋儿,我在红尘外面;
给我一封休书,我开个茶店,挣一枚一文铜钱,攒下来世的嫁敛。
……
嘴里碎碎唱着《休书》,心里心心想着覃昊,如果我不那么冲动,如果覃昊给我的是一纸休书,那么他…
“裴姑娘,真好听!不过…”
看着柳飘飘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我不该…”
“不是的,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的命不好。”
柳飘飘抬起手轻拭我眼角的泪水,“我没有怪你,什么样的曲境配什么样的心境,或许你的心情我也能够体会。”
柳飘飘含着泪哭笑着:“人说风尘女子最是悲哀。是啊!但我或许是最悲哀的一个,心心念念的男人把自己骗入风尘,一去不复返。呵呵…你哭什么啊?长得也很美,而且还有一个苏公子真心对你。”
未等柳飘飘说完,我抬起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迷惘的看着她:“我?他?哈哈…”
柳飘飘疑惑的看着我瞬息万变夸张的表情。
“你错了!他对我?其实咱俩可以说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事出有因,因大不相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