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救命啊,救命啊!”费志理跳着脚大喊,带着古三儿的身体也跟着一跃一跃的动弹。
院门“吱哑”一声开了,田大花披着一件外衣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幕,田大花厉声喝道:“三儿,还不松口!”一边说一边跑过来推开马二炮,把古三儿抱在怀里。直到看见田大花,古三这才松了口,但眼睛依然狠狠地盯着费志理。在松口的刹那,从他的嘴里溢出一大团鲜红的血,溅在地上哗地散开了。
费志理低头看着胳膊上的血口,心有余悸地说:“妈呀,这娃儿不是人,是吸血鬼,他,他在吸我的血!”
田大花本来是想向费志理说几句道歉的话,听费志理说她儿子是古三是吸血鬼,当然不乐意了,二话没说,搂了古三儿就往院里走,一边走一边问:“跟妈说实话,为啥要咬人家的胳膊?你是狗托生的吗……”
冯丙伦和史如意随着田大花走出来,站在院门口看着费志理和马二炮。冯丙伦问:“志理兄弟,你怎么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过不去?他怎么着你了?”
马二炮脸上挂着笑说:“刚才你们不是正在屋里拍那个毛--艺术片吗?这孩子突然就回来了,叭叭叭地砸门,我们为了不影响你们正常工作,就把他拦在院门外面,本想和他说说笑笑拖过这段时间,没想到他根本就不听非要进院不可。二爷就急了推了他一下,结果这孩子就使了狠劲儿。你们瞧一瞧,这胳膊上的这块肉都快掉了!”
费志理左手端着右胳膊,痛得直吸冷气。冯丙伦走过去仔细看了,摇着头说:“是伤得挺厉害的,这山村孩子就是下口狠,对不起呀二爷,让你受苦了。等回到招待所我得赔你这医药费。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再去找那母子的麻烦了。行吗?”
听到冯丙伦要赔自己的医药费,原本想好好收拾古三儿的费志理心里的气儿平了许多,故作豪爽地说:“冯导你放心,不就是被小孩子咬一口吗?没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流这一点儿血算什么?当年我和后山的苏老七打架,让丫的一刀砍在我脸上,我的眼睛眨都没眨一下。最后还是那小子服了软,跪着向我求饶,我才放了他!”
冯丙伦冲费志理竖起大拇指说:“好,不愧是个爷们儿!这黑龙谷也就数二爷你英雄,我们能看得出来!”一边说一边扭头看了看史如意。
史如意这时还一身大汗,只披了一件外罩,裸着结实的胸大肌和滚子一般的肱二头肌。他也冲费志理挑了挑大拇指。费志理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宽容大度地一挥手说:“行了,没事儿了,这点伤跟蚊子盯一般,没关系、没关系!”
马二炮暗暗佩服冯丙伦劝解他人的能力,他正在发愁不知何安慰这个黑龙谷的费瘟神二爷,想不到冯大导演几句轻轻淡淡的话就把费志理心中的疙瘩给解开了。他对这位冯导演立即充满好感说:“冯导、史明星,刚才古三儿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没有坏了你们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