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行接着提到前两天他去台湾出差,慨叹那儿的电视界竞争激烈残酷,节目内容大胆敢言,夜店里的美眉又如何正点,乐怡于是就问,“那你泡了几个?”
“我一个没泡。”
“嘿,是一个没跑吧。”
康行笑了下,“佟乐怡,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样一个男人?只知道找美眉的花花公子?”
“不只。”乐怡很拍马屁的回道,“是事业有成、成熟稳重、有才有貌、有权有势的花花公子。”
“加那么多形容词,最后还不是花花公子。”
“你的所作所为很难不叫人往那方面想。”她的意思是你得自己检讨言行。
“什么所作所为?”他隔着桌子倾身凑近,很计较的样子,“乐怡,都说眼见为实,如果你相信你所看到的,那你想想,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曾跟第二个女人交往过吗?或者有什么花边新闻?”
佟乐怡仔细回想,这才惊讶的发现还真是没有,他只是嘴上说说,确实从未付诸实践,至少她没见过,她笑,“你较什么真儿啊,再说,你泡妞又没必要非带到我跟前来。“
他坚持的说,“不是没带到你跟前,是真没有。”
“好吧好吧,没有就没有。你到底要说明什么?”
康行又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后叹了口气,身体靠回椅背,“你呢,最近有没有艳遇?”
乐怡觉得他思维转换的实在奇特。她想,跟前男友旧情复燃应该不算艳遇。况且现在关系复杂,康行又认识沈瑜瑶,还不是告诉他的时机,便说,“我没时间,艳遇找不上我。”
“no、no,艳遇跟有没有时间无关,就算你成天窝在机房,也说不定会碰上。”
“反正我没有。”
他似乎不信,“真
没有?”
“没有!”
康行说,“那些男人眼睛都瞎了吗?不过,这真是个好消息,来,为这个干一杯。”
乐怡无奈的又和他碰了茶杯。
回家的路上,康行打开电台,文艺调频正在播郭德刚的相声。一个人教小孩,只要说“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保证有好处。结果小孩回家对妈妈说了,他妈赶紧给了他五十块钱,叫他别跟他爸说。他又跑去对爸爸说,我知道事情真相了,他爸赶紧给了他两百块钱,嘱咐他别告诉妈妈。孩子这下可找着致富门路了,他跑出去看见送信的邮递员也说,我知道事情真相了,送信的一听哭了说,好儿子,爸爸抱抱。
短短的小笑话把她和康行逗得够呛,乐怡调侃他,“你可别为这句话满街认儿子去。”
“我可没那好心,不过我可以认你们家儿子。”
乐怡“切”了声,她接不下去这种话。
康行眼睛注视前方路况,突然低低的说,“佟乐怡,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乐怡自然明白他在模仿相声,挥挥手无所谓的说,“我没啥秘密,也没钱,你知道了也捞不着好处。”
红灯,康行停下,这回转过脸,看着她,脸上并无一丝笑,眼睛里也没了桃花,似存心让人心慌慌,又说,“我真的知道。”
玩上瘾了!乐怡配合他顺嘴胡扯起来,“好吧,我坦白,你的超市小美女其实有男朋友了,你没戏了。我没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我也是为你好,你这么大年纪了再去找人家拼命又打不过,我怕你吃亏,你能原谅我吧。”
康行顿了片刻,没憋住,还是轻轻的笑出声来,摇头叹,“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等待更新的亲,暄很抱歉,我也尽力了。
另,谢谢支持我的各位,我不会弃坑的~~
、第三十二章
到小区门口,乐怡跟康行道别,他问,“不请我上去坐坐?”
乐怡跟他不需要客气,“我回去就睡觉。”
“也行。”
乐怡无语,她要开车门,又被他拉住,“不给个晚安吻?”
乐怡指指后面街道的拐角,“超市美眉应该还没下班。”
康行仿若未闻,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着她,又问,“乐怡,记得我们的第一个吻吗?”
佟乐怡纳闷他为何突然想起这个,康行接着说,“就是在这儿,我送你回家,去年圣诞节。”
是的,去年圣诞节。
上大学以来第一次没有贺承伦的圣诞节,北风与雪花齐至,令这节日愈添气氛,人也愈冷得透心的凉。
康行送她回来时已过半夜,她都下车了,康行也跟着下车追上来,站定在她面前,很认真,又有点困惑的样子,“乐怡,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她不解,确实仔细的想了想,饭吃过了,礼物送过了,电影也看过了,她问,“少了什么?”
“这个……”他俯身,吻下来的速度很快,动作却轻柔。
她睁大眼,意外的呆住后略有挣扎,肩膀被他双手有力的扳住,唇齿间轻轻低哄,“别动,听话,别动……”
近得失去焦距的脸孔模糊一片,她犹豫片刻,然后闭上眼,终于不动。
不是被他引诱,不是为那吻失了神,而是想她总要为新展开的感情付出点诚意,她需要遗忘刻骨铭心的过去,她需要新的寄托,生活还是要继续,不是康行也会是别人,她选择忽视心底的不适,努力感受这个吻。
康行并不急躁,他扶着她的后颈,缓缓按揉,让她放松,试图带动她,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他也是极绅士的,小心翼翼,像最循循善诱的老师,她不讨厌,也没多喜欢。
乐怡心里如此评价的时候,发觉自己竟然并未沉醉于这个吻,她还是主动结束了,挡住他渐移向耳侧的唇,“不要”。
情形变得令人难堪,她对着他诧异的眼神有些尴尬和愧疚,何况明摆着都是成年人,她又装这份纯情给谁看,可她并不做解释,只坚持着重复,“不要”。
后来她又很快提出分手,康行问她理由,她坦言对两人的将来没有任何的打算,他笑了说,“乐怡,我又没向你求婚。难不成你着急了?”她在言语上从来不是康行的对手,只得作罢,直至他主动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