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回 局中有局_武動神州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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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回 局中有局(1 / 2)

大祥赌坊内的吆喝声和欢呼声逐渐大了起来,撕破了附近短暂的宁静,那嘈音很快扩散到室外的每一个角落,便是离赌坊很远,也能清楚地听到这吵闹声音。

钱大祥瞄了瞄自己的骰子,露出一个三点和一个五点的骰子,脸上带着微笑,抛出了两个金色筹码,混在双方最小下注额那二百两当中。

或许筹码的数量早已愈来愈大,这一千两的筹码,早已不能挑起他们的呼声了,也不过稍稍起閧个一会,便又静了下去。

那男人则仍显得非常轻松,右手玩弄着筹码,左手则轻轻抬高骰盅,虽然他心知身後有人偷看,但以那个角度来看的话,那人是不可能偷看得到的。

”四四三,十一点......”看着手中仍算不错的点数,那男人也很乾脆,毫不犹豫地抛出了两个金色筹码,并露出了两个四点。

「哦?这麽有自信?」钱大祥看了看他的筹码,显得不以为地呵呵笑了数声,瞄了瞄骰子,又抛出了两个金色筹码「加码,一千两。」

那男人看了看钱大祥,心里一阵狐疑,不过这情感他丝毫没有流露於其脸上,不过是轻轻一笑,拿了四个金色筹码,悠然地推到前面,并用双手连同之前那两个金色筹码合起来。

「再加一千两,合共三千一百两。」那男人故作自信地笑道,但事实上以他十一点的点数,下这种大注是非常危险的,恐怕这只是他唬敌的策略罢了。

加码的次数已达上限,钱大祥已抛出二千两的筹码,此刻若是放弃的话,不便是白白送二千两给眼前这个人麽?钱大祥虽然有点犹豫,但也挺爽快地跟了下去。

只见桌上放着六千二百两的筹码,那些围观的人不禁瞪大了双眼,本来气氛喧闹不已的赌坊,在这刻却是静若禅寺,众人彷佛都屏住了呼吸,只等待两人打开骰盅的那一刻。

「十一点。」那男人笑了笑,满脸笑容地揭开了骰盅,露出那三个骰子。

「哦?」钱大祥听毕,把身靠前看了看,忽然吃吃地笑了数声,表情诡异地揭开了骰盅「真可惜啊,十三点,谢谢你的三千两罗。」

在场的人不禁哗然,想不到这男人不过是拿着十一点,居然也敢下这样重的注,更令人诧异的是,手中拿着十三点这不大不小的点数的钱大祥,却也敢去奉陪这男人。

「你剩下二千九百两而已吗?」钱大祥看着那男人的胸前那堆筹码,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充满诡谲的眼神,让那男人不禁皱了皱眉,看来这一败,也不过是序幕罢了,这钱大祥肯定还有後着。

两人又展开了新一轮的赌局,两人先抛出一百两作为最低赌注,根据规则,这局为钱大祥先攻,换句话说,这一局的赌注是多少,便是由他决定。

那男人想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忽然瞪大了双眼,他很快便注意到自己的表情而流露於表面,不仅如此,看到他的表情而露出笑容的钱大祥,已准备要下注了。

「三千两。」

众人一阵哗然,这不是明摆着要为难他吗?人家只剩下二千八百两的赌注,你却抛出三千两来......「啊......我想起来了,」有个看起来有点小聪明的小伙子呼道,像是发现了什麽似的笑了一声「在赌局还没开始的时候,钱大祥不是说了吗?」

「说了什麽?」一个老人皱了皱眉,朗声问道,但看他的样子却是心里有数。

「这场赌局,没有上限哪!」那小伙子笑道。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这恐怕便是那胖子的诡计跟圈套了,那男人似乎刚刚也洞悉了钱大祥的计谋,不过眼看已无法回天,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一百两一百两地夺去自己手上的钱,而苦无计策。

「行了,」但此刻,他却只是淡淡一笑,向钱大祥报以一个不以为然,像是无关痛痒的笑容「这二千八百两你拿去吧,反正也是你的囊中之物。说到赌术,我或许不是你这个老鸟的对手,这二千两我本来便不在意,因为就算你赢了......」

「你也花不了。」他站了起来,看着钱大祥的双眼,现出自信满满,却略感狰狞的笑容。

本是赢家的钱大祥,被他这麽一说,居然被吓得呆了数秒,赌坊内的空气像是又凝住了数秒似的,无声的氛围持续了数秒,便被一阵脚步声撕破了。

众人收回了投放在赌桌上那两人的眼光,转移向赌坊的大门,这阵脚步声像是一部冲车一般,不断敲打着钱大祥的心房,只觉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本来已赢了大钱的他,在此刻却是笑不出来了。

只听得那些脚步声越来越大,连绵不断,密集非常,街上那些人也渐渐静了下来,将目光毫不吝啬地投向赌坊。

只见一个又一个士兵从墙後转了过来,瞬间把整间赌坊团团包围,那些赌坊的人面面相觑,不知犯了何事。

「不是伍员吗?」钱大祥笑了一声,心中的石头算是掉了半块,虽然同为官兵,但到达的不是伍员,也让他以为事态的严重性不如他所想一般,因为伍员毕竟也是个沙场老将,要耍什麽花样去弄死自己,也是迟早的事罢了。

「你在叫我吗?」钱大祥的话音刚落,那些在赌坊内围观的人群中走出了一人,正是刚才跟那小伙子说话的老人,看他目光如剑,眼光凌厉,炯炯有神,发出那慑人的气势,跟刚才截然不同,根本难以让人想像那是从一个这样平时毫不起眼的老头所发出的。

「伍......伍员!?」钱大祥大惊失色,双目圆瞪,他设下了天罗地网,想要大挣一笔,却万万想不到伍员一早已潜伏在这赌坊之中,再细看伍员的身旁,竟发现十数个有点面善的人,恐怕不是官兵,便是他身旁的谋士什麽了「别跟我说,这男的是你派来钓我的?」

「你猜对了一半,」伍员踏前一步,看着面前这个恨不得早点抓回去的「地痞」现在栽在自己手上,他几乎笑了出来,但现场严肃的气氛却容不得他这样做「是那个男自己去找我的。」

「什麽!?」钱大祥听毕勃然大怒,自己居然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好事之人作弄,想到这里,他早已是火冒三丈,在赌桌上冷静非常的他此刻而不复见,只见他踏前一步,右手握成拳头,往後方拉弓,猛地往那男人的脸上招呼。

此刻神采飞扬的那个男人见状,却毫不惊慌,不过轻轻一挡,便轻易地架住了钱大祥的拳头,再多补一拳,这回换钱大祥捂着肚子了,看见他那痛得扭曲的脸庞,忍俊不禁的伍员偷偷地笑了一声,走前挟住了他。

「慢着!你以什麽罪名抓我回去!?」钱大祥只觉脖子被人绞住,几乎动弹不得。

「什麽罪名?你做过什麽你自己最清楚不过!」那男人冷笑一声,指着人群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人群之中布下了眼线,用以出老千看我的骰子点数,在你提出要跟我赌的时候,我便知道自己胜出的机率不高了。」

「老千?谁!?给我确实的证据呀!」钱大祥不甘地喝道,只见他怒气冲冲,却被老而弥坚的伍员挟住动弹不得,除了那些老赌客之外,旁人见之无不拍手称快。

「谁?」伍员哼了一声,跟不远处的「旁观者」甩了甩头,只见那人把一个人从人群之中揪出来,众人看之,竟是那个识穿了钱大祥计谋的小伙子。

「我跟他抱着同一想法,你肯定有布置眼线既人群当中,我打量四周,盯上了数个不太起眼的人,」伍员此刻自是神气十足,跟怅然若失的钱大祥形成鲜明的对比,恐怕这便是所谓的成王败寇了吧「你这个老鸟在赌桌上可是威风八面,却想不到你做事居然这麽马虎。不过一局,我便发现这个小伙子向你发出了信号,那双眼珠子不自然地转着,然後又闭数下又瞪数下的,却发现你马上便下注了。」

「放屁!这算是证据吗!?」钱大祥似乎死不认错,咬了咬牙,又反驳道「你有什麽证据证明他是我的眼线!?」

「这事儿,便要留到公堂上去审了,」伍员冷哼一声,挟着钱大祥步出赌坊「给我把这小伙子,还有这赌坊的人给我押回去!跟你说啊年轻人,这可是你自找的,出千便是诈骗财物,比聚赌的罪名重多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在牢里给我坐上十年八载吧!」

不同於大祥赌坊,此刻的牛头山显得异常平静,像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平静一般,平静得让人感觉非常不自然。那像是凝住了的空气,几乎将在场的所有人逼得无法呼吸,倒是周瑜跟岳飞,却仍能挂着笑容,立於牛头山上,一副谈笑风生的样子。

「想不到你还有这麽一着,当初我还真没想得这麽仔细呢,」岳飞抱着胸,不由得笑了一声,露出佩服的神情「这麽说,造箭一事......」

「虽然正值雨季,但这三个月内一旦不会下雨的话,那我的计谋便无法实现了,」周瑜听毕大笑数声,脸上神采飞扬,好不得意「我的本意是,造箭为权宜之计,不过只要雨一下,造箭这事儿只要泄露出去了,就自然能使敌军动摇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造箭之事,也是个双向之计罗?」岳飞听毕,打从心里佩服眼前这个传奇一般的谋士,惊叹其思想如此慎密「说起来,之前所造好的箭,也能用作战争之用,可真是一举多得,举一反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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