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遇上个神经病。不知道他给的钱,还能不能要回来。
“你给小爷放手,乔……”冉念扯着嗓子喊,这乔津二字还未完全出口,便出不来声了。
如烟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冉念忽而觉得背后蹿出一阵麻意,这种感觉,颇有些古怪。
如烟的身上,带着些玉兰的香气。冉念被吻的晕晕乎乎的,一时忘了反抗。
后来的事,他便记不清了,只隐隐约约记得如烟在他耳边低声交代,“王爷,以后再让我发现你上这种地方,你可得小心着点。”
冉念醒来时,还有些发愣。这被子,这床,这帐子,不正是他屋里的一切么?没错啊!
冉念却总觉得有些不对,便坐起身来,捂着头使劲的想。他昨日约着乔津去南音馆了,乔津还帮他易了容!
赶忙摸了把脸,脸上干干净净。冉念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穿鞋,光着脚下床寻了面镜子,镜子里的他还是那张娃娃脸。难不成是乔津见他晕了,把他提了回来?
乔津还真是够意思,冉念暗自点头。不过那如烟,真的是胆大的厉害。
冉念将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决定再带上人,再上南音瞧上一瞧。不说一把火将南音烧个精光,如烟公子,他肯定是要好好教训一番。
敢这样对他,如烟是不要命了么?
冉念的手指,捏的啪啪作响。
冉念不敢找王府里的护卫,带上府里的侍卫去,他是找死。寻仇要紧,小命更重要。冉念寻思片刻,决定再去麻烦乔津一次。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乔津能应他一次,应该也不会拒绝第二次。
今日乔津休沐,冉念特地提了东西去他府邸找他。
“王爷,你这拎着东西过来,是来道歉的么?我乔某人,可向来不喜与不讲诚信义气的人来往。”没想到乔津见了他,还不住的埋怨起来。
“我如何不讲义气?”冉念不明白。
“昨晚你一个人偷偷溜了回去,也不吱上一声,我可在里面等了你一夜!”乔津黑着张脸,语气不善。
“昨晚不是你将我送回王府的吗?除了你,也无人知道我是谁。我这一早醒来,脸上的易容都没了。”冉念疑从心起。
“当然不是我,我今日清晨才出南音馆,刚回府邸不久。”
冉念闻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眉头紧锁。不是乔津,那就只能是如烟了。他昨儿晚上接触过的人,就只有他俩。若真是如烟,这事便大条了。如烟不止知道他是谁,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送回了王府。
“乔兄,这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不是诚心的,我这一觉醒来就在王府里。昨日的事,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冉念正色道。
“还有这事?”
“千真万确!乔兄,此事我定要查明,所以,你能不能帮我个小忙?”
“何事,说来听听,我考虑考虑。”乔津有些警惕。
“借我几个人,我去南音馆再走一遭。”
“你还去呀?”
“我去找那如烟算账!”
*
贞姑姑没能再醒过来,太医院的圣手看过后,说大限已至,药石无医。冉彦又将无为寻来,无为摇了摇头,“这位姑姑阳寿已尽,再无回天之力。”
冉彦将贞姑姑风光大葬,葬在了先皇后陵墓不远处。葬入皇陵,到了阴间,依旧伺候着先皇后。
贞姑姑跟着先皇后多年,又看着太子长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兢兢业业,却无所求。唯一一事,便是求着葬在先皇后跟前,冉觉也应了。这恩典是早就求下的,如今也只需旁人操持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