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卫兵隔着模糊的雨雾,看到如此温馨的关怀,听到如此体贴的问候,均是心中一暖,咱军营里面还是有好人哇。
毛笔暗笑,掀开营帐的帘子,映入眼中的是一张大床,床上面有一个面色苍白,全身枯瘦的中年书生,正衔着一杆大烟枪,烟枪的前端烟斗里面放置着一小块金黄色的膏状物体,凑在一盏油灯前面熏烧着,油灯旁边,散乱的放了几根类似牙签状的烟签。灯火照耀下,那一块金黄的膏状呈现出鲜艳的光泽,看上去有点油腻。在油灯的烧烤下,一丝淡淡的烟雾从油膏上面冉冉升起,眯着眼睛躺在床上的中年书生立刻大吸了一口,苍白的脸色顿时充满妖艳的红色。
毛笔眉毛一皱,知道这轮吸食鸦片已经接近了尾声,走上前去坐在中年书生的旁边,抽出菜刀给自己削起指甲来。不一会,床上的被褥就被毛笔这个‘湿身青年’渗出一大片不规则的水渍。
中年书生从欲仙欲死的境界中清醒过来,就看到眼前有个士兵,全身湿辘辘的坐在自己床上挥舞着菜刀削指甲,大惊,刚想呼叫,却发现那把菜刀闪了一下,已经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前面,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脖子袭来,整片整片的鸡皮疙瘩从脖子蔓延到全身。
“你喊呀!”毛笔收回自己的菜刀,“我跟你打个赌,在喊出声音以前,我的菜刀绝对会先割破你的喉咙,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中年书生压低声音,甚至比毛笔的声音还小。
“你是什么人?”毛笔继续用菜刀削着指甲,最近有很长时间没注意个人卫生了,指甲长得不用道具就可以去演‘九阴白骨爪’。
“鄙人郭图!”中年书生把手中的烟枪小心的放在旁边。
吗的,难怪我说找颜将军,门口那个士兵马上有反应,看来是摸错地方了。那胖子骗我么?好象也不象。“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呃!算是吧!”郭图眼珠转了转,本来想推脱,但是又不知道毛笔在打什么主意,要是他知道了情况故意试探我呢?
靠,老子失策了。想到这,毛笔一阵哀怨,哥们不该这么卖弄的呀,说什么最有前途的老大呢,直接跟那个胖子说找颜良的帐篷不就得了么?老子是来刺杀大将的,不是来刺杀毒鬼的。
“你这东西是刘备给你的吧?付出好大的代价了吧?”毛笔换了个手削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
“是啊,可把我害惨了。我现在很盼望跟他的老娘发生点故事!”文化人,果然有一套。
“哈哈!上瘾了吧?”毛笔嘲笑道,“一天没有吸食的,就会觉得很不安,容易生气发怒,蜷曲、抽筋外加流泪战栗是不是?”
“是,难道大侠你也吸食过?”郭图心有余悸的问,曾经有段时间,他也曾反抗过,不过,那滋味,太难受了。
毛笔收好菜刀,笑咪咪的看着郭图,心中却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应该也有个自己的线民吧,这家伙,职位这么高,应该挺适合的。“我没有吸过,但是,我能帮助你戒掉。不过,你得帮我做点事!”
“真的……能戒……戒掉?”郭图听到这话,无异于耳边响起了一个霹雳,很艰难的挤出来自己的疑问。
戒毒嘛,以前毛笔送自己的兄弟去过戒毒所,知道最难的地方就是心理,根据当时的权威人士透露,上瘾,其实就是在脑袋里面有一个神经什么的凝聚成了一定的记忆,只要把这驼记忆用仪器消除,那么毒瘾就没了。当时,毛笔他们还看电影一样津津有味的看了人体脑部构造图。那个记忆地点,恩,应该有点印象。现在虽然没有现成的仪器,但是,我的内力不就曾经成功的消除过‘异形’么?再说嘛,失败了就失败了,关我鸟事!毛笔很和蔼的安慰着郭图,“你放心,很快的,安全无副作用,引导无痛人流…….扔瘤新的开始!”
“如果你真能帮我戒掉,我从此就是你的人!”郭图立刻信誓旦旦。
“靠,别说的那么恶心,老子不怎喜欢唱菊花台!”毛笔一阵恶寒,随即警告道,“不要以为事后我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找到你再把你喂一两个月的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太简单了!”
说完,也不管郭图的意愿,随手把他放到,一道内力就钻进郭图的脑袋,内力果然越来越深厚了,瞬间的工夫,毛笔就把郭图脑袋中那个纠结的块冲平,至于有没有副作用,毛笔一点都不在乎,反正,有副作用的又不是我。
“怎么样?”毛笔把郭图弄了醒来,拿着烟杆举到郭图眼前:“有什么感觉!”
“恩,好象没有了那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了。”郭图老实的回答。
哈哈,其实老子弄好你跟弄死你的概率都是一半一半,毛笔很欣慰,起码有了一个应付刘备这一招的办法了。“好了,你现在跟我说下颜良的情况!”
“颜良?武功很猛,为人却好赌……”郭图心情很是飘逸,拉着毛笔偶偶私语,深情的倾诉着,甚至连颜良喜欢的小妾喜欢什么颜色的内衣都说了出来。
“行了,我会再联系你的,记得你的身份,你是王牌大卧底!你是最棒的!”毛笔拍了拍郭图的肩膀,起身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