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不会让我孙子再来骚扰你的。";彷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陆老先生说完话,背脊比原先驼得更严重,缓缓的消失在关上的门扉后头。
尽管打了场胜仗,滕昊极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他替父亲报仇了不是吗?
下意识的拿起手机,在电话簿上找到渴望看到的名字。
";是我。";对方还没开口,他先出声。
电话另一端有些嘈杂。";大总裁?怎么了?你的声音好像快哭了?";
";你听错了。";他从来不哭的。";五点来公司陪我吃晚饭。";
晓夏吃吃的笑。";这么想我?";
";……嗯。";
她的嗓音也变得好柔。";我现在就过去。";
bsp;五天。
仅仅五天而已,他已经受尽思念的折磨。
原本预定的八天行程,在最短的时间内处理完所有的公事,便忙不停蹄的搭上飞机,风尘仆仆的赶回台湾。
踏上祖国的土地,已经是深夜一点多,没有先回住所稍作休息,便直奔相思的归处。
进入公寓,来到三楼门口,当大手试探的转动门上的喇叭锁时,果然还是没上锁,不由得叹了口气,反手将它关好。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藉著窗外的路灯照进来的余光才能看清屋内。
滕昊极将西装外套脱下,一路解下领带,弄松了胸前的扣子,熟悉的走进卧室,在青苹果牛奶沐浴乳的香气引领下,爬上那张床脚有些不太稳的单人床,拥住那具日思夜想的娇躯。
男性嘴唇埋在项颈间,细细的啄吻著,大掌也开始不安分的在她的敏感处滑动,想唤醒沉睡的佳人。
";嗯……";先是一声轻喟,然后是惊喘,晓夏在几秒之内从睡眠中吓醒。";哇啊!";一个反手便揪住他的头发,准备展开攻击。
滕昊极的头皮都快被掀了。";嘶……好痛!晓夏,是我。";
";大总裁?";她急忙松了手,翻过身子,上下碰触他的脸孔,肩膀、胸膛,确定是他无误。";真的是你?你不是大后天才回来吗?干么不出声,害我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哪个色胆包天的变态狂。";
他哭笑不得。";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没事先打电话给你。";
";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晓夏倒回杨上,舒服的缩在他胸前。";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在美国开记者会的情形,连报纸都大幅报导,你们公司这回可是出尽锋头了,你爸爸要是还活著,一定会以你为荣。";
";但愿如此。";滕昊极的嘴和手可没闲著。
晓夏被他又亲又摸,身子也热了起来,不过还是分心跟他说话。";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永生'正式加入市场的竞争行列,我当然开心,不过……我更想念你……";他将脸庞覆在她小巧的双ru间,发出脆弱的嗄哑低喊。";我从来不知道思念的滋味这么痛苦,有好几次我差点要你买机票到美国来,甚至我连记者会都不想开了,只想马上飞回来……";
在黑发间穿梭的小手僵住了。
滕昊极吮著嫣红的乳尖,喑哑的低笑。";就连我自己都吓到了……不过你现在就在我怀中,我摸得到你、亲得到你……这感觉真好。";
";你不是说'永生'对你来说比任何事都还来得重要?";她的嗓音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欲望,还是其他因素。
他迫切的分开她的膝盖,长驱直入的占有她。";在这之前我一直这么认为,但我更希望你在我身边,迎接这光荣的一刻……痛吗?我太急了。";她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晓夏逸出一声嘤咛,挪动下身,让两人的结合更紧密。
(bsp;";不……抱我。";
不需言语,滕昊极在她体内展开律动……
当情欲获得满足,在剧烈震动中险些四分五裂的单人床也归於宁静。
经过长途旅行,趴在晓夏身上的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身体的一部分却还停留在她体内,霸占著不肯走。
黑暗中,只有晓夏清楚自己的笑容有多苦涩。
她想起昨天阿b来家里找她闲磕牙,两人天南地北的聊著,当然也不能免俗的聊到她这位未婚夫,后来阿b突然瞅了她好久,然后蹦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爱上他了。
不是问句,而是绝对的肯定句。
它的威力宛如原子弹般炸得她七荤八素。
那双犀利的眼彷佛看穿了她。
之后,晓夏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
你看错了,我答应嫁给他是因为我们在t起很快乐、很自然,就像知心的朋友,无关爱情,顶多只是比喜欢多一点……
呵,纪晓夏,你在骗谁?
不安的抚摸手上的订婚钻戒,心口无法抑制的颤抖。
怎么办?
她该拿他怎么办?
第五章
";爸爸、爸爸。";白白的小手不断敲著门板,想叫醒在房里睡觉的父亲,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她不想迟到了。
小手努力的敲了半天,里头没有任何声音。
";爸爸,起床了……爸爸……";妈妈在生病,不能太大声,免得吵醒她,可是爸爸昨天明明答应要带她去学校上课埃
两只小手抓住门上的喇叭锁,拚命的转动,可惜被人从里头反锁了。
气嘟嘟的跺跺小脚,决定去找邻居的阿姨来帮忙。
大人们进了家门,一阵敲打叫唤,房里仍旧没有反应,他们开始忐忑不安了,招来更多的叔叔伯伯到家里头来,每个人都用自己的身体去撞门,砰砰砰的发出好大的声响。
不要!你们会吵醒妈妈……
妈妈生病了在睡觉,不要吵她……
一下子房门便撞开了,房里好臭,她一直咳嗽,大人们也咳个不停,有人开始大喊大叫,然后在屋里跑进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