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仲达的那人,自然便是晋朝的幕后建国者-司马懿。(注:司马懿字仲达)
武牢关作为洛阳东边门户和重要的关隘,因西周穆王在此牢虎而得名。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然而这种军事要冲,正是魏延要夜袭的目标。
一个时辰後,河内兵营「要打仗了吗?」一个士兵以抱怨的语气叹道。
「嘘!」他旁边的友人慌忙用手掩着他的嘴「你疯了吗!?这种话怎麽能说出来!?」
「我就是不清楚,这样的战争有何意义?」那个士兵不服气的拨开其友人的手「为什麽无法回复到以前的生活一样,在盛唐的统治下好好过活!?」
其友人听其声浪渐大,害怕遭到牵连,於是慌忙走到别处。
「姓李的你这个懦夫!」那个士兵见友人走远,大怒,指着他大声骂道。
不骂还好,这一骂,还真把魏延跟司马懿给招来了。
「怎麽回事?」魏延开口问道。
「那...那个士兵口出狂言,跟他的友军起争执了。」校尉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士兵,结结巴巴的报告道。
「口出狂言?」司马懿一听就乐了「说来听听。」
「我说,这样的战争究竟有何意义,为什麽我们无法回复到以前一样,在盛唐的统治下好好过活,而要连年征战,弄得民不聊生!?」那士兵仍不服气,见魏延和司马懿在跟前脸上仍无惧色。
众士兵顿时鸦雀无声,因为他们知道事情已是越搞越大了。
「那我又可以问你,为什麽你要投军呢?」司马懿听毕只是轻轻一笑的反问了一句。
「那是因为家里贫穷,难以维生,我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选择投军,也好为自己的三餐着想。」那士兵正色道。
「不错,」司马懿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你又有否想过,即使我们河内不起兵,这个大地之上,也会有无数的自立者呢?」
「哼,」那士兵不屑地哼了一声「就是每人都怀着这种心态,天下才会大乱的!」
「天下大乱是因为这次大地震之後,众多军事奇才聚在了一起,」司马懿冷笑一声「那你又觉得,这次的事故,背後有着什麽样的意义?」
「你不就是想说什麽老天爷的意思吗!?」士兵厉声道。
「先算你说对了,那我再问你,为什麽会有人自立,为什麽会有战争?」司马懿问道。
「因为有些人野心勃勃却又不自量力,妄想一统天下!」士兵讥笑道。
「那是因为有人不服统治者!」司马懿厉声道「统治者无任何信服力的话,天下群雄如何不四起?君不见春秋,三国时代都是如此?」
「李世民为一代明君,绝不可用那些昏君可比!」士兵笑道。
「我们这些古代的庸才不幸无法见识到李世民的才能,只能在这种方式上跟他一决高下,也好寻个心安理得,心服口服,不然在这种能人遍天下的时代中,他如何服众?」司马懿笑道。
士兵语塞,只是咬着唇不说话。
四周的氛围已几乎凝结起来,因为众士兵见他俩辩驳得如此激烈,早已静了下来,无一人敢发出声音。
「文长,如何处置这人?」司马懿转过头问道。
「...」魏延捏着下巴想了数秒,脸上现出兴奋的神情「嗯...这种有性格的士兵,现在很难找了。」
「你的意思是?」司马懿有点奇怪。
「我就喜欢这种有个性的士兵,把他升上副校尉吧。」魏延笑道毕,把手一挥,大喝道「传令三军,立刻起程攻陷武牢关!」
「喂,你这麽张扬,若是有细作报知张合,万事休矣。」司马懿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魏延满怀自信的笑道「别把我魏文长当成傻瓜了。」
是日下午,斜阳正缓缓落下,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魏延一行急行军只消一天半便赶到武牢关附近,也不愧其领兵的才能。
正值半夜,关隘的守卫也不甚森严。
因为没人会想到,居然有人会疯狂得如此袭关。
「武牢关虽然守卫不多,但是据我所知,还是坚固非常的,要将其攻陷单以这种战术恐怕还不足够。」魏延坐在马上,对旁边的参军和刚才的那个副校尉说道。
「武牢关地势险要,已无别路可通过去,反正这关口人数不多,不如硬攻过去,一举可定。」参军道。
「杨涓,你有何看法?」魏延轻轻的点了点头,转头看着那副校尉问道。
「夜袭关隘,为的只是在敌人松懈的时候一举击破吧?」杨涓搔了搔头,然後答道。
「也对,有时候也别想得太复杂了,」魏延像是自嘲的笑了一声,然後点了点头「传令士兵,把带来的冲车组件马上组装,我要在半个时辰之内开始袭击!」
「是!」
魏延用兵的主旨跟其他人不同,尤其是他昔日的上司,诸葛亮。
诸葛亮提倡谨慎用兵,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而魏延的用兵主旨...「用兵,就要出其不意。」魏延道。
「这是主公你的用兵主旨?」杨涓点了点头然後问道。
「慢吞吞的用兵,我可受不了那种感觉。」魏延笑着的摇头说道「对了,我看你不像一般的士兵,你以前是干什麽的?」
「小的以前是读书人。」杨涓苦笑了一声,然後露出一个有点自卑的神色「很可笑吧?」
「你是...」魏延欲言又止的,皱起了眉头,像是在琢磨着一个适合的形容词「生不逢时啊。」
二人顿时哄笑了起来。
「我从军为的只是三餐温饱,什麽功名不功名的,小的一点也不稀罕。」杨涓笑道。
「说起来,你的父母如何?」魏延问道。
「我的哥哥之前是唐朝的官兵,大地震後,他也不知去向了,」杨涓轻叹了一口气「自此之後,母亲一病不起,父亲也因为要独力养活我们二人而显得非常吃力,为了减轻他俩的负担,我便踏上了从军之路。」
「真是个苦命的家庭啊...」魏延叹道「不过你放心,待凯旋归去的时候,我会接济你的家人的。」
「谢主公。」杨涓拱手谢道,其眼中一阵阵感动和谢意,让人觉得,他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孝子啊。
夜幕下的武牢关,显得格外神秘和慎人,彷佛那里存在着不知名的恐惧。
「最近挺空闲的,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关上有两名士兵坐在地上谈着话,好不悠闲。
「什麽好事坏事的,能保住命,坐在这里等俸禄就是一件好事了。」另一名士兵大笑道。
那士兵笑了笑,不经意的看了看身後,惊见有点儿不对劲。
「老黄,那儿...是不是好像有人?」那士兵疑道。
「我看看...」那老黄听毕,缓缓站起来,从城墙的隙中看出去,好像也看不出什麽端倪「是你多心了吧?没看到什麽奇怪啊?」
那士兵不相信,也站起来察看。
「白痴,蹲下来!」老黄大惊,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想按下他之际,忽听一声箭响,只见那士兵喉上早已插着一支箭矢。
「妈的!」老黄又怒又惊,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慌忙跑到关後唤救兵。
「今天运气真好呢。」魏延收起长弓,满意的笑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注:杨涓为虚构的临时演员,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