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珊才想到,「我们两个持在这房间内休息这麽久,那车夫会怎麽以为……」
「我刚让车夫去向官府报案了,所以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在这儿。当然,你昏倒的事,车夫也不会说出去的。你不用紧张。」
他全都设想好了,珊卓心想,卡雷沙的确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见识过的人事物,处理事情的方法与思考的周全,每一点壑暴她,这样的一个男人不属于她这种年轻又不懂事的女人,应该说他不可能属于她。
他人生的经验具阅历,远远超过她之上。自己又怎麽能与他匹配呢?
剩下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洛克西大宅并没离太远,当时卡雷沙也是为了亲自照顾昏倒的珊卓,才会随便挑了间客栈休息。因为他们若是回到洛克西府,身为爵爷自然没有亲自照顾一个酽从的道理。昏倒的珊卓由别人照顾,曝露身分的危险又太高了,所以他早做预防。
「晚安。」珊拘赵地站在鲈从小房的入口,看著正松开须口,一脸疲惫打算休息的他说。
卡雷沙拾起眼点个头,面听豫色说:「明天……我不在这边的话,你一个人能应付得来吗?」
「你要去哪里?」
「既然你和我的本体似乎已经没什麽问题,评著灵体来去自如的便利,我想去查几个可能的线索。」
担忧衡上她的心,但珊卓垂下视线镇定在地板,她不能造成卡雷沙的不便。她应该早点习惯自己应付另一个卡雷沙,好让幽灵卡雷沙能自由出入。
「我知道了。」
「珊,」他双眼深郁如海,补充说:「我必须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好保护你。你能明白吗?」
能不明白吗?珊卓对於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无话可说。她轻轻说了声,「你放心我了解的,晚安。」
转身地轻轻的把身後的门带上,假装没有听见门的另一端,传来几声闷闷的重创击墙的声音。她咬著牙背贴在门板上,无力的滑坐到地上,久久不能站。
***
「今天下午我一整天都要待在皮特街,你就留在家中帮我把几套礼服烫好,懂吗?小珊。」
「是,爵爷。」珊卓心里落下一块大石。
这两天幽灵卡雷沙没在身边,她服侍爵爷卡雷沙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白天两人相安无事,到了夜晚卡雷沙换身出没时,他们反而聊不出三句话,气氛便陷入一种可怕的沉默中。
与四百多年前的卡雷沙相处不过两天,但珊已经大概了解他这个人。其实他并不难伺候,虽然对於服装具在的要求水准很高,但他对待下属及随从、仆佣都相当公正公平,没有亏待,薪水听说也给得很慷慨。
他话不多,这点和幽灵时的他没什麽两样。大部分在家中的时间,他不是在处理产业与生意上的事,就是到外面去练马、运动室练拳击及健身等等。珊可以有很充裕的时间,做完他交代的事。
像今天,他整个下午不在,珊卓心想等她把衣服烫完,她还可以顺带偷偷用他的浴室洗个澡。这时期的洛克西大宅中只有主卧室内,才有完善的盥洗设备,热水需要用偷度的自厨房弄到,但是这对珊卓已经算是享受了。平当她只能用简单的木桶冲个澡,据乾净。
爵爷卡雷沙这时合上他刚看完的书,「去吩咐马房的人备车,我要走了。」
「是,爵爷。」她也快自由了。
终於当马车载著爵爷,驶上大宅前的车道并越过大门离去後,珊雀跃地在大房间中又奔又跳的。她又赚到一个下午的自由了。
迅速的把被服拿出来,用原始的临型铁块烫整卡雷沙爵爷的几件外套,黑长裤及皮背心後,简单检阅自己的工作成绩,相信他无法挑剔这麽平整的烫工,珊卓便放心的展开她的沐浴大计。
先把铜浴缸仔细的刷洗过一次,珊踏著轻快的步伐走到厨房,「大娘,我可以要一壶热水吗?」
「热水?爵爷不是出去了吗?你要热水做什么?」厨房大娘转身问道。
她搬出自己早已想好的台词,「实不相瞒,我在爵爷房间的地毯弄脏了一小块地方,我怎麽刷都刷不掉,可是有人告诉我一个偏方要用热水去洗,我想试看看。可以吗?」
「你这小子闯祸了是吗?」厨房大娘程提她脸皮,「好吧,就让你提热水,不过要是洗不掉可别又跑下来拿了,这局方我情也不管用。」
「谢谢大娘。」
於是珊高兴的取了一个大水壶,吃力的装进她所能提的最大极限。提上楼,摇摇晃晃地把它灌进浴缸中时,她真是佩服自己的体力耐性。加上不少的冷水,填满浴缸,最後她滴了一两滴特级的青草香浴油进去,霎时问氤氲的浴室内就洋缢著美好的香气,啊!人生最乐莫过於戏水。
小心翼翼地,她把主卧室的门锁上,然後口到浴室脱下一身男装,把头发扎高,伸脚踏进微温的水中,地颤抖著发出满足的叹息,悠悠地沉入水中。
***
卡雷沙·洛克西跨入拉於皮特街的瑞蒙俱乐部。
「席瑞蒙好久不见。」
瑞家回给他一个奇怪的眼神,「好久?昨天晚上我们才一起喝酒,还打了场拳击,你怎麽会说好久不见。」
「咦?」洛克西看若这位他自幼认识的少数朋友,「昨晚?」
「是啊,难道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瑞蒙拍拍他的衣襟,「别忘了还欠我打赌的那二十里拉,该不是你故意耍这招朝我吧。」
他数起眉,「我像那种不认帐的混蛋吗?」
「好、很好,你没有就好。」瑞蒙又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不记得了?」
「我骗你有什麽屁用?」洛克西不悦的反阻他,自己则拼命搜索著。「这几天晚上我一到傍晚头就开始晕晕的想睡,所以我已经一连在家睡了好几天,可是每天一大早起来就没事了。」
瑞蒙双眼剩得大大的,「怪了奇了,怎底可能,我们昨天明明一起参加里约家的派对,还记得那几个小骚货吗?当你说你要回家时,我还笑说你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