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昔年战场敌我方 今日鬼面却邀茶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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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昔年战场敌我方 今日鬼面却邀茶(1 / 2)

很多天,静静地呆在飘渺阁的后院,来来去去除了软软,也只有戒草的清香陪伴在侧。落红算不准鬼面将军白祈捉她来的目的,却也并不过多的忧虑,可能是觞朝皇宫中五年的幽禁,使她能够在一切地方随遇而安。而就在她以为白祈打算将她一辈子囚禁在飘渺阁的时候,他居然召见了她。

“西凉……”软软犹豫着,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一般。

落红从铜镜中看着她,光洁的铜镜并不如电视上所放的将影像歪曲变形,相反,除了无法看清脸色,一切都很清晰,所以,软软那紧张起来就有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开她的眼睛。

“软软,说吧,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西凉,不管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要忍住!”顿了顿,又觉着自己讲得不太明白,忙是解释道,“西凉,我知道你一直很沉稳,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失去希望……”

“希望?”落红微笑着,她的沉稳不过是因为从不抱希望而已,怎么今天软软要和她说希望了?是因为知道白祈可能的行动而给她打预防针吗?

“软软!”落红拒绝了软软往她的头发上插发簪的行动,轻轻地问道,“你知道白祈要做什么吗?”

软软咬了咬唇,说道:“西凉,一会儿无论白祈要你做什么,你千万顺着他好吗?我怕你……怕你受伤……”

“……”落红不言地看着软软,等着她接下去的话。

“西凉我知道,知道你心气很高,你因为师父和纳兰将军的伤害、欺骗可以近十年的冷漠,但是……但是你别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成吗?”

“……”落红看着软软,苦笑着,她的命似乎并不由她。而且自暴自弃?她处心积虑想要逃开眼前的一切,却没有想过用死亡的方式,那太消极,不适合叶回声或者纳兰落红的个性,莫非自己给她的印象是如此自暴自弃的吗?不,她会活着,至少不是死于自己的送死。

“我和大哥商量好了,我们已经拟定好了救你回觞朝的计划,虽然我们知道你并不想回帝都,但是……但是眼下的确只有……只有帝都才能保下你的命啊……”软软说得有些急切,绵绵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些哭腔,“我们……我们原先打算在白祈压你去易辽帝都的路上救你的,却不想……不想白祈居然会违背皇命而……而……不过西凉,千万千万别意气用事,我们一定会救你的,你……你别拿命和白祈……”

“我不会有事的!”落红打断了有些急切的软软的话,微笑着许下承诺,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承诺有多少的重量,又有多少可信之处,但至少……至少眼下她不会死……不为命运的无奈,不为紫式隐的威胁,仅仅是觉着不该死在白祈的手上,至少不该在眼下死在白祈的手上……而且,关于那个梦,那个始终在梦醒后消失无踪的梦,也是她不该死的理由。她的命不重,却也不想自己的死在别人的记忆中划下深深的烙印,哪怕这个人只是软软这个记忆中只相处了半年的女孩。

软软看着落红,确信承诺出自落红的口,微微一笑,终于镇定下来。

*

曲曲折折的水廊,如同一条白色的丝带横卧在池塘上,春日里恬淡的阳光,微微点缀在水面上,扯出淡淡金光。

易辽和觞不同,每年的雨季总在四月之后,所以近几日来池塘的水势已经慢慢地上涨,虽还未没过水廊,但行走间已然沾湿了裙衫。

今日的裙是素白的纱裙,半点沾湿于水中,却带得衣衫浸染出金色的光泽。这自然不是她的衣裳,打从封妃之后,她的裙衫无不繁复华丽,今日回归这份素雅,倒也让她有种回归单纯的心,只是水廊那头的人,令她的心情微微打下了折扣。

白祈就站在水廊的那头,虽然褪下了战甲,但依旧身着着武将的衣衫,白底黑线刺绣的锦服衬得身形格外的挺拔,只是那银白的面具,在阳光的折射下多少显得有些晃眼。

走过长长的水廊,落红轻巧地站在他的面前,若轮辈分他自是长辈,可若论官衔,她并不适合与他见礼。她虽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可身为觞朝的后妃,有些台面上的自觉她还是有的。

当然,说起这份觞朝后妃的自觉,就不得不说说觞帝。说实话,对于觞帝设计娶她,作为女人的她,多少还是会有所反感的。虽不认为会爱上谁,但也不愿意如此受人摆布。但是对于一个太过了解觞帝这个敌人的她来说,她多少还是可怜这一朝的帝王的。他是可怜的,无奈的现实逼迫了他与她的对立,逼迫他与最了解他的人和他最了解的人对立,虽说这份了解原就建立在敌对基础之上。但是,和纳兰明镜不同,无论觞帝对她如何设计,都无法抹煞他对她的好,和他无奈之下对她的处境的考量。她不是无心无肺的人,也许不能够爱谁,也许不能够接受谁,但是对他人的好的感受力却从不缺乏。觞帝对她的好,从他领她进深宫,从他封她为品容,从他让她寄居听雨轩,等等,等等中总是隐隐地显露着。也许其中不乏算计,不乏政治目的的野心,不乏杀她的狠心,但无论虚情还是假意,他总是在他权利允许的范围内,极力地让她过得自在,极力地圆满着她的快乐。这多少也是她认命地接受后妃之位的原因之一,虽然她不觉着她的接受与不接受会改变多少的事实,或者是改变觞帝多少计划。

“纳兰小姐很喜欢发呆!”透过面具,白祈的声音显得有些阴冷,如同情报中他所有的阴冷性格,“或者白小姐更愿意让我……称您为红妃!”

落红淡淡地笑着,不置可否。

“住得惯吗?这里虽是红尘青楼之处,可却也是雅致之所,白祈自打知晓这个地方开始就甚是喜欢,所以自作主张便舍了驿站,转投这里,还望……莫怪才是!”

落红轻轻地维持着微笑,缓缓地走入前院的歌舞楼坊,迷人的脂粉香气却始终无法掩盖戒草的淡雅,他在,她莫名的安心。

“白将军舍弃驿站转投飘渺阁,恐怕只是为了躲避觞朝可能而来的追查罢了,毕竟这燕云虽是易辽的地界,却非是易辽皇族可以派兵、管辖,甚至是闯祸的地方,我听说这方土地唯有叶家的子弟才能称王!”落红淡笑着,如同昔日的苏皇后一般,维持着帝妃的骄傲,丝毫不去想谎言戳破后的白祈是否会恼羞成怒。

“……”沉默片刻,白祈哈哈大笑,“纳兰落红,你不愧是被觞朝那个老皇帝赐为女公子的人,连燕云这种边远地区的历史,也知道的如此清清楚楚!”

“将军谬赞!”落红淡笑,“江湖人说江湖事,江湖人对叶家的传颂,想不知道也难!”

“我倒不知道觞朝的帝妃居然也是江湖人!”白祈一哼,坐在一边的软座上,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红妃自然是不知的,但是西凉却是知道!”落红淡笑着看着他,不请自坐,“国师曾是我的师父,自幼以西凉二字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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