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_绝色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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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1 / 1)

其实不是整本书结束,是单卷结束,汗~不过下一卷什么时候开,呵呵,遥遥无期嘿嘿。因为我才写了一章引,呵呵。我喜欢写的差不多了再发~所以喜欢本文的大大恐怕要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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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坐在自己的宫殿中,弹拨着她并不太熟悉的古琴,琴弦五根,大巧若拙。

那日觞帝在皇陵中吐血晕厥的确吓坏了众人,一伙人也顾不得仪式未完,匆匆将觞帝送往皇宫,招来太医连夜整治,虽然至今除了几个重臣谁都没办法从太医口中探得皇上的病逝,但眼见着皇上如个没事人一般照旧梳理公文,批章阅卷,众人倒也稍稍安了些心。毕竟太后初亡,若是大权在握的觞帝也如此快的离去,那么觞朝不玩完也会元气大伤,只是事实到底如何,明眼的人一目了然,几个朝廷上举足轻重的大臣已然开始栖居宫中,连那远在边疆一直以守为攻的纳兰明镜,居然也大胆的请命要求与易辽驻军决一死战,大有不是他灭就是我亡的架势,不过纳兰明镜一时无法回朝,多少让有些人松了口气。这个冬季,也许注定几家欢喜几家忧吧。

说起来有些事情她依旧有些看不太明白,按说现在的行事,觞帝该极力扶持太子,对于纳兰明镜的态度,该是维持多过变化。虽说与易辽大战可以足够将纳兰明镜的战线拖延在边关,从而让京都的政局相对安稳,可反过来说,一旦易辽大败,纳兰明镜也就永绝后患,觞帝就不怕易辽一击便溃吗?反过来说,若是纳兰明镜打败,如今京都的行事,易辽之军南下,那么等待觞帝的便也是亡国!是什么,让觞帝不顾一切地要赌这一把呢?难道让纳兰明镜无暇京师之事真那么重要?这还不是她唯一所疑问的,眼见着觞帝的病体,她想不用太医说,觞帝自己也是明白的,否则也不会对知晓事情原委的众人下了封口令,可就在这么危及的时候,他又为什么全无将政事交给太子打理的样子呢?难道觞帝也是那种唯有权势在握才觉着安全的人吗?

看看一旁的纸卷,这是赤鸟刚刚传回来的情报,完全出乎落红意料的情报。那日入京时遇上的那个白衣人,那个被胤知称为大师父的白衣人,居然也是名声赫赫,居然也是一个皇族,姚国的皇族,紫式绵,姚国十一皇子,吕贵妃的儿子,姚国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之一。落红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觞朝成了别人的大师父,虽说胤知的身份不凡,但对于一国皇子的他而言,到底是纡尊降贵了,是因为紫式隐在姚国朝廷内的存在威胁到了他的性命了吗?她虽对姚国的政坛不算熟知,但如果是这个原因,倒也不是不可能,可是,刺杀他的人为什么是素问?为什么是素问?若是紫式隐的兵马可以理解,若是觞帝的兵马,在这多事之秋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是素问?素问是无庸置疑的纳兰明镜的手下。而且以素问的手段,为什么没有下杀手,为什么要让她发觉他的存在?还是说,这是她的那位父亲在警告她什么?他知道她和姚国眼下的当权者隐的关系?但这……可能吗?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却也唯有让一个个疑团萦绕于心,也许,这是太无聊了,才庸人自扰,她一介女子,能有什么能耐,做什么事情?

就如现在满城风雨闹的,恐怕她眼下最后的价值,不过是作为觞帝的宠妃,陪葬罢了!只是隐啊……还有那些记忆的谜团,总隐隐有些不甘心啊!

起身立于窗边,冬日的雨细细密密,不特别的狂暴,却丝丝冷彻心扉,不是酷寒,却尤胜酷寒。

“娘娘,内总管德公公传话来了,说是皇上请您去听雨轩!”远远的,侍女立于门外。说起来自从素问走了,她和他们相处也有不少的时间,可关系却是全然冷漠的主从关系,也许是祈雪的缘故,终究在她心上烙下了伤痕,不太深,不太痛,转眼仿佛就忘记了,但却有了痕迹,潜意识的就和人隔开了距离。

“备轿吧!”落红轻轻启口,自有人为她送上御寒的衣服,也许权势的争斗令她疲于奔命,但生活上,锦衣玉食,她终究不会为了生计感到烦恼。

侍女们的手脚十分的麻利,不一会儿就准备妥当了,落红乘坐着轿,依靠着厚厚的轿帘割去雨丝和寒风,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宫中的风景,除却丑陋和苍白,再无半点颜色。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听雨轩,轿夫停下了轿子,侍女轻轻扶我而下,依照前头说的规矩,他们只能候在门外。落红推门而入,听雨轩那独特的雨声和宁静感扑面而来,仿佛那宫廷的权斗纷争,全与此处毫无相干,又仿佛这一处如若室外桃园,本就不是身在宫中。

听雨轩不大,何况她也住了不少的时间,自然熟悉非凡,独自撑着伞,绕过秘密种植的竹子,便看到了觞帝半是倚靠地坐在亭内,亭内挂着透明的纱,微微挡去些许的寒风和冬雨,燃烧着旺盛的火炉可以看出这一方的温暖。一旁还烧着水,仿佛等着水去冲茶泡水。

落红缓缓走近亭子,德英为她撩开了纱,这是上等的纱,虽是透明无比,却偏偏不透半点的风,所以一进这亭子,照旧感到一阵扑脸的热气。

一旁的侍女为我褪去外批的皮毛大袄,然后和着德英,缓缓退去。

落红看着觞帝面前摆着的云子,微微一笑,也没有行礼,缓缓走至觞帝的对面坐下,冲茶泡水,动作流畅自如。

觞帝也不说话,只半眯着眼,苍白的气色似乎说明了太医的论断,却也不会透露太多的信息。

将冲茶泡水的繁琐工序一道道规规矩矩的做尽,双手捧茶才要放到觞帝的面前,却在中途就被觞帝接了过去,而随手递过来的,还有一个暖手的手炉。

“还记得这棋子吧!”觞帝缓缓的开口,低低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倦。

“恩!一直没机会下,有三年了!”落红轻轻一笑回道,觞帝既然已经摆下了棋盘,她已然知道了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情,也许什么事情,都该有个了断了。

“可以下了吧,三年,思考的够久了!”觞帝依旧淡淡的,今日的他仿佛不是帝王,却有着一种唯有神才有的淡定平稳,让人完全看不透。

落红看了一下棋盘,左上,右上,完全在觞帝的控制之下,虽说右上觞帝的势还有些薄,黑子并非完全没有希望,但是要赢也是艰难。原本的棋她只要两处活一处,就不会被动挨打,可由于她的急进,觞帝的一招杀招,另我不得不同活两处才有赢的可能,只是这样的岔路太多,而正确的道路却唯有一条。落子不能错,次序不能错,手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若非盘局已经看了三年,恐怕她早就投子中盘认输了。

落红轻轻一笑,执黑在右上觞帝白棋薄弱之处打上一子,如同所有的常识一般,她希望从白子的兵弱点,寻找生的希望。

觞帝照旧是强硬的攻法,他要将她两处的子通杀,他要逼我中盘告负,所以他不急于收拾她左上的棋子,同样在右上决定先将她杀去。

白棋靠,黑气冲,白棋飞,黑气断……黑白两棋下的都非常的快,毕竟三年的长考,接下去的不过是把棋局下完而已。

黑棋顶,这一顶并非强手,事实上黑棋在这里屡屡突围,势薄的白棋在这一方土地的争斗上,想要杀死黑气不是不可能,却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这一顶不强不弱,似是缓手的棋却让觞帝仿佛有了重新杀死黑子的希望,白棋断,黑棋原本那本就风雨飘渺的眼位仿佛顷刻间就要被杀死殆尽,按理黑棋该是殊死相博以求一保,但是这时的我却下了一手棋,退,黑棋居然不顾死活妄图逃脱白棋的围杀。势长的白棋怎肯罢休,几番轮番追杀,仿佛即将将黑棋杀死殆尽,突然觞帝停手了。

“没想到啊,朕居然还是漏算了!”觞帝长长一叹,看着棋盘,又饶有兴味地看着落红,“三年前的棋留下无数的变化,朕料想这所有的变化皆已经算进,却独独漏算了一种变化!”

“皇上漏算了弃子!”落红微微一笑,依旧捧着她的暖手炉,这半残局下得很快,谁都没有太长时间的长考,所以暖手炉依旧暖手。

“是呀,朕漏算了弃子,你佯装要保的棋居然势弃子,几番看似退防的走位,展现到了大局上却是意图将朕的大龙拦腰斩断!”觞帝微微一笑,看着棋,接着说道,“朕以为自己的大局观不错,只有你这样的小娃才会身陷局部战争,没想到你居然迷惑了朕身陷局部战争,却有着连朕都难以匹敌的大局观。”

“皇上,棋还没有下完!”落红看着棋,眼下虽可以将觞帝的大龙斩杀,但自损也是严重的,前面的损失太大,加之后面还有官子,胜负只不过半目之间,谁胜谁负还是说不准的!

“不下了!”觞帝推盘看着我,久久才说道,“弃子就必须要有弃子的觉悟!”

落红微微一笑,是的,弃子必须要有弃子的觉悟,纳兰明镜和大皇子的命她已经托付给了靳默,相信以他的能力,只要纳兰明镜不图谋颠覆王权,要保下他们是不难的。而若纳兰明镜和李尔冬真要觊觎皇位,那么保不下他们,对于李尔笙的承诺,她也是仁至义尽了。如今以棋相告,无非也是求觞帝一个不加追究的承诺而已。

“虎毒不食子!我想这是你要的承诺!”觞帝打了个颜色给德英,继而给了她她想要的承诺,“虽然皇位上有许多事情由不得我,但你既然是弃子,我当给你承诺。”

落红微微一笑,看着德英已然请来了几位史官大臣,微微一笑,盈盈而起,对着觞帝拜下,言道:“皇上,红儿得蒙皇上眷顾,感恩戴德,今日红儿愿请命同伴皇上上天入地,愿皇上成全!”觞帝不可赐死她,但若是她求的,那么民怨至少是不会有了,哪怕有人要借题发挥,力量也会有所不足,作为弃子,这是她的代价。

一旁的史官闻言,只能站定不动。眼下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爱卿们,朕原想有些事情交代你们,恐怕眼下不成了,择日吧!你们先退下吧!”史官们的功用已经达成,虽然众史官心知是被利用,但是写史者若无真凭实据,是无法将自己的猜想写入史册的,这是大忌。而眼下分明是她求于觞帝,他们哪怕心知有隐情,却也无奈。

德英送了众位大臣离去,而后送上来一杯酒,她知道这是毒酒,而她将被鸠杀,可是至此,她已经尽力了。

微笑着喝下酒,感觉着毒酒和体内玄冰寒毒的对抗,看着觞帝微微笑着,而后一阵阵的冷汗开始发散,毒发挥作用了。

觞帝轻笑着拦起落红的腰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吻落在她的额间,刹那间冲入的杂乱的记忆令她晕眩不断。隐隐的只听见耳边有着声音在自我嘲笑般地说道:“苦言,我又一次为你做了逆神,当初是为了封印你的记忆做了逆神,如今却是为了解开你的封印,让你忆起前生的一切。望我还有机会转世轮回遇到你,哪怕你选择的终究不是我!”

声音变得有些疏远,记忆不断地冲刷着她的大脑,而后她被送入了另一个怀抱,怀中有着淡淡的戒草清香。

“这是她的第二个死劫,希望能骗过上苍,你带她离开吧,易辽的燕云的缥缈阁是我为侯王时买下的,无人知道,连德英也不知道,我想那里的清静,可以让你找到救她的办法,我的时间到了,接下去依照约定,就是你的事情了……”声音模模糊糊,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已然遁入黑暗的苍茫之中,再无所觉。

屏言十八年,十一月月初八,帝病重,京都有言帝死,红妃陪葬。――《觞德宗本纪》

屏言十八年,腊月初一,帝闻纳兰明镜反已兵临城下,笑,问红妃言,妃不答,言有一棋未下完,求帝陪之。帝诺,命人取清河云子,战至子夜,胜负得分,然未有人知。帝命太监送酒,欲鸠杀红妃,红妃笑而饮之,毒发,然有人闯宫而救,帝笑而不抓,众不知帝所意。然至此,无人知红妃所踪,亦不知其死活。――《觞德宗本纪》

屏言十八年,腊月初二,纳兰明镜兵至皇城,帝病直下,辰时,崩于听雨轩。遗诏告天下,封红妃为帝,众虽惊帝所为,然不敢反,时纳兰明镜兵控皇城。――《觞德宗本纪》

屏言十八年,腊月初五,纳兰明镜囚太子嘉于兵中,拥皇长子冬为摄政王,然帝位留红妃,史称其为红帝。――《觞德宗本纪》

屏言十八年,腊月十八,摄政王总揽朝政追封先帝为德宗,告天下。――《觞德宗本纪》

屏言十八年,腊月十九,兵报,姚国九皇子紫式隐攻觞,前线危。――《觞摄政王冬列传》

屏言十九年,正月末,觞与姚和谈,派前太子,嘉为质子,前往姚国,至此,大姚方退兵。然不知其攻觞之意。――《觞摄政王冬列传》(朱砂赤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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