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陈瑜的询问,其实我也早有准备,心底已经把谎言练过无数遍了。这时她问起时,我不动声色地说:“哦,公司最近业务不好,下班后老要开会,搞得回家晚,不能陪你。”说完我还装着很体贴的样子摸了摸陈瑜的头发,男人啊,对于说谎都是无师自通,而且谎言说得是情真意切,感动天,感动地。于是赶紧岔开话题,笑着说:“来,让我听听宝宝在肚子里有没有踢来踢去。”陈瑜幸福地笑了。刹那间有一阵愧疚涌上心头,搂住陈瑜,把耳朵紧紧贴在她的肚子上,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陈瑜也知道男人都有生理需要,但由于怀孕又不方便和我做爱,但为了帮我*,有时会用手帮我解决,在没和杜琳琳好以前,我对这种方法也能接受,毕竟比死憋着要好,但自从我在杜琳琳身上尝到了别样的滋味后,对这种手工操作的处理方式已经没有丝毫兴趣,且也不需要了。当天晚上睡觉时陈瑜摸到我的*时候,我竟然疲软了,陈瑜很诧异说:“马铭,你是不是憋坏了?”我打哈哈地说:“是太累了!”
当然累了,每次和杜琳琳在一起时,搞得是腰酸腿软,眼冒金星,但实在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绝对的原因是杜琳琳能帮我“口吃”。这种难度打死陈瑜也不可能奉献的。而杜琳琳却做得非常自然和卖力,我有时看到她一吞一吐的时候,她的头发散在脸上和我的裆部,我就觉得世上可能对我最好的女人就是她了。
偷情的滋味的确是让人非常有激情,乐此不疲。在公司上班,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我会偷偷捏一下她的浑圆的屁股,而杜琳琳会低低地说一句:回家收拾你。每每这个时候,我的小腹之下就会有冲动。
然而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我也意识到这一点,我明确地对杜琳琳地讲,一个礼拜我和她就待两次,别*我。很奇怪的是,我们两人从来没提过将来怎么办,这是个盖子,揭开了就没意思了,而我却有种预感,这个盖子迟早是会揭开的,而且揭开的时候可能还会很疼。
回家看到陈瑜的大肚子,我很怕这个盖子揭开,到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简直是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心又虚得很,每次从杜琳琳住的那个小区出来的时候,都要前后左右看看生怕遇到熟人。真他娘的难受。
怕什么来什么,有一天中午我从杜琳琳家里出来的时候,正准备开车门,从后面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老子紧张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恼羞成怒,转过身着:“他妈的谁啊?”后面那鸟人急往后退了一步:“马铭,你吃错药了吧?”我一看,忒眼熟,迟疑地问:“请问是。。。。。。?”那鸟人眼一翻:“日你妈,连我都不认识了?”听到这个“日你妈”,我乐了,原来是我初中的同学----戴和尚。好多年不见,肥膘又增多了,有点花和尚鲁智深的味道了。
戴和尚是我初中最好的伙伴,上初中时我每天早上叫他一起去上学,但每次都得等他半天,这鸟人才懒洋洋地钻出来,那时他就比较胖。他爸爸是做和尚的,就是有的人家家里死了人,然后他老爸就率领一帮和尚去接业务,放焰口。实际这种和尚已经不是和尚了,照样吃肉,喝酒,娶老婆,生孩子。对他老爸来讲和尚是份职业,谋生的手段而已。所以那时我们就替这位可爱的胖胖的同学娶了个绰号叫:戴和尚。
至于“日你妈”这个词语是有典故的,初一时月考,戴和尚考了个全班倒数第一,拖了班上的后退,致使班主任张丽萍在评比的时候很没面子,所以就约了戴和尚的老爸来谈话,我记得那时电话还没普及,口信还是戴和尚带回家的,但戴和尚肯定是不敢说考全班倒数第一,只能撒谎说:“爸,我们张老师姨妈死了,想请你去放焰口,明天你去学校一趟,我们张老师要找你。”
他老爸一听有业务可以做,第二天在一户人家焰口散了场后,就扑到学校了,我记得那时教室门口有几个石凳子,张丽萍看到戴和尚的老爸来了,俩人就坐在石凳子上准备开聊,我们那班小子就趴在窗口看张丽萍怎样给戴和尚的老爸上课,哪知先开口的是戴和尚的老爸,他假模假样地很哀伤地对张丽萍讲:“张老师,节哀顺变啊!"张丽萍莫名其妙地说:“你说什么啊?”戴和尚老爸不开窍:“你姨妈哪天过世的啊?”张丽萍怒道:“你姨妈才死了呢!”戴和尚老爸也不无好气地反问“日你妈,那你家谁死了?”我们趴在窗口的一帮小子立马晕倒,我清楚地记得张丽萍气得手脚发抖对戴和尚老爸叫着说:“请你滚开!”
事后,戴和尚老爸知道被儿子骗了,当天晚上把戴和尚一顿好打,屁股都打烂了,俩礼拜没去上学,而“日*”这句经典的词语就在我们班叫开了,戴和尚凯旋归来复课后,就特别喜欢说“日*”三字,比哪个人都说得凶,“日*,数学题借给我抄一下,日你妈,给你两块钱就当我买了,日你妈,5块钱行不行。”“日*”这三个字陪伴着我们读到初三,而戴和尚也没有考上高中,回家帮*妈卖包子去了,*妈开了个包子铺,在他家那条街上,生意还不错,那时每天我叫他一起去上学,主要也是因为有包子吃。那条街两边长满了梧桐,秋天到的时候,金黄的落叶飘满了整条街,而我们那时就喜欢踩着落叶互相追逐到学校,好多年后,我回忆上学的美好的时光,不是高中,不是大学,而是飘满梧桐叶的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