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扯了吧!
那个在穿越文历史上人气一直居高不下的爱新觉罗.胤,会不是康熙皇帝的亲生儿子这种话说出去,感觉就算十阿哥不想杀我,我也会被无数后世的清宫穿越文爱好者们给活活唾弃死!
“我说,你也该长点脑子了!如果事情真想他们说的那样,八哥他是二皇叔裕亲王的私生子。他们怎么不去皇阿玛那里讨功,巴巴的跑来告诉你一个还没成年的皇子,算是个什么事?!”屋子里的九阿哥并不知晓我此刻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只是没好气的在屋子里臭骂他那个遇事不用脑子想想的弟弟。
“她说她阿玛说,只要哪天她成了我的嫡福晋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我!让我好去皇阿玛面前立功!”
“哈!嫡福晋,凌柱他还真是敢啊,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啊!凭他一个四品官的女儿,做个庶福晋还得掂量掂量呢!居然还想着要当嫡福晋?!”窗户里头摇着扇子的九阿哥冷笑连连。窗户外头的我则黑线掉了满脑门。
天啊!!谁给我把铲子好让我挖个地洞钻进去的?!!
为什么钮祜禄兰欣和她的阿玛凌柱是这么两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我深深的以自己居然必须寄居在这样一个躯体里感到羞耻和不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拿着宫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挟阿哥不说,居然还能厚着脸皮的要求倒贴!倒贴也就罢了,毕竟嫁给皇子是每个秀女都会梦寐以求的好归宿。但是居然胆敢得寸进尺的要求不符合自己身份的嫡福晋身份?!
钮祜禄兰欣呀钮祜禄兰欣,你分明是自个在找死,根本不值得别人同情!你想自个死也就罢了,为何要连累到我这个和你互换躯壳疗伤的人?
你给我留下的又岂止是个烂摊子这么的简单?
“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这事是真的,难道谁还真敢拿了去皇阿玛面前讨功的吗?害了八哥那是不假,可自己也不见得就能讨的到好!事关皇家体面,天子威信!就算皇阿玛真信了,也会把知情的人全部都杀了灭口!”
“也就你这么个笨蛋加白痴的,会被那小丫头的几句话蒙住。你若是肯来先和我还有八哥商量商量。也不至于搞出那么多节外生枝的事。”
“嘿嘿!九哥,你还不知道我吗?一听那臭丫头的混帐话我就气的火冒三丈的!她以为我是那种会踩着八哥往上爬的人吗?只可惜那个砚台没把她的后脑勺给砸破了!早知道我就该抓了那臭丫头好好的给她来几下!”
“九爷,十爷,依奴才想现在最要紧的是快些把这个丫头处理掉才是。属下劫人的时候,有一名兄弟被他们抓住。虽然我手底下的的兄弟并不知晓主子的身份。只是,奴才恐怕万一狗子熬不住对方的严刑逼供,会把奴才供出来。”那抓我来的旺大在屋里必恭必敬的向两位阿哥禀报着。
“是啊,九哥。没想到兰欣这臭丫头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
“哼,这是咱们的那位好四哥出的好计谋啊。对外假称已经抓到了你在宫里派去暗杀兰欣的刺客,为的就是让你疏于防范,好让你再有所动作!只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自己的手下居然只擒到不知就里的虾兵蟹将,还让钮祜禄兰欣落到了咱们的手中!”九阿哥冷笑连连,显见的对他的那位四哥早就有所不满。
“哎呀,九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说那个吧?如今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置那丫头!”
“怎么处置!你抓她来的目的不就是要杀人灭口吗?如今她已经知道劫她回来的人是旺大,便想要不杀她也不成了!旺大,那丫头现在人在何处?!”
“回九爷的话,就绑在后院的屋里!”
“好,你这就去干掉那个丫头!”
“是!”屋里传来越来越接近的脚步声,然后,近在咫尺的门被枝呀一声打开了。从草垛的缝隙之间,可以看到男人藏青色的衣摆和尺码巨大的靴子行过。那受命的旺大直直的向后屋方向去了。
躲在草垛里的我抓着旺大媳妇直发抖,刚才只光顾着偷听,没料想九阿哥会这么快就起了杀心.如今一旦被旺大发现我不在屋内,而院门外又有人把手,他们必然就会知道我插翅难飞的结果,是只能躲藏在这狭小的四合院里.一旦下令让人搜查,岂不是立刻就要被抓住?!
果然立刻门就被人碰的一下撞开了,只是被撞开的那扇门却是院门还不是后屋.
有人急急忙忙的从我们的身边跑进前屋里去了.我在缝隙前偷瞧到了那是双穿着军靴的男人的脚.
“爷,不好了!守在山下的兄弟上来禀报说,看见四爷带着大批的大内侍卫向这来了。只怕没一会儿就要进村了!”
“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刚才进了后屋的旺大也急匆匆的奔出来,人还在院子里便出声大喊道,“爷!不好了!那丫头竟跑了!”
“什么!!跑了!!”气急败坏的十阿哥三步并做两步的跨出屋来,身后还跟着九阿哥和那个进来报讯的军士。
“是啊,爷!捆她的绳子被割断了!人也不见了!”
“怎么会?门外明明有人把守,就算有人能来救她,也不该不见啊!”
“九哥!这该不会是四哥派人悄悄潜进来救走了那丫头?!”
“爷!四爷就快要到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再呆下去非撞个正着不可!”那报讯的军士急急道。
“爷,奴才家里有以防万一挖的地道,爷们可以从地道先行离去。奴才带着手下的一班兄弟先去村口阻挡一阵便是!”
“恩!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塔卡,去叫跟我们来的人进来一起从地道撤出!”
“是!”那军士令命向外去集结同僚。
“九爷十爷,这边请!暗道就在厨房之内!”那旺大说着便引领着两位阿哥并被叫进来的一班军士向厨房里走去。
不消多时,旺大便独自一个人又从厨房里走将出来。身边已经再无旁人。
那旺大又重新走进前屋,出来时手中以拿了大前日他劫我时随身带着的那把剑。未有停留,便直直往敞开着的院门外去了。
同一时刻,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落下雨来。
先时还只不过是缓缓的几滴,但立刻便像是倾倒了一盆水般,下起了又急又密的瓢泼大雨来。狂乱的风也伴随着骇人的雷声前来助纣为虐!猖狂着肆虐着整个大地。
当我拨开隐蔽自己的草堆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浇的犹如一只落汤鸡般的狼狈。
而大开着的厨房门,却在此时因为狂风的吹弄一开一合的来回开合着,啪啪的直做响。
厨房里,原本亮着的灯已经被风吹灭。
此刻望进去,便只留下黑洞洞的影子在那门里影影绰绰,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