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已常常临摹的各式各样美男子石膏像,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这张脸比起那些石膏,更接近美学上完美的比例。
恰到好处的五分长度,鼻梁、下巴与额际都恰到好处,双眉不止等距,更是浓密有力,双唇不止是恰到好处的厚薄,也是个完美的弧型唇,双眼——不可不提,她从没见过男人的眼能那麽美巴,就像似笑非笑之间,他已经偷偷偷走你的心了。发曲的黑发在画家的笔下,柔软发亮像最上等的貂毛,诱惑著你伸出手去揉一揉,确定它们摸起来就像看起来那麽舒服。
但是,最浓人心动的是画家所捕捉的那股神韵。
这位伯爵浑身都散发出贵族所独有的高贵气质是不用说,可是除了那股与生俱来的特权生活善成的气质外,还有非常明显的气魄,从那倔强的唇角、强势的下巴线条,还有吞噬你、笼罩你的热焰自那双眼中放射出来。
珊卓突然很清楚的知道,如果这是他的时代,他会毫不追疑的去为所欲为,自行其是,不在乎任何人或任何事物,他就是他,没人能使他屈服,也休想有人能驯服他内心的火焰。
即使隔了这麽久,他的气势还是能让她有种危险感。
她的目光移到下面的属名小铁牌,简单的几字写著:卡雷沙.洛克西伯爵二世1495至1520,画者:提香1516……
提香?珊卓张大嘴,再一次把眼睛调回画面上,不错,整幅画的构成的确非常有提香的风格。但如果这是真迹,那麽这幅画的价格绝不止於摆在这样残破的一座巨子里头,它应该被好好珍藏著!
「这真是太浪卖了!」她不觉说出口。
「我同意。」
珊卓了大眼转身,没有人啊?她为什麽会听见声音?「谁在这儿?请你出来。有人在吗?」
(bsp;身处在家族画廊,充满著已作古的前人气息,还要问这种愚蠢的问题,珊卓全身的汗毛都立直起来,她不舒服的抱起双臂,「我一定是听错了。」
四周依然寂静著。她又看一眼那幅提香的大作,里面的伯爵看起来似乎更高大骇人了。她过後了两、三步,内心有种怪异的第六感,告诉她快点离开。珊卓转身,朝光明的窗口奔去,不理会那块越来越暗的角落,决心尽速地回到现实。
或许她只是多心,但珊卓不想再去细究。她害怕自己如果口头,是否会看到,「不,这一切只是我的想家力!」
珊卓毅然的关上画廊的门,匆忙的奔上楼,待在白己的房内,相信会让她觉得更自在些。毕竟,世界上没有鬼怪,只有害怕与恐惧於未知黑暗的心吧!
「她听见我了,她听见我了。」
「喵呜!」
「黑仔,我终於等到这一天了吗?」
「喵呜!」
「我不该太过期待?我想你是对的,黑仔。不过,已经够久了不是吗?该是我等待结束的一天。」
「喵。」
第二章
他快速的走过一扇又一扇紧闭的橡木门,心中镇定一个目标往前进,冷酷的微笑挂在唇边,一如他手中紧提的那纸通知单一样。
来到走廊最底端,稍稍停下脚步,门内隐约传出来低沉吟声,让他挑起了一道眉。省略敲门的手续,他探手向门把,毫不退疑的把它推开来。
「嗯……嗯……强尼!」女人细腻而娇嘤的吟喘,自大床上传出。
他看著床上火热交魑的男与女,唇角扭曲成讽刺的角度。他不出声的把门关上,好整以暇的等著这场运动告一段落。
床上的男人奋力的推进,女人失声吟叫出她的高潮,双人动作越来越激烈沉醉,突然间——
女人的双眼睁开来,看到门边的不速之客,地瞪大了双眼,恰巧身上的男人也做出最後一击——
「嗯啊!」
他敲敲小桌,朗声说:「你们表演如果告一段落,我想打量一下。」
女人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愤怒的黑眼直射向他,「你来做什麽,洛克西?」
他看著女人的黑眼,挑眉说:「我好像很久没来和你这晨安了,母亲大人。」
「爵……爵爷!」床上的男人似乎此刻才苏醒过来。
他摇摇头,「连马房小弟都不放过,母亲大人?」
「如果你是来这儿摆那张臭险给我看,那就省省吧!」她拉起床单裹住自己,伸手点了一根菸,喷吐出一回灰雾。「滚出去,强尼。」她对著被利用完的马房小弟咆哮著。
「是。」马房小弟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物遮著腿间,倒退的离开这对母与子的战场,「爵爷,我先告退了。」
他冷冷的看著马房小弟,直到对方再也招架不住的夺门而出。转回要面对自己母亲,「你的品味不能改进些吗?」
「壶笑锅黑。别以为我没听过你在外面疯狂的行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