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考完了,解脱了,解放了~~~
还是老话,有票票的大大尽管来砸我吧~下面是一件屏言七年的事情,恩,算是第二卷前的交代,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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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言七年,落红在这个世界的第六个年头,不算太短的岁月,却也足够她明白自己眼下的情况,并且理清那些有关前世的记忆。少不更事懵懂的三年,记忆混乱不明庄公梦蝶还是蝶梦庄公的两年,而第六年,她已然不再混乱和迷茫,六岁的稚童,三十多年的记忆,不知道这算不算老天爷的厚待?!可哪怕是三十六岁的心智,她依旧没能明白自己所处的时代何其动乱,也丝毫未曾想到,钩心斗角是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直到十岁,她被带入皇宫之后。当然,眼前要说的事,发生在她六岁的那年,她清楚的记得,那是屏言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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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绝对……绝对不承认,这个连战策、兵法都不知道的丫头会是我们命定的主子!”一个比落红年长不了几岁的少年,正在对一个留着不算短的胡须的老翁叫嚣着。而和他有着相同看法的,还有差不多岁数的一男一女。嗯,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子淮,辅佐她,这是你们的命!”老翁并不如少年那般气急,稳稳的声音令人觉着气定。
“我们的命只为了辅佐天赐明主!”另一个看似稍长的男子出口反驳,冷冷的口气虽不如前面名叫子淮的少年一般急躁,却也一致表示了反对。
“她是身带朱砂之人,是老天赐给天下人的明主!”老者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三个孩子的反对十分的无力。
“天下拥朱砂之人,何止她一人!”清冷的男子,依旧不承认落红的身份。也是,光一块朱砂印迹,的确欠缺说服力。
“软软,你看过她的朱砂印,你说吧!”老人无力地摇了摇头,看着一旁怯懦的女孩,示意她来说明。
女孩怯怯地看了老人一眼,才说道:“那块朱砂,像蝴蝶!”
老人点点头,转而对着其他三个少年说道:“这个就是证明!软软的话,你们应该相信。”
“……”稍长的冷酷少年不再多言,但神情里却依然是不羁与不屑。
而相反于稍长少年的沉默,那个名叫子淮的少年,显然没有那般沉的住气:“她是天赐的明主又如何,天赐的明主也非她一人,可真成了明主的,又有几何?先天之姿,后天乏力之人比比皆是,她……恐怕就是那种空有先天姿色,却无才干之人!”说完还很是不屑地逼视了落红一番,当然,也不忘刻薄地告诉她,她不过是绣花枕头,烂稻草,嗯,最后还哼了一声。
落红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年极端幼稚的行为,觉着这些人是不是也太自说自话了?怎么放着我一个当事人置之不理,居然开始自顾自地讨论起她的前途命运了?什么明主,什么辅佐,什么天下,呵呵,这些有关麻烦的事情,她着实感冒得紧呢,又不是嫌自己麻烦不够多?何况,他们不认她这个主子,她还不认他们是奴才呢!
“嗯,你们将我绑来,就是来听你们吵架的吗?”落红甜甜地笑着,努力扮演着一个六岁孩童天真的笑脸。虽然以着三十岁的年龄扮演六岁小孩略显得恶心,不过若能松懈敌情,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机会,也无妨恶心一把,毕竟她还没有忘记,她似乎是被他们绑架来此的。而半天前,她还在纳兰家的军营里,享受着一个得父宠爱的女儿的优厚待遇。
“……”年长的少年皱着眉看着落红,嗯,也许是她的“胆大妄为”令他稍稍对她有些改观,毕竟六岁的闺阁小姐,被人绑来不明之地,不哭不闹,居然还有闲情逸志和绑匪讨论绑架目的女孩,的确有些反常。可她再恶心一把也不致于哭鼻子喊爸爸,哦不,喊爹爹,所以,他要侧目,落红也只能由得他侧目了。
“你虽是纳兰明镜的女儿,但在我们的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名叫子淮的暴躁少年依旧对我发泄着他的不满。可良好的修养,令他不能口吐哕词羞辱我一番以解气闷。
“呃,父亲虽然忙于军事,一时半会儿,不太顾得上我,可我也不认为你们绑架我,父亲就一直发现不了!”落红笑看着那个长须的老人,直觉告诉我,他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哼!你以为我们就考虑不到这一点?果然是笨蛋女人!”子淮很是嗤之以鼻,不过其他两个孩子却没有做任何的表态。
“我请人易容成了你的模样!”老人微微一笑,算是对她的解释。
落红挑挑眉,多少有些惊讶,原来这个世界还有易容一说,看来自己,的确孤陋寡闻。
“这是我族的密术,自不为旁人所知!”老人似是看透了落红的想法,笑着解释道。
落红微皱眉,对于心事被人一眼看透略微不满,但对于他所说的密术却是觉着更大的麻烦,不是说了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为什么是我?”撇开几个孩子对她的不满,落红直白地问着老人。
“我族是一个自由不羁的部族,自先祖开族以来,几少涉足国家政事,就连江湖之事,也只远远观望。顶多也只是一介虚职的国师而已。”老人微微一笑,对于落红的镇静和疑问,以及全然不符合六岁孩童的问法,全然不甚在意,“开族祖先曾有遗训,‘我部子弟,非天下明主不侍,非天下大乱不出!’”
落红点点头,表示了解,世外高人嘛,总有着一些难以理解的傲气,以及奇奇怪怪的规矩。
“屏言二年,我族七大长老观星宿,算紫微,言,天下明主已现,天下大乱将至!”老人沉声而述,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人言,得红者,得天下!”
“你们千辛万苦把我绑来,是说,我是明主?”落红微笑着,对于周易之说,她虽信其有,却非信其临她身,讲白了,发生在别人身上的,她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她一万个不信。
“是!”老翁无比严肃地给了落红一个肯定的答复,不但是她不满,那三个据说就是侍明主之人的人,也十分的不满。
“他们并不服我,而我不想惹麻烦!”对于一个所谓的知命之智者,不知不觉间,落红已抛开了六岁孩童应有的稚气。
“哼!”
子淮对落红的回答同样表示了不屑,可老翁却微微一笑,也不再勉强,转而说道:“无妨,天道自有天道救!”
落红挑挑眉,对于老人的讳莫如深微微有些好奇:“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来?”
“……”老翁不答,却是转而说道,“你安心在这里住些时日,这里的风景不错!”
落红对于老翁的避重就轻自然不满,但转念一想,她身上似乎也没有他可以图的东西,倒也不再在意。反正活在纳兰府中是活,活在这里也是活,不是吗?
屏言七年秋,在被绑架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半年后,落红稍稍开始佩服起那个至今不闻姓名的老翁。
他是个睿智的老人,深谙人性的弱点,并且善加利诱。而且他还是一个有耐心的猎户,可以一等半年,让猎物一步步走入事先设好的全套中,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而可怜的,她生平第一次,也许,也是唯一一次,成了这只可怜的猎物。
在这生活的半年极其惬意,无人管束,没有虚伪,偶尔的恶作剧,更是平添了生活的乐趣。当然,如今想来,她一定会再加一句――如果没有那只老狐狸算计的话。
在那生活的半年时间里,每隔几日,那三个少年都会接受老翁的考评,老翁的考评方式很奇怪,不是单纯的口授理论,而是直接拿各国的朝政予以质询。而此时老翁对他几位徒弟的要求也极其简单,要自己动手,得到关键正确的情报,要根据各国决策者的性格揣度出可能的策略,当然,也要制定出相应的策略以供老翁评判。老翁从来不介意在落红面前展现弟子们的能力,当然她也曾抱着试探与好奇的心理,战战兢兢尝试过这种游戏,发觉有些难,但是却极其刺激,而且足以打发她虚度光阴的无聊。她也曾怀疑过老人的动机,但是长长的半年,老翁对她的言谈从未表现出过多的在意,也让落红释怀地极尽自己所能参与游戏。只是,当她发觉她开始对老翁的三个弟子产生兴趣的时候,啊才真正明白了这只老狐狸的厉害。人性的弱点,哪怕试历经两世的我,也无法避免。何况是完全针对她性格设计下的圈套!
至于什么弱点……
但凡女人都有购买漂亮东西的欲望,不管这个东西对于自己,是否有用。而她,从来不缺金钱购买东西的我,自然也有这种欲望的衍生物,她喜欢收集美好的事物,不管它对自己是否切实有用。
而老翁的那三个弟子,绝对是三件美好的事物。
大弟子靳默,就是那日冷酷的男子,时年十四岁,为人冷静而冷酷,并且武艺高强。他时常在整个行事计划中充当领袖人物,统揽大局,有着不错的大局观。
二弟子子淮,时年十三岁,性格火爆,脾气中有些急躁,却不乏爆发力与冲劲。武艺高强,轻功尤胜,他时常在整个行事计划中充当斥候和先锋兵,探察消息是他的拿手好戏。
三弟子软软,时年十岁,性格温雅,说话软软,却也不可小觑。因为她不但拥有冷静的头脑而且对信息更是拥有高度敏感,在行事中,主要负责信息的分类和归总,有女孩子的天性――对细节极其敏感。
至于说到他们的弱点,靳默为人冷酷不具亲和力,子淮急躁且往往会有自大狂妄之嫌,而软软,年岁尚小,胆子也小的可怜。时过半年,才略微与她熟络起来。当然,这和她刻意和他们保持距离也有关系。
而面对三件如此美好的人,落红虽没有野心收集于手,却也不想交恶。而面对他们一开始就产生的蔑视,想要扭转局势使自己和他们能够平起平坐,唯有拥有和他们相同的智慧才可,而最捷近的方法,就是胜他们一次,令他们刮目相看。当然,以她当时的考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步入那个老翁事先就已经设好的局里面。她只是觉着比较好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