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医生总说得感谢中医,不应该感谢他。
在老医生的安排下,我开始做一些轻量级的运动。
直到能跑步为此,但不论样么调理,我的腰,自己感觉大不如从前了。
站久了就痛,必须坐下或靠着才能支撑。
汉收也在老医生的指导下,学会了每天过来帮我按摩。
这些日子,才发现姐弟间,有相依为命的样子。
可是,他终究是另一家人,结了婚,他自己得时常要照顾他那边的家。
每次汉收离开,我就感觉房子里空得让我发抖。
渐渐地发现自己快老了一样,不能再不考虑成家的大事。
否则,这伤病如何是好。那天病死在家都无人知晓。
春节刚过,汉收就说他要调到北京去工作,是他的一项科研报告引起了高层重视。
为了调他到北京,那边还将他爱人的工作一并解决了。
说有机会攻读硕博,成都他呆的日子不多了,同时也告诉我,他对家中的汉今相当失望。
一连写了十多封信,一封都不回,打电话不接。
还说,老家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中了病毒一样,只会在盆子里看世界。
我却不想听这些,只说汉今一直认为他是阿诺家的复兴头子,谁超过他,谁就是他的对手,是他的坎。
我问汉收还想不想做生意,他笑了笑,直摇头。说想移民海外。
我笑了,但内心很苦。
汉收走后,我几乎不再想任何人,除带学生外,任何事情都不过问。
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说的一样。
、他红尘未了
阳春三月间,学校按照教委的要求,必须出版自己的专用教材。
通知在三月内将要出版的书报批审核,久歌办不好这事,七七也说不会编教材。
此时,我才想起那个久违的朋友曹峰,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同时,也必须请他来编,学校的茶道文字工作,早期都是他在做。
为了找到他,七七开车在成都市里找了半个多月,没有下文。
返回对我讲:“他会不会又出事?然后离开成都了?”
我淡薄着心,说:“老实人不出事,那是这个国家的奇迹。”
大家商量了好久,分成三路,一路到峨眉山找他师父去,一路到茶城去找线索,另一路到地市级二线城市茶叶公司去找。
很快,茶城方面传来消息,说曹峰与他刚结婚不久的女友离婚了,财产全部被抽空。还说他再次是以被婚骗的形式,丢光了自己最后的一笔养生钱,至今不知去向。
到达峨眉山的七七,也传回信息,说曹峰到过这里,但没住多久,与一僧人去了天门山。
看来,他对这个世界,比我都还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叫七七返回,立即去天门山找他。
一听说曹峰离婚了,我好像突然来了精神,这是怎么回事?
过了两天,才发现自己的灵魂深处,早已装进这个比我大十五岁的男人。
过去发现不了,但每次有关他的进程,总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比平常快。
是恋父吗?不像是,是恋恩吗?也不太像。
看了刘再复的书,才搞明白,原来爱是补漏的东西,也就是自己差什么,对方能为之补什么,这才是真正可能出现的爱。那种双方都缺,或都不缺的爱,早晚不是婚姻。
回想起来,曹峰缺的,我能带给他,我缺的,他能很快帮我做好。
越想越是真发现爱上他了。
天门山那边,七七找到管理处,说这边从没来过姓曹的佛门中人。
息心客名单中,也没有找到。
我突然想起曹峰有个法号叫宏义,叫七七马上去重查。
这事还真就对了路,七七再查时,果然找到这法号。
可管理局的人说此人只到这里来领了授根书,然后就上山去了。
七七只得上天门山各寺庙找人,一直找到怀恩寺。
住持说宏义在这地方修行两月,现已去了云南德佛寺做经卷师。
……
四月,我同七七自驾前往云南无量山,他人不知道曹峰的痛,但我能感觉到。
于是,我坚信他红尘未了,入佛门是一种躲避。
在无量山的德佛经院里,曹峰静静地落泪。
很久没说话,七七出去看风景,她似乎发现了我心头的东西。
尽管这样,我还是说:“我需要你,回去吧。”
曹峰没回答我,而是捂着脸,不停地摇头。
我又说:“你女儿怎么办?直放得下?”
还是摇头,他。
我说:“我们彝族人对信仰的理解,是放在心里,不一定非得要进入行为。”
直到深夜,曹峰开了他第一句金口:“太丢人了,没脸回去见人。”
七七搭腔:“没偷没抢,丢什么人?”
我却说:“日子过给自己看,又不是过给别人看,至少,还有我和七七这样的人支持你。”
、痛苦地下山
“我,我的台面上的所有朋友关系全部都认为是我的问题,一二再再二三地失败,不论那一方面,都失败,因此都说是我的问题,特别是跟她结婚才几个月就离,可是,有谁乐意去了解真实的问题呢?我一口难敌千万张嘴。她!太可恶了。”
七七又抢话:“曹老师,就凭你这心态,就不应该入佛门,牵挂太多,伤口太深,算了,跟我们回去,聘请你当学校的专家,做教育,这样安静几年再说,如何?”
这话的后一段,是我在路上安排七七选机会讲的,我讲不是很好。
但曹峰还是摇头,他不愿意,说:“虽然尘世未净,但时间久了,就会慢慢地静下来。”
看着曹峰离去的背影,很低落,我能理解他人生失意的感受。
尽管我和七七都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但也没有办法。
整个晚上,我再次不能入眠,七七早睡了,她没有我那么多心事。
寺庙里清幽着,冷风一直没停,有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直到天亮,七七问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编写和出版教材的事,得回去另找人。
我问七七,找什么人?
七七说她也不知道,但说一定有这类人。
我说:“没有,编写我们学校的教材,非曹峰无二。其它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
“那请他去帮两月,再返回来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