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如此简单的问题,都不查不纠地下结论,就不配成为伟大的一个种族。
想到这,在经过前进乡时,我还是下车,写了一封信,简单的一信。
只说自己在一所学校上班,地址和电话都写进去。
开始想写收信人是阿爸,可我想到他的性格,怕是信不看都会撕掉。
而汉今,这人,我莫明其妙地认为不可信,他很可能读完信而想出别的东□□。
阿妈不识字,那就只好写给汉收。
就这样,我将信放进邮政代理站,并反复强调必须交给汉收本人。
……
回到成都的我,没再多想家里的事,想也白想。
时值单位统一分配集资建房,我原以为房子还没建,所以叫集资。
当我交完领导级别的钱后,第二天就通知看房子。
看房子?有什么看的呢?可是,一班子干部去了之后。
很漂亮,局长说抽签,凡领导岗位的人,楼层都没超过四楼,五楼以上的,才是下面职工的房子。
没想到,大家都争着抽,而我因自己进单位迟,不好意思抽。
等大家抽完,最后一个签就是我的了。
不巧的是,我的房子是最好的一间,186平,一楼,还带一小花园。
达到186的,只有五间房子,其他的都是165平。
大家纷纷找我谈,说补钱给我,交换房子。
局长也是其之例,他抽了一个三楼的房子。
我没要钱的差价,而是主动将房子给局长换。
我认为,这是还恩,他上有老,下有小,没必要上下三楼,那样老年人受不了。
第一次以为将局长的恩还上,可他却说,没那事,他对我的恩,早在设计出茶道艺术那一天,就全部还上了,也因此让他在政绩上加了不少的分。
于是他硬将差价补给我,说我穷,没必要这样做。
他那里知道,我比他有钱多了,那时的官,不像现在的官,见一个贪污一个。
那时的老官们,个个不贪,都老老实实工作。
到顶就退休回家,但那次,我还是收了钱,不过,我将钱换成了家具,然后算是送给局长新居的礼品。
我自己的房子装修,不用早晚,住还是住学校集体宿舍。
月底,我正准备新一批入学学生的工作,却是汉收到来。
他很惊讶,看得出来,他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进了我办公室,还在看门外,不敢座。
我泡了茶,也不是很热情地叫他坐。
“阿姐,我——”他没讲下去,很胆怯。
我知道这不是他的本来特征,而是在对他过去或家人过去的理解进行对比。
才产生了这种反应,他问:“这是那个的学校?”
我没看他,边忙学生手册边回答:“国家的。”
“对不起,阿姐,我——”
、谁造的谣
“找我有什么事?收到我的信了?”我有意不关心他考上大学没那事,也不想主动问上次回家发生的问题。
我想知道信是他一个人看了,还是全家人看了。
“阿姐,真的,对不起。收到你的信,那天也是收到录取通知书的一天。我没将你的信让阿爸他们知道,对不起。我——”
“我什么我?别我个不停,好吧,现在你可以对我讲吧?”
汉收看了看久歌,意思是有别的人,他不好讲。
我说:“讲,否则,我们从此不再相认。她叫久歌,让她也听听。”
“他们,说你是妓——女。”
汉收说完这话,赶紧将头低下去。
而我,当场差点晕倒,果然脑子里久久不能消去的阴影,还是被证实。
久歌张大嘴巴,看看我,又看了看汉收。
“你——”久歌代我不接受,她问汉收:“谁造的谣?”
“阿哥说他查的,对不起。”
“滚,你也信他的,阿爸他们也都给我滚出去。”
这妓——女同失身有着本质的区别,我曾是失过身,但永远不会成为破女人。
我一连吼了三声“滚”,汉收吓坏了,他可能从没见过我发这么大的火,以及如此伤心。
好几名老师跑过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汉收低头出门,下了楼,他也哭了。
同事都来安慰我,认为落后地方的家人,大多都这样。
我终于明白寄给他的钱,非要全捐出去的原因。
倒在桌子上哭了好一阵,才说:“你们都去做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下班出门,想回屋写一封长信,好好骂一顿汉今,然后永不来往。
刚到路口,汉收就叫住我。
原来,他并没有走,没理他。我自己走着,很愤怒。
汉收一直跟在我后面,一直到了宿舍。我没让他进门,直接将门关了。
好一会儿,他才喊我,说他有急事找我。
我说:“这是我做的地方,有很多嫖……客,你还是走吧,让人看了不好。”
这个气话,让汉收不得不说:“阿姐,你是不是要我给你跪下,才肯接受我?阿哥的行为,不代表我,难到,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读不成书么?”
汉收说完,好像在哭,他再也没吱声。
而我,难受不说,还得要花时间去证明。
想了好久好久,才开门。汉上还真跪在门边,一直低着头。
我令在姐弟一场的份上,将他拉了起来。
“说吧,中听的,我听,不中听的,就远离我。”我说。
“我考上了民院,可没钱,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阿哥还货也没钱。来你这路费是姐夫给的,但我没说要找你,只说先到学校再说。他们,都哭了。一路上,我都在想,希望你能帮我一把。”汉收讲了一长串。
还在哭。
我反问:“我的钱很脏,你要吗?”
“阿姐啊,你,我看到了你的情况,不是脏钱。”
我再次很严厉地问:“如果真是脏钱,你要还是不要?”
“我——?”显然,汉收被我问住了。
、灵魂在抖动
我再问:“你是想先证明我职业的真假,再证明钱的脏与否?还是想先有钱读书,再证明钱的脏与否?”
汉收苦苦地看了我一眼,才很艰难地说:“路上我想过,不论你的钱怎么样,我都需要它,我不能失去读书的机会。也想过,阿姐你的钱,不论怎么来,都是生活所逼,罪不是钱。”
听到这话,我才松了口气,我说:“阿诺家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