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们之间的那些龌龊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保守这个见不人的秘密,整天活得多压抑!”她哭出声来。
周立显的脸似明似暗,看不清。
她睁开眼醒来,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起身拉开窗帘,诧异地看到那辆进口车依旧没走,停在树荫的阴凉处,她整颗心直直往下坠。
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号码,压制住燥乱的心跳接通电话。
陈子鱼在那端笑:“睡醒了?”
“你怎么没有打电话叫醒我?”
“我听阿姨说你最近脸色不太好,可能得了婚前恐惧症也说不定,这不是体贴你,让你多休息休息。”
“子鱼……谢谢你。”她走到窗边,用一只手挑开窗帘,看到周立显走出车内,她眼神闪了闪,坚定地说:“我收拾一下,待会儿到民政局集合。”
作者有话要说:汇报病情:这几天每天下班都要到医院准时报到,一边吊水一边用嘴巴含着诡异的吸管,要把喉咙里面堵塞的什么东西彻底清除,扁桃体发炎比较严重,暂时不会因为上火就流鼻血,发烧已经好了,重感冒也好得差不多,还有点咳嗽打喷嚏流鼻涕。我不是一个人衰神附体,我已经否极泰来,我回来更新了。给大家鞠躬,表示歉意。
收藏此文章
、变故
》
天气不大冷,下楼时她穿了件风衣取暖。快步走到周立显车前,敲了敲车窗。
周立显手中擒着一杯热咖啡走出来,递给她。
扑鼻的咖啡香味,她望着氤氲着热气的咖啡,莫名地打了个寒颤,鼻尖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粒,轻声说:“周立显,你到底想怎样?”
周立显伸手将咖啡放到她手心,收回手,眼神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看你一直没吃饭,嘴巴冻得发紫,握着这个可以取暖。”
她低头,看着一次性纸杯中的灰褐色液体在掌心缓缓流动,语气不善道:“你处理好自己就成,我的事不用你管。”
周立显笑了:“婚纱店的那个是我妹妹。”
“你不用和我解释,她是不是你妹妹都不关我事。”她说完,也不看他,当着他的面将纸杯扔到旁边的垃圾桶,转身就要走。
身后的周立显突然出声说:“苏微,你和陈子鱼结不成婚的。”
她身影顿了一下,转身冲他笑了笑。那个笑容和过去不一样。平静宁和,好似逆来顺受,但带着明显的嫌恶。
好像在说:如果她和陈子鱼的婚姻出现任何意外一定全是他亲手造成的。
周立显看着她:“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她没有理会他,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进了驾驶舱,驱车走人。
民政局排队登记的人很多,苏微先到,坐在椅子上看着走廊中成双成对的亲昵恋人,她表情茫然不安,这时陈子鱼走进来。
苏微迎上去,想和平常那样含笑问好。
陈子鱼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紧抿,抓住她胳膊,气冲冲道:“我问你,你和周立显怎么回事?”
她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心里却止不住冷笑,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要你和我解释。”
她听到自己声音波澜不惊地追问:“子鱼,你听谁说的?”
陈子鱼黑白分明的眼仔细看她,眼底像结了一层冰,甩下她的手快步往回走,她赶紧追到门外。
陈子鱼掏出车钥匙向炫白的阿斯顿马丁按一下,发出“嘟嘟”的两声响,车身像剑鱼飞了出去,任她在身后怎么喊也不理。
苏微担心极了,生怕陈子鱼一时冲动又去飙车,弯腰进驾驶舱,拨打陈子鱼手机,响了两声,立即被掐断。
她开车跟着陈子鱼,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拿手机,拨通周立显手机。
她一定要问清周立显是不是他泄露了?
电话通了。
“喂?”
“周立显,是我,苏微。”
“看你这急冲冲口气,找我一定没什么好事。”周立显竟然笑出声。
“今天我只问你一句话,我们之间那点破事有没有第三人知道?”
“我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苏微,我绝不会和你说谎,你太信任你的朋友。”周立显声音一顿,继续低声说:“她配不上你的信任……”
她没有等他说完,立即挂断,又去拨陈子鱼手机,还是不接。眼看陈子鱼的车漂移似的绕过其他逆行车辆,连两秒钟的黄灯都等不得,按着高音喇叭一路飞出去,看得她心脏提到嗓子眼。
手机响了几声,她看来电显示没有接,直到陈子鱼的车消失在视线内,她才气急败坏接起手机,吼他:“周立显,如果陈子鱼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在哪里?”周立显的声音冷冷的。
“我告诉你地址让你亲自来看我笑话么?”
“你在民政局?”
“不,我刚上国道。”
“你去那里做什么?”
“我要把他追回来,让他和我登记,周立显,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愿的,你这小人。”她说完就收线,完全没听到周立显的解释。
但她根本就追不上陈子鱼,陈子鱼的车在半山腰盘旋,消失不见,她不断按重播键,才听到接通的声音。
瞬间她心提了起来:“子鱼,你说话。”
“苏微,你爱我么?”
她突然梗咽一声,垂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些年,你把你的心给过我么?”陈子鱼声音淡淡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