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女已经衣衫半解，衣裙褪下后，露出剔透的肌肤，衣襟被她拉到背后，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肚兜遮住前面的春光，尽管这样，温铭仍然隐约可见酥胸在少女的呼吸下缓缓起伏。

温铭当然是个正常男人，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时，因为沉醉在研究“尸体”的缘故，所以没有发现眼前少女的娇躯竟然如此美好。直到上一次为她宽衣针灸，他以后每次针灸时总不免心猿意马。

习惯地深深呼了口气，温铭才低头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开始为白凌针灸，刺激她衰弱的神经脉络。

针灸的过程中，温铭不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眼前的少女。

她约是十五岁，樱唇修鼻，体态纤弱，令人兴我见犹怜之感。不过她的一双眼瞳深邃，一片冷意，实在不是一个十五小姑娘应有的眼神。若不是她鼻息下呼出的白气和微微起伏的酥胸，恐怕温铭也忘记这是一个被自己救活了的“死人”。

定魂丹难道会让人的性情大变？温铭不禁想到这种可能性。不对，定魂丹只对人体经脉和器官起作用，对于人的神志，应该没有影响才对……不过，小小姐这副样子又怎么解释呢？

“你……叫，温铭？”

忽然，一把清脆动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啊？”温铭一愣，几乎把手中的银针扎错位置。他是吓了一跳，因为，这是这个小冰美人第一次对他说话。不自觉地，他不确定地问：“小小姐是在叫小人吗？”

“你……叫，温铭，是……大夫？”白凌皱着眉头，不麻烦地重复问道。她，实在不喜欢这柔弱不堪的声线。声音太柔弱了，让她感到自己更加不真实。

看镜子的时候，她可以当作自己易容了。

穿衣服的时候，能遮羞就好，她从不挑剔。

被那些侍女给上妆了，她也没所谓，反正不难看。

但是，惟独自己说话的时候，那把女声，让白凌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不，更甚至是让她怀疑自己过去的存在。

是男人还是女人？

是白凌还是秦柒柒？

这些问题会让白凌感到困扰，影响白凌应有的判断力。所以，白凌自始以后更加沉默寡言了。这样一来，白凌才觉得自己还是白凌。

不过，她今天有不得不开口的理由。

“我……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恢复？”第三次说话，白凌的声音明显流畅多了。

温铭终于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道：“回小小姐，您的手脚关节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如果想象以往一样行动如常，恐怕要数月的日子。”

“那么久？”白凌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温铭见状，以为她不高兴，于是安慰道：“请您不要担心，太师这几天里都为小小姐准备了大量补品灵药，说不定，有这些药物辅助，小小姐能提前恢复？”

“你有信心？”白凌有点奇怪点望着这个年轻大夫。

温铭自信一笑，道：“当然，您是我的病人，我是您的大夫，作为一名大夫应有的基本道德，小人不敢欺骗小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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