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赶回医院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急诊室里乱乱烘烘的一片,有警察有小混混也有医生和护士。这个时间该下班的都下班了,主任把能找到的人都用上了,他看见我时,只对我说了一个“走”字,我立刻一瘸一拐的冲进了手术室。
我聚精会神的工作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干的差不多了,主任说“恩,接下来要动刀的没几个人,你去病房看看幸村吧”
“恩?哦”虽然我很疑惑怎么幸村也一起来了?但是还是照主任的话做了。
换掉手术服,走进病房,刚开门顿时呆掉,看见两张病床上,一张睡着幸村,另一张居然是。。。。。手冢国光!!!!!!还有一个警察站在旁边。
我正一头雾水,忽然手机响了,是玲珑的。
“剔透,剔透,知不知道手冢在,哪里?我什么地方都找不到他,他走了?难到他走了。。。。。。。。。。”听上去老大很激动,还有轻轻的抽泣声。
我说“老大,冷静一点,他。。。。。。。。。”
玲珑不等我说完,就插了进来“但是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我等了他三个多小时了,他工作的地方,家里,路上,我哪里都找过了,打手机也没有人接。。。。。。。。。。。”
“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不得不打断她的话,感觉的到她快要急疯掉了“他在我这里!”
“咦?什么意思?”老大问,口气完全变了。
“不,不,不”我发现和手冢说话的次数太多自己也变的省略过头了“不是在我这里。”
“恩?他到底在哪里?”
我晕,我想抡我自己“他是在我这里,但是我在医院,他被送进医院来了”咻~~~~我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出什么事了?我立刻就来”
“嘟~~~~~~”我刚刚想说“手冢没事,你不要急”,话还没有出口,玲珑就挂了手机,感觉她已经冲过来了。我汗。
刚刚挂了电话,想问幸村和手冢发生什么事情了,谁想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真田。
“剔透,精市在不在你哪儿?”真田问的真是直接,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真田,你不要激动”
“快说”他很激动。。。。。。。。
我看了一眼幸村“恩,在我这里,你。。。。。。。。。”
“你们在哪儿?”又是一个不让我说完整话的人
“他在医院,但。。。。。。。。。。”真田已经挂了,感觉他也冲向了医院。。。。
这一夜注定又无人入眠。
我合上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他们两个打来的电话加起来有26个了,哎~~~我看看病床上的两个人,真是好福气啊!
这时手冢叫我,跟我说这个警察要看他的身份证,我猛然想起,他的身份证还在我这里,立刻找来拿给警察。若干分钟之后打发掉了警察终于有机会问问他们前因后果了,谁想这一切却被幸村看在眼里。
没有人指望手冢可以绘声绘色的描述事情的经过况且手冢脑袋和脸受了伤,被纱布横七竖八的贴着,动嘴更是困难。最后还是由幸村代劳。幸村有气无力的讲了讲事情的经过。
其实事情还是很简单的,简单的概括就是:“两群流氓和一个手冢为了幸村打了起来”。手冢听了我的总结,很无奈的点点头,幸村微笑,但喘息了好一阵。我赶忙过去把了把他的脉,我说“幸村吸点氧气吧,这样会舒服一点”幸村点头。我给他接上了氧气,他闭上眼睛休息着。又过去看了看手冢的伤,也不知道是谁包扎的,居然在他的脸上用胶布贴了一个“叉”字型,我暗自好笑,手冢刚要说话,我说“她马上就过来了,你也休息一下吧”。
他终于安心了。
看着他们都无大碍,我关门出去,刚走了几步看见从楼梯上跑上来的真田。他一把拉住我,拼命的狂摇“幸村,在哪里?幸村在哪里?”
我说“你冷静一点,你。。。。。。。。。”
“快说,幸村怎么样了?”又不给我机会把话说完整。我无奈,指了指病房“他没事,在里面”
忽然又觉得不对,想到幸村刚刚左右各一根管子被插上了氧气,要是这个样子被真田看到,还不要“火星撞地球?!赶忙一把拉住真田“你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真田怒视我
“因为,他要静养”我感觉我这个举动似乎是多余的,这样更加重了幸村病情的严重性,真田果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一把推开我,猛的就打开了门。
就听见他斯声力竭的叫声“精市!!!!!!!”
我苦笑,立刻撤退。这时,跑的气喘吁吁的玲珑也出现在我面前。
我说,没什么事,他在里面,你进去吧。
玲珑:“thanks”,立刻跑进了病房。
我一瘸一拐的走到护士台,我说“帮我准备两张躺椅,一个屏风,送到xxx病房里去,‘家属’(剔透当时觉得这个称呼很合适的呢~~)可能要陪夜吧,顺便再给我一卷绷带。”我至少也该处理一下我自己的膝盖了,“该死的不二”!
一个病房四个人,有友情,有爱情,都是浓浓的深深的,人间的美满全都挤在了这小小的病床边。月,你就影去了吧,他们相互之间自会共鸣发光;夜,你就多留一会儿吧,如此的相守,人生之中又能有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