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赵敏温柔的说道:“敏敏,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要回去了,再晚就要耽误殷六侠治伤了,也不知道我们这次要分别多长时间?不过敏敏,我会每天都想你的。”赵敏用她深情的眼眸向我传达着爱意,“我也会天天想你的,璧哥哥。”赵敏眼里已经开始迷蒙。
我一激动,保住赵敏,对着那鲜艳的红唇狠狠的印了上去,赵敏一时呆住了。我伸出舌头想要破开她的牙关,没想到赵敏竟然主动伸出她的娇嫩的小鲫鱼和我的舌头不停的纠缠,我们两人都沉浸在这激烈的热吻中。良久,我们俩分开。我狠下心身子一转,离开了绿柳山庄。
回到农家,殷梨亭已经醒来。殷梨亭看见我,想要坐起来,但是他没有成功,我赶紧上前搀扶他坐起来。殷梨亭两眼无神的说道:“卫少侠回来了。这次要不是卫少侠,我可能渴死、饿死或是被野狼当作点心吞进肚中了。只不过我现在已是一个废人,什么也干不了,也无法报答卫少侠的大恩大德,哎。”殷梨亭长叹一声,像是为自己的遭遇伤感。
我义正言辞的说道:“殷六侠言重了,我救你并不是为了获得报答,我是那种人吗?这是对我的侮辱,现在你头脑不清楚,我不和你计较。还有残疾人怎么了,残疾人难道不是人吗?残疾人就该死吗?在许多领域,残疾人由于身有残疾,往往比正常人更努力刻苦,比正常人更专注,比正常人更能坚持,因此他们取得的成就也是正常所无法企及的,那些正常人只有仰望。”
我顿了顿,接着说:“何况殷六侠还有治愈的希望,我这还有疗伤圣药黑鱼断续膏,可以治好你。”
“治好了又有什么用呢?小芙早已离我而去,她跟了杨逍,而且一辈子都不后悔。向我这样未婚妻都被人抢走的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用呢?只会是个笑话。”殷梨亭颓废的说。
“治好有什么用?”我出奇的愤怒了,老子费尽心思,把自己搞得身心俱疲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帮助一个可怜的人,不忍心他原本受伤的身上多添一道致命的伤口。我骂道:“殷梨亭,你这样不仅辱没了武当七侠的名声,而且还给你师父脸上抹黑。你这样不配你男人的身份?是男人就要勇敢,你这样像什么?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自己家中好几个了还好意思说别人,无耻啊)难道你师父教导你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女人吗?现在蒙古人还在中原地区耀武扬威,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拉屎撒尿,你看到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难道没有一点想法?难道你的心是铁做的?”
我见殷梨亭有点被我说动的样子,继续加料道:“有一句俗话叫‘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我想你一定听过。如果纪晓芙看到你这副颓废的样子,说不定会被你气的从棺材中爬出来。斯人已逝,你就更应该好好的活,让她投生的时候安稳点。做人不能往后看,要往前看。”一番话说得我口干舌燥,要是殷梨亭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只见殷梨亭抬起头,眼里泛着泪光,哽咽的说道:“对,卫少侠,你说得对。一语惊醒梦中人,是我殷梨亭太不争气了,为了一点小事要死要活,小芙已经死了,我不能令她失望,我要振作起来,帮助那些受苦受难的同胞。卫少侠,请你替我好好医治,我还有留着这副身躯干些有用的事。”
我见殷梨亭眼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精神昂扬向上,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向殷梨亭拱了拱手说道:“恭喜殷六侠重新振作起来。要是殷六侠还是原来那副样子,就是我给殷六侠敷上药膏,效果也肯定不理想。现在看来,殷六侠痊愈之后,必定再次轰动江湖。”
殷梨亭苦笑一声:“卫少侠说笑了,这次要不是卫少侠,我可能还沉浸在失去小芙的痛苦中,我可能真的从此就废了,我在这里再次谢谢了卫少侠。”
殷梨亭躺了一会儿,因为我刚才的话说得他热血沸腾,睡不着了。殷梨亭皱着眉问道:“卫少侠,我一个人始终是势单力薄、能力有限,不知你可知道我怎样做才能对那些民众有更大的帮助?”
我微微一笑:“殷六侠是考虑的太多才会有如此疏忽。殷六侠,你的侄子现在是明教教主,而在民间明教教众并不是什么魔教中人,他们是义军,你可以去帮助他。”
“卫少侠,你的意思是我加入明教?”殷梨亭试探的问道,见我点头之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怎么能够加入魔教?这样不仅对不起师父对我多年的教诲,而且还会让武当被别人嘲笑。”
我反驳道:“殷六侠,我并不这样认为。你凭心而论,是明教杀的蒙古人多还是六大门派杀的人多?毋庸置疑,明教要多得多。殷六侠,现在我就和你讨论一下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不知道殷六侠是如何区分正邪的?”
殷梨亭胸有成竹的说道:“为了自己的以己私利而谋害他人,乱杀无辜的人是邪,光明正大,行侠仗义,锄强扶弱是正。一般正派众人都是正,一般邪派中人都是邪,这是由他们的环境决定的,正派中子弟一直被教导要正直,而邪派中人一直被教导要不择手段。卫少侠,不知道我说得可对?”
我笑了笑:“殷六侠的观点和大部分武林中人的观点相同。你们都错了,难道名门正派就不会出不择手段的弟子?难道魔教中人就不会出一个正直的弟子?其实正邪并没有什么区分的定义,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历史一向是由胜利者书写,所以出现在你们眼里的都是那些胜利者都是正派中人,失败者都是邪派中人,而且他们还给自己添加了一个说服力很强的理由:邪不胜正。”
我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后继续说道:“李世民是众所周知的明君吧,可他也是杀兄夺位的,历史上失败者往往只有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而且还可能背上骂名。就拿武林中人来说吧,你们劫富济贫在富人眼里就是偷窃,你们挥刀去掉恶霸,在官府眼中就是胡乱杀人。无数的事实告诉我们,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明确的区分,正邪只是某些有着险恶用心的人发动阴谋的借口,胜者才具有话语权。”
这一番话在殷梨亭本来就不太平静的心底掀起轩然大波,在他的心湖中泛起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他一直生活在古老的正邪分明的大环境中,现在他的救命恩人我却说出一段截然不同的正邪的定义,而且那定义是那样的离经叛道,不过仔细一想确实是那样。在他脑中代表着保守派的如来和代表新思想的孙悟空正在激烈的交战,只不过这一次是孙悟空取得最后的胜利。
殷梨亭紧皱的眉头渐渐的舒开,仿佛多年的沉疴突然消失。殷梨亭再次感激的拱手道:“真是太感谢卫少侠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要不是卫少侠的一番话,我可能还要被那些错误的看法所限制,等我痊愈之后,我就去找无忌。”殷梨亭说道无忌两个字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他叹了一口气:“哎,说道无忌,那孩子从小就受尽磨难,首先是父母在武林中人的逼迫下双双自刎,后来又中了玄冥神掌,受尽了寒毒之苦。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我安慰殷梨亭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果不其然上苍把真救万民于水火之中的事交给了张无忌,所以殷六侠你不要替张无忌难过了。明教的教众何其多,现今天下的义军基本上都打着明教的旗号,殷六侠,你好要好好养伤,以后还要监督张无忌,不要让他放错误呢。”
在农家调养了几天,我见殷梨亭精神好多了,于是对殷梨亭说道:“殷六侠,我还有事,我现在只好把你送上武当,而且我不会医术。把你送上武当之后,有人照顾,你就会痊愈的更快。”
殷梨亭说连忙道:“卫少侠,这是应该的,我已经耽误你好几天了,你既然有事就先去忙吧,随便叫个人把我送上武当就行。”
我脸色一正道:“那怎么行,随便叫个人怎么能保证你的安全呢,还是我亲自送比较妥当。”
殷梨亭说道:“那就有劳卫少侠了。”
我首先到集市中买了一辆马车,在车厢里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在稻草上又铺了两层被子,买了一些路上需要的必需品,这才赶回去把殷梨亭搬上车,然后我客串车夫驾着马车向着武当山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