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是何人?”凤栖月略惊讶道。
“是家师,”王倾顿了顿道。
“能教出如你这般的弟子,令师又该如何惊才绝艳,不知孤可否有幸与令师一见?”凤栖月道。
王倾微微垂下眼帘道:“家师一直隐居山林,从不出世,也不喜人打扰,草民也是因缘巧合得遇家师,蒙家师教导,家师曾叮嘱草民不可在外提她的名讳。”
“你师傅她老人家即远避红尘,孤自不会贸然去打扰,孤只愿以后能有缘相见,”凤栖月拍拍王倾的手道,不过凤栖月心里想着将来定要见一见王倾的师傅才可,王倾听了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自次日二人交谈过后,凤栖月待王倾日渐亲近起来,时常与王倾抵足夜谈,凤栖月见识高绝,各种典籍随口拈来,琴棋书画又无一不精,王倾也逐渐心服与太女,二人就开科取士之法如何施行商讨了几日,渐渐理出了章法。
这天凤栖月带王倾来了京郊,行至一座小院子前,那院子围着篱笆,虽然稍显简陋但处处透着生机,虽是早春,但篱笆上已盛开着不知名的小花,院子南面靠近篱笆处开了两小块地,地里种的东西已冒出了头,透着点点绿意,还有几只鸡在地上到处跑着找食吃。
凤栖月推开篱笆门带着王倾走进院子,神色放松面带笑意叫了声师傅,屋里传来了一声笑骂:“臭丫头,还不进来!”
二人走进了屋子就见一儒雅的中年女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二人,她见了二人道:“丫头,今天带人来了。”
“师傅,这是王倾,”凤栖月为师傅介绍道。
“都过来坐下,今日你们来得巧,为师昨日钓了几尾鱼,今日给你们做鱼汤,”她细细打量王倾一番,心下不住点头,对王倾很是喜欢,态度更加和蔼起来。
“好久没吃过师傅做的鱼汤了,今日孤和阿倾有口福了,”凤栖月语含期待道,王倾听了二人对话微微有点诧异,太女在她师傅面前倒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威严持重。
“今日管饱,你最近一切可还顺利,”那夫人笑眯眯问道。
“今日孤正好有事要与师傅商议。”
“饭后谈,饭后谈,你和倾丫头先去厨房把鱼清理了,”那夫人摆摆手道。
“是,师傅,”凤栖月无奈道,凤栖月素来知道自己师傅脾气,只好顺着自己师傅的意来。
二人进了厨房,凤栖月挽起袖子从水盆里捞出鱼来,熟练地剖鱼辞鳞,王倾取来一个盘子放在凤栖月手边也从盆里捞出一条鱼来,可那条鱼甩着尾巴从王倾手里滑到了地上。
凤栖月抓起那条鱼笑道:“阿倾没有杀过鱼吧?”
“没有。”王倾低声道。
凤栖月边利落的杀鱼边道:“孤在师傅身边学习时这种事做过不少,你以后会习惯的。”
“殿下,那位夫人可是方孺子,”王倾问道。
凤栖月把清好的鱼放在盘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孤就知道,你果然能猜的出。”
王倾递给凤栖月一块手帕,凤栖月接过擦了擦手道:“师傅她老人家喜好游历天下,最近刚回了京城,这座院子是师傅在京城的居所。”
“科举一事,有方孺子相帮,会更易施行,”王倾道。
“不错,这也是为何孤今日带你来此,走,帮师傅把那两块地翻一翻,饭后再与师傅商议此事,”凤栖月道。
饭后,三人围坐在在桌边,方珈问道:“说吧,什么事?”
“师傅,我刚得一法,可削弱士族势力,”凤栖月道。
方珈笑眯眯道:“说来为师听听。”
“以科举取士取代士族察举人才”凤栖月如此这般把科举制解释了一番。
方珈听后抚掌笑道:“妙妙,此法简直精妙非常,是何人所想?”
“是阿倾,”凤栖月指指王倾道。
“不错不错,倾丫头很不错,我果然没看错,倾丫头具有能臣之像,有你辅佐栖月,栖月如虎添翼,”方珈看着王倾笑道。
王倾听了恭敬垂首道:“方孺子过奖了。”
“栖月,你是想让为师替你主持科举,”方珈笑眯眯的问,好像一只狐狸样。
“正是,”凤栖月点了点头。
“要举行科举,仅我一人还不够,你还要再请一人来”
“是严孺子?”凤栖月猜道。
“不错,为师出身寒门,在寒门子弟中尚有一定影响力,可要想让士族子弟参与科举,还需严穆出马,严穆那老妇最重名声,请她来京并不难。”
“可要请姑姑来京,”凤栖月问道,凤栖月姑姑陈思远也是大儒之一,目前也在雍城,凤栖月倒希望自己姑姑也能来京相帮。
方珈笑眯眯道:“你请的动她?”
凤栖月摇摇头道:“还是不要烦扰姑姑了。”
“实施科举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等一切准备完备,你再亲自去趟雍城吧,到时不妨提提我的名字,”方珈深知严穆的性格,故提点了凤栖月一句。
“孤明白了,”凤栖月点了点头。
“你们回吧,等你把严穆那老妇请来,再来找为师不迟,”饭已经吃了,事情也商议了,方珈也不想再留两人,干脆直接把二人赶了回去。
“是,师傅,”知道自家师傅爱清净,凤栖月干脆带着王倾告辞回去了。
接下来两月凤栖月一直与手下商定科举事宜,凤栖月手下有三位幕僚,一位年约三十叫慕容百善谋略,一位年约二十五岁叫吴柯善兵事,一位与吴柯年纪相仿叫张赢善律法,三人在王倾身边都呆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