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人离开时那决绝而又痛苦的神情,覃昊不免纠住前襟,忍住心疼。
“韵儿,对不起!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是为了你能…”将不知不觉泪湿的脸埋进双手,“我是不得已的!”
“韵儿,你为何要将自己盖在层层面具之下,为何不能温柔的接受,为何要如此的倔强?”为了将来他必须这么做,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还是伤害了她,覃昊只能苦涩的嘲笑自己。
回宫这一路上,太子都是阴沉着脸,直到回到东宫才一掌击在门厅的柱子上,将不满的情绪发泄出来。
“来人,去德锦园!”
“殿下,您要去找容妃娘娘吗?”站在一旁的涣儿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着。
“哼,本宫不好发作,只有交给容妃娘娘去处理了!”
看着额上青筋微颤的太子,涣儿的心一颤,她不明白昔日软弱但很温柔的太子,为何此刻会让人感到惊悚,不免阵阵不安涌上心头。
“殿下,臣妾觉得此事不宜宣扬。”一把拉住欲离去的太子。
太子回首看了一眼涣儿,随即挥开了涣儿,“不宜宣扬?你懂什么?”
没料到太子会挥开自己,心里颇有些生气,但是为了小姐,涣儿想也没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殿下,臣妾求求你,求求你啦!”
当听到那着地的响声时,裴之瑾回头愣在了原地,他没料到涣儿会有如此的举动。
“娘娘!”一旁的丫头见状,立马走过去扶涣儿,可涣儿却甩开了丫鬟伸过来的手,只是梨花带雨的望着裴之瑾。
“殿下,不要去,好吗?”
“涣儿,你起来!小心身子!”裴之瑾委身去抱涣儿,可还是被涣儿挣开了。
“公主的状况,您也看到了,整个人已经憔悴得不堪了。上次婉儿姑娘的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她的婚配在京城已经是一个大笑话了;如果这次您再告诉娘娘,奴婢相信娘娘、皇上,甚至是皇后娘娘都会去为公主讨回公道,可是这无非是在公主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口再加一道伤口,您忍心吗?高傲如她的一个人,臣妾真的很担心,给她留一点点自尊吧!”
虽然心里很气愤,但脑海里却翻腾着这一番话,想着母妃临终前的遗言,再次伸手抱住地上不断哭泣的人儿,“好了,别哭了!我不去了!”
手里抚慰着涣儿,可心里惦记的却是那在覃府受尽委屈却不卑不亢的同父异母的妹妹,心酸多于了心疼,“韵儿,你为何要如此倔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