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很难受吧!简直要把我整个灵体扭翻过来。」他双眸因为痛苦的回忆而变冷,「一开始我就知道改变历史不可能毫无代价的,但比起四百年的等待,它根本不值一提。」
没有人能帮他这个忙,连她也无法。可能的话,她当然愿意帮他分担痛苦,但有些事是无法达成的。她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深深感觉到身为凡人的悲裒。
卡雷沙碰碰她的眼角,看她又湿了眼眶,「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珊,我可以打自己的仗,只要我知道你支持著我。」
「对不起。」地擦掉泪,微笑,「我老毛病又犯了。」
他爱怜的看著地。
「瞧,他在那边——马里欧那个杀手就坐在那儿!」一掉头恰巧看进马车前座,隔著遥远的距离珊仍能一眼看出。「乾脆我过去一棍把他敲昏……」
(bsp;「不可以,太危险了。」卡雷沙厉色说:「我不许你冒这种险。」
「但他打算杀你。」
「我会处理的,等我的本体自茱丽那儿出来後,我会视情况决定怎麽做。」卡雷沙皱著眉,「你不可以动手,知道吗?」
珊望了望他坚决的表情,「你想马里欧是受谁指使的?」
眸光冷硬的扫向街头,卡雷沙心情暗沉的说:「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从那混蛋的口中,问出一个答案来。」
***
「怎麽了?」
仰躺在床枕上的茱丽翻坐起身,看著站在床边的他。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啊!
他吻起来还是像以前那底野蛮又带劲,教她浑身著火,可是……怎麽同事突然他竟停手了?她好不容易原谅他这几天的忽视,现在他又——
「抱歉,有事情在干扰我。」洛克西拾起方才脱下不久的罩杉,「我看今天还是算了。」
「什麽?!」她脸色大变,「洛克西你说什麽,」
「我不想做,所以算了。」他东上腰带,遗憾地说:「今天我人有点怪怪的,不想抱你。」
「我就知道,一定是和那个女人有关对不对!」茱丽愤怒的扭曲著脸,「我比不上她是不是?她比我更厉害吗?那只小狐狸。」
「你在说什麽啊!」洛克西不耐的套上长靴,「冷静点,茱丽,我不想看见你这副丑陋的面孔。」
「丑陋?你竟敢说我丑陋?」茱巴捧著脸说:「那天在公爵府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你还是被那贱人给迷去了,我费这麽大工夫才把你猜到手,别以为我会这麽容易就放手,洛克西!」
他眉毛一扬,「我不属於任何人,茱丽。」
「不要抛弃我,洛克西,我爱你,我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要爱你。你要娶莎琳娜也无所谓,只要你让我做你的情妇,我不在乎你娶谁。只要你最爱的人是我,我就会一直跟著你的。」她扑上前来,紧抱着他叫道。
「爱?少提那种可笑的字眼了。」洛克西接开她的手,「你是个很不错的床伴,茱丽。不过我认为你有点歇斯底里了,结婚是我的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谁说没有关系,我——」
「你越界太多了一点,茱晨。」洛克西往卧房门口走去,「我提供保护,也可以收回我的保护,你仔细想想吧。」
门扇关起来的那霎那,茱巴就把枕头往门上揭去。她跳下床,走向窗口,她探头望出去,恰巧看见他走出大门。
「你会後悔的,卡雷沙·洛克西!女人没有你想像那麽简单!」她朝下大叫著。「视你在地狱之火炼熬下有个好日子!」
他拾起头回看向她。心想愤怒中的女人不见得都漂亮,茱丽的怒火就很狰狞,为什么当初他没看见这一点呢?八成是鬼迷心窍吧!
自嘲地笑笑,「小心著凉,茱丽,再见。」他挥挥手走向马车了。
楼台上的茱丽闻言一僵,她低头看见自己赤裸的身子,他关心她会著凉?这个混蛋,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前一秒可以抛下热情如火的她,变成冷冰冰的无情汉,但下一秒竟然还会关心她的健康?
茱丽木然地返回卧室内,趴倒在床头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
「他出来了。」用低呼著。
卡雷沙点点头,两人都看见茱丽与爵爷卡雷沙分手的火爆场面。「果然还是不成,还大效了。」他自语。
「我们不跟上去吗?」珊问道。
(bsp;没时间为自己的失败叹气,卡雷沙快速拟定好计画,「我会统到前方去惊吓马匹,趁著他们安抚马儿的时候,你从无人注意的那一边上马车,进去後高到座椅下方,有座垫布遮著,你应该不会被发现才对。」
「然後呢?我们怎么对付马里欧?」
「不是我们,只有我。」卡雷沙不容反驳的说:「有我在,他不会成功的。我会注意他的行动,并且帮助我的本体打败他。」
抗议再多,卡雷沙也不会听进去,所以珊卓乖乖的点点头,但在心中暗自决定,不管他怎麽说,要她在卡雷沙生死关头袖手旁观,她无论如何都办不到。
目前她先依他的话做……
「不要拿自己冒险。珊,你的生命比起我的更重要。」卡雷沙认真的说:「我会生气你不听我的话。」
她自尊受伤的鼓起双顿,「我只是想帮忙。」
「那就别帮。」他断然地截去她的话,「我过去了,照我的话做,不然我发誓我有机会一定会打你一顿屁股!」
「知道啦!」真想做个鬼脸给他看。她为了谁而担心害怕,他一点都不能体会吗?她是爱之深所以才「帮」之初!
但他已经飘到洛克西家马车的前方,作弄起那些马儿来了。珊卓扉住呼吸等待著马车夫手忙脚乱,爵爷卡雷沙也上前帮忙的那一刻——一、二、三,往前冲!她身手矫捷的穿过两条巷口,溜到了马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