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周立显伸手拍拍她肩膀,“你爷爷身体一直很健康,前几天还和我一起熬夜开会,他一定会没事。你去吃饭,一定要保重身体,等他醒来。”
这对苏微来说简直是噩梦,这时她毫无胃口可言,抬头看着他,浑身颤抖:“……我错了,我不该说那话来气他。”
之前的西医说,老人家平时注意中药保养,脑血栓被调理得很好,可年纪大了,身体各个器官功能正在衰退,一旦受到刺激,血栓势必会堵住血管,现在正是颅内有根血管被血栓堵住了,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他也说:“现在国内的颅内专家非常少,我没有百分百把握机会能成功,你们必须做好接受抚养植物人的准备。”
在家属同意书上签字后,苏微站到手术室门前苦等。
从手术室的红色标记灯亮起后,她的眼泪一直没有断过。
现在她心底除了哀伤,什么感情都没有。
周立显提着保温杯站到她面前,她也看不到。
“听着,苏微,你已经十个小时没吃饭了,这样不行,知道么?”周立显看着她说。
苏微听不进他的话,眼睛盯着手术室,满脸是凌乱的泪水,目光恐惧而无助:爷爷到底怎样了?会不会发生什么不测?
若是爷爷出什么事,一定是她害的。
只是苏微不知道。周立显见她食不下咽,心里分外着急,到外面打电话,透过周围的人际关系临时美国请来最好的西医。
直到时间接近凌晨,亲眼看着苏有民被送到监护室,苏微才开始渐渐有了精神。她穿着隔离服跑到监护室,看着戴氧气罩的爷爷,跪在病床前,颤声说:“爷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气你,再也不去找子鱼,我会听你的话,嫁给周立显。求求你,醒过来……”
第二天晌午,苏有民神智清醒。
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看着苍白的天花吊顶,干哑着声音,和坐到病床前守着他的苏微说:“微微,去找周立显,我们……退婚。”
“爷爷,我错了,我去和周立显道歉,说我在讲胡话,”苏微攥紧他的一只手,摇头说,“您别退婚了,这样不好。”
苏有民抓紧了苏微的手,看着苏微的眼神中充满疼惜和爱护,“微微,以后你会知道爷爷的用心,嫁给周立显是你的福气。”
苏微泪盈于睫,连忙点头赞同,“我一定听话,真的。”
三天后,苏有民转到普通病房。
那天,周立显和苏微到民政局排队登记。
轮到他们时,周立显紧攥着苏微的手,看着她,表情无比认真:“苏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苏微抬头,想一想:先是爷爷那双充满疼惜的浑浊眼睛,继而是年轻英俊的陈子鱼,黑白分明的眼笑盈盈看着她。
她沉默着。因为她知道她会忘了陈子鱼,陈子鱼也会记不起她。
这个时代,谁都可以替代谁。
苏微说:“我不后悔。你呢?”
“我不悔,”周立显说,“我们登记过以后,我再带你去蜜月旅行。”
接着是签字,接吻,得到祝福。
他们牵手出来后,从此是夫妻。
他们的蜜月旅行地点选在巴厘岛。
航班到达得非常快。
这是个白浪、沙滩、碧波万顷的旅游胜地。
他们住宿的地点选在半山腰的旅馆,满眼的绿茵和木刻建筑,碧波上升腾着薄薄雾气,清风拂面,鼻腔内充盈着树叶的清香味。
苏微坐在窗边的位置用餐,周立显坐到她对面的位置。
“还要加餐么?”周立显用餐巾轻拭嘴角,低声和她说。
“不用,谢谢。”
“甜点和水果,要不要?”
“不要了,我已经很饱了。”
周立显抬头看她,她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他们用完餐后,回房间休息。周立显走在她身侧,不疾不徐地与她并肩而行,偶尔会冲她温和一笑。她也礼貌地跟着笑。
周立显拿着房卡开门,推开门后,让她先进房间,他随后跟着进门。
听到落锁的声音后,不知为何,苏微的神经开始紧绷。
周立显气定神闲地领着她参观预订的旅馆,看到洒满玫瑰花瓣的双人床,他们不约而同的笑出声。
“怎么?你不喜欢?”周立显低头看她,笑容温和。
“嗯……”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只抬头看他,她竟不到他肩膀,这样的身高差距,让苏微站在他的身影里,略微感到压抑,“好梦幻。”
实际上,给她的感觉非常不真实。
周立显打横抱起她,放到床上,以半跪的姿势脱掉她暗色的高跟鞋。
苏微看着他,没有说话,两人靠得很近,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周立显的眼盯着她第一颗纽扣的位置,上面是圆领,可以看到美丽的锁骨。他伸出手去解她的衣扣。第一颗,第二颗,第三颗,渐渐落到胸口,手伸了进去……
苏微身子开始紧绷,抬手按住他的手。
周立显停止动作,深深注视她,目光里满是坚持,“我想看看你的身体,不会对你做其他事。”
她松开手,不再阻拦周立显。这是应该的,现在他们是夫妻。
他将十指插入她细细密密的头发里,捧着她的脸,亲吻她额头、眼睑、耳垂,最后深吻她双唇,温柔而细腻。
在她意识到冷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全部被他脱光了。
“微微……”他对她的身体非常熟悉,吻着她双唇,叫出她名字,继而抬高她右腿,插了进去。
她只来得及“啊~”一声,身体立刻被他的巨大充满,有些硬,有些疼,非常不舒服。
他抱着怀中的她,粗重地呼吸,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甚至有些野蛮地顶到最深处的花心。
床脚跟着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