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脾气又上来了,不可遏抑的吼道。
宫季扬无奈地摇头轻笑,“真不知道那些女人看上你哪一点?人长得是一表人才,口袋里麦可麦克,但是你那脾气还真没人忍受得了,除了——”
齐净雷知道季扬又要提起她,他不悦地警告他:“你再往下说一个字试试看!”
宫季扬知道倪若霜是他的致命伤,如果他真的说出来,铁定会大祸临头,于是聪明地不再多说一个字。
倏地,传真机的声音升起——
离传真机最近的宫季扬走过去,取下来一看。
纸上写着指名要见齐净雷,而署名竟是——倪若霜。
他当场怔愣住,这个署名倪若霜的人,会是那个倪若霜吗?难不成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太巧了吧!
“是谁传来的?瞧你傻在那边,动也不动的。”齐净雷神情悠哉地问。
“你自己看。”宫季扬将传真纸递给他。
齐净雷先是—阵冷笑,一看之下,随即面呈一片死灰。“倪若霜……”他咬牙切齿地念道,这个署名倪若霜的人会是他日思夜想的倪若霜吗?那个当年不说缘由即狠心离开他的倪若霜!
一抹奇异的痛楚深深攫住他,这是怎么一回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
“净雷。”宫季扬轻喊一声。
齐净雷猛然从错愕中清醒,茫然的望着宫季扬。
“你打算怎么做?”宫季扬小心翼翼地探问。“想赴约一探究竟吗?”
“这……”他的脑子顿时一片紊乱,理不出头绪来。
宫季扬见他拿不定主意,索性说:“不如就去看个究竟好了。”
“不!我不去!”齐净雷骤然恨恨地说。
“不去?你不后悔吗?”宫季扬再次刺探他。
“我说不去就不去!替我回绝掉!”齐净雷扯着大嗓门愤恨地嘶吼。
“好,不去就不去,何必狮吼呢?外面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俩在吵架。”宫季扬手指着玻璃窗外面,员工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办公。
齐净雷闷声不响地趺坐回椅子上,不发一语。
这时,秘书敲敲门走进来,“齐先生,有一位琳达小姐擅自闯入你的办公室。”
“好,等一下我会过去。”齐净雷面露不悦的说。
宫季扬笑谑的斜睨着他,“乖乖!追人追到办公室来了。”
“哼!我不是说过吗?是她们自动送上门,不是我去招惹她们。”齐净雷虽然脸上挂苦笑,但是他的眉宇之间却隐约有抹沉闷的压抑。
齐净雷叹气站起来,“我回我的办公室。”说完,昂首阔步地走出宫季扬的办公室。
宫季扬无奈地摇头轻叹,“看你能嘴硬多久?都过了四年,还……”
回到办公室,瞥见坐在他椅子上的琳达,齐净雷随即一脸不悦地狮吼一声:“起来!”
琳达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
看出齐净雷脸上的怒气,她随即走到他的身边,一只软若无骨的手就搭在他胸前。“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嘛……”她嗲声嗲气地安抚他,
齐净雷却马上将身上那只手拿开,“像什么样,你以为这是哪里?”
“好嘛……”琳达索性整个人贴上去,“你说我们去哪里好呢?”
“小姐,现在是我上班时间,请你放尊重点!”齐净雷倏然而起一股怒焰,毫不思索地烧向琳达。
琳达先是一怔,暗忖着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她的脸上依然露出不以为意的妩媚娇笑,“你今天是怎么了?好像吃了炸药一样。”
琳达心想,好不容易抱到一棵又英俊又有钱的大树,说什么她都得忍着脾气迁就他。
齐净雷轻蔑地看她一眼,霎时觉得自己的品味似乎是愈来愈低了,甚至毫无格调可言。
于是,他又狮吼一声:“你可以走了!”
“走?要去哪里?”琳达佯装迷糊,企图跟他打迷糊仗。
“听不懂吗?我说你可以走了,随你高兴去哪里就去哪里,只要从我的面前消失就可以。”他说得已够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要我……走?不!我不要离开你……”琳达不假思索地将她演戏的那一套全搬出来,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抽泣着。
“你闹够了没有!我只是要你现在离开别烦我。”齐净雷已被她气得快抓狂。
“哦——你只是要我暂时离开,好、好!我立刻就离开,你千万别生气,我马上走。”说完,她抓起皮包连忙走出他的办公室。
走到办公室门外,她释然地松口气,还以为净雷要跟她分手说拜拜呐!只要他不跟她说拜拜,她什么事都愿意依他。
齐净雷跌坐在椅子上,自从看到署名倪若霜指名要找他的传真后,整个思绪都随着那张传真起伏着,他的心里有一团疑惑,如果真是倪若霜……
她忽然消失了四年,突然又来找他,是什么目的呢?而且他悄悄的找寻她四年,却一直没有消息,这四年她又去了哪里?
想起她——
除了满怀的恨意之外,他也不得不承认白己最爱的女人,一直就只有她!
只有她能左右他的思绪、控制他的情绪。
只是她为什么不打电话给他要用传真呢?难道不是倪若霜,而是同名同姓的人?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但自从看到倪若霜三个字,不可讳言的,他整个思绪都围绕在那个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