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眼了。”匡夫人同样有些沉重。
“怕是武帝有传人了。”一个魁梧汉子对凝成龙影的那人很是心动,不过想到什么叹息了一声。
而天资梯上冲在第一的丙龙,上身衣服早已炸开,他赤裸上身,憋着一口气,埋头的往上狂奔,要知道他同样是天资卓越的人,不管在任何地方都是别人关注的焦点,可来到这九州世界之后,隐隐的似乎那种环绕在身上的光环少了,他从不曾怀疑过自己,所以他恨,恨这群人有眼无珠的同时,打定注意,这次一定要不管不顾的证明自己。
与此同时,范草包与陈弘旭也来到了武帝城百来米范围的地方,二人一身血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二人搂肩而来的造型自然是吸引了异常多的目光,只是人们在瞟见两人如此狼狈后,都不约而同的别过头,继续盯着天资梯上的情况。
范草包撑着木棍,手掌渗到木棍的血滴流到地上,划出了一条血线,他不以为意,扭头喘息的问道:“陈哥,真没事?”
“没事!”陈弘旭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那些应该是别的城市派来阻杀这次入宗考核新人的死士。杀了,武帝城的人还得感谢我们呢。不过这种小事还是不要到处声张了,低调,低调。”
“这是做好事不留名吧?我们算不算九州的活雷锋啊?”范草包累得和死狗一样。
“算!”陈弘旭回答得异常坚定。
二人走到石阶旁,不理会周围众人鄙夷的目光,很没形象的倒地,呼呼大睡,这倒也算是武帝城成立以来第一次出现的奇观。
密林内折树三万六千多棵,折树后所形成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躺着数百人,确切的说是死人……
第三十四章醒来'本章字数:2336最新更新时间:2013050713:40:52。0'
据众人登天资梯那天算起,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过了三天,观望的人也是来了走,走了又来,毕竟许多人都有着自己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据有数的记载,最长一次登天资梯可是耗时一年多呢。
当然已走的人们都铭记住了那天资梯上最耀眼的几个,此时由于众人还算才刚刚开始,是以要想看清众新人身影不算太难。等到有人过了天资梯的一半路程,那时候梯上云雾环绕,梯上人影将模糊不清,而天资梯底则会由地底隆起一块石碑,记录那几个最惊才绝艳的人。
众人登或看了三天,陈弘旭与范草包就睡了三天,如果不是排在第一的丙龙太过抢眼,可能匡夫人和六剑还会对他们二个多看上几眼。
毕竟此时明眼人已经知道,这二个货身上的血是别人的,而且力歇之后,他们酣睡的气息,气机,隐隐生辉,一看就是有大机缘的人。
但在入宗考核中都能战到力歇,机缘是有,看头嘛就真没有了。
以偏概全是人之常情,而且谁又能想象得到面前这酣睡中的两个人居然能够悍勇到击杀上百人?
除了被打折的树木树枝,空地上的尸首早已被众野兽分食,是以真相再也没人会知道。
又三天过去,登梯第一的依旧是丙龙,此时他已经登完了三分之一的距离,虽然速度慢下了很多,但还是把身后的人甩开了老远。
六剑与匡夫人几个此时望向陈范二人的眼神已经有了些惊疑不定,六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这两个身上血迹已经变成血斑了的男人,依旧睡得舒坦,不吃不喝不撒,任谁都看出了一丝的不平常,只是他们不愿意去想,甚至不敢去想象,这两个狼狈不堪的男人居然能够凭着呼吸补充身体所需的气机?
十天时间一过,丙龙离那一半距离也就只在五六台阶间,天空太阳正烈,曝晒中的范草包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脚蹬在陈弘旭身上,紧接着他模糊的睁开眼,疑惑的扫视了下周围,在发现自己的脚居然顶着陈弘旭的菊花时,咽了咽口水,并且快速起身。
范草包屏息凝神,蹑手蹑脚的俯身凑近陈弘旭,发现他真是没醒过来,而不是在装睡想着怎么欺负自己后,直起身拍了拍胸口,正想放声大笑几句,却又想起这样似乎会把陈弘旭给吵醒,挠了挠头,朝周围望了望,小跑到负手而立的六剑身边,卑恭屈欺道:“小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六剑一头黑线,强忍住因观感反差而带来的反胃感觉,眯着眼睛,抬手轻抚身前插在地上的剑柄,特地的不去注意这应该注定会在天资梯上大放异彩,却又异常猥琐的男人,冷声道:“登天资梯,看成绩,然后选择或被选择加入哪个宗门。”
“哦!”范草包声音拖得老长,贼眉鼠眼的扭头瞟了眼高耸入云的阶梯,大气道:“那还能在等等,这点点距离,范爷我一步十阶,一会就登顶了。”
六剑眼角嘴角一同抽搐,打定注意不再理会身边这奇葩到无知的男子。
倒是匡夫人似乎看出什么,清雅的笑了笑,点破道:“你是想等你那朋友醒来一同上去?大可不必,这天资梯全是看各人潜力,一人和二人,甚至成千上万人并无差别。”
“我知道。”范草包对着匡夫人笑了笑,脸上的玩世不恭敛去,认真道:“可我就是想等着他。”
匡夫人脸色有些诧异,而站在范草包身旁的六剑更是感觉到了他话语里的决心,暗赞一声,对于范草包身上不时传来的恶臭似乎容忍的极限又多了许多上线。
范草包走回陈弘旭的身边,垂目持棍站立,一股道法自然的气势油然而发,让众人震惊之后,再次震惊。
第十七日,天资梯上云雾环绕,朦胧若幻若梦,天资梯底,一块隆起石碑不大,面上似被人力铭刻入骨三分的字样闪着金光,璀璨得不可常视。
范草包对周围情况浑然未觉,他不曾移动半分,持棍站立七天,似不知疲倦,期间匡夫人让人送来热食,可都被那长棍拦在了陈弘旭身旁的二米地,并不领情。
突然范草包似感应到什么东西,缓缓的睁开眼,长棍往地上一点,整个人飘逸后退十来米远。
“吼~”
一声如龙若虎般长啸,陈弘旭身侧五米范围飞沙走石,沙停石落,放眼望去,以陈弘旭躺着的位置为中心,周围五米地,纵横交错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