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聂明阳说:“城市里的人,带着庸扰而来,把它释放在这里,又带着文明而去,是否传播得出去,不得知,如此下去,这片文明而圣洁的土地上会不会庸扰越来越多,而文明和圣洁会越来越少呢?”
艾嘉回答他说:“你想得太多,我只知道,在这里,现象深于本质,不用思考,自然呈现;在这里,肯定会出现耳朵失聪,眼睛失明的现象,所以发生润眼发呆是常有的事,但鼻子的嗅觉和嘴唇的味觉,永远是灵敏的。”
“所以,你不是一个颓败的女人,不是那种因有着矜持却又傲视着身心不洁去攻击人性真善美的人,他们注定是流浪情人,虽然也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但是在他们权衡利与美的时候,不懂怎么样去净化美的含义,只有懂得去感受自然,才能从自然中得到净化。你做到了,这一路走来,生命从此是另一个轮回,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湖面上,坐在游艇的两位姑娘,怡然子得的拨弄着水花,满载一群小青年的一小艇紧迫而去,然后在她俩快艇周围画了一圈,飞驰的湖水球冲向外围,可却惊得几声尖叫,两姑娘冷不防击打过来的水刺打在脸上,啊呀呀没完没了,即而回击着,以表示弱女子也并非怕野兽,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来我往地和着笑声把心情推给对方。当然,这笑声和水珠并没在很大程度上干扰眼睛的可信度,小青年们依然看见了某个她脸上的酒窝……
看着这样完美的画面,艾嘉失意的笑,脑袋里闪光一现:垆沽湖水两艇戏,驰戏,荡皱笑靥水相击。
说完以后,艾嘉笑出了声,聂明阳发现艾嘉笑出了声,他也笑了。艾嘉也觉得很惊讶,从发现自己笑里无声开始,是多久没有这样开怀的笑了。
原来,自然是可以这样来理解的。
天快要黑了。远处,泸沽湖中心,一摩梭姑娘飘舟在湖心。神情坦荡自如,手划木桨。歌声悠悠:隔山隔水来相会,素不相识初见面,只怕白鹤笑猪黑,阿妹阿妹玛哒咪玛哒咪……
当你们再次回眸这片静穆的人间天堂,这造化的天作之合,都沉默下来了。
你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和它们告别呢?
其实不用告别,它一直在你的心中。
轻轻的脚步,别吵醒沉睡的记忆。
悄悄的私语,别张扬桀骜的个性。
我来自何方,我情归何处?
无意的笑,是不是你告诉了我,
你的秘密?
你优游的存在于,
我的思绪里。
我把心打开,请别把我的梦带走。
那里承载着,
天籁之音,
和你的微笑。
晚上,聂明阳说对艾嘉说:“我想打电话给黄箭,我们准备回去了。”
“那还等什么?”
“呵呵!”
黄箭接到他们从云南打来的电话,听到聂明阳说关于艾嘉的好消息,可是在谈到家里的事时,他着急了:“得了,我这里已经焦头烂额了,你们还是快回来吧,要不我就死悄悄了。”
“呵呵,也有你黄箭搞不定的事儿呀!怎么回事,说来听听。”聂明阳幽默黄箭。
“你个烂行头,就别挤对我了。哎,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这样的,我还在汶川的时候,局里就掉配了我的工作,让我回来继续追查杨凌湘父亲的事,因为就在汶川发生地震的当儿,她的父亲差一点就去了国外,最主要的不是其他,我是怕杨凌湘接受不了,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好,我们明天就回来啊!”
就在回来的那天晚上,艾嘉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汶川地震的那段时间,而这次艾嘉所记录的,不是她已经经过的过程,而艾嘉梦中所见到的和她听到的,是在她的笔记和摄影里表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