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日。外

马曼妮和桑艺枝抬着饭盒筐子顺着楼梯下楼，走到转角处。楼梯的下方是三角形的隔间，平时放些扫帚等大扫除用品。这时，从那里探出两张脸来。刘锡碧和陆财久满脸的蛛网和灰尘，狼狈不堪。

刘锡碧：校花。救命。换我们当值日生行不行？

马曼妮没有理睬他们。

陆财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换一下又不会死。

桑艺枝抢着回答：敢迟到就不要怕受罚。不换。你们快走开。

这时，从操场方向传来鼓号队的乐曲声。

操场上。

佟正林和乐队队员们站在领操台的右侧，吹乐打鼓。升旗仪式开始了。

教学楼楼梯。

刘锡碧冲着马曼妮哀求：拜托啦。班花，校花，镇花，市花。

马曼妮缠不过他们，放下筐，拉着桑艺枝走了。

刘锡碧、陆财久高兴地说：班花，校花，再见。

他们两人很兴奋，把书包也扔进饭盒筐里，一前一后，哼着小曲，抬着筐往食堂走去。

他们的动作幅度很大，筐里的书包慢慢被压到下面去了。

操场。

升旗仪式即将开始，全校学生已经集合完毕。

乐队仍在演奏。佟正林吹得很认真，也很合节拍，但音乐中总有不搭调的鼓点子在敲着，忽前忽后。

佟正林不满地皱着眉头，更卖力地吹着。

丁老师走近乐队，逐个看看，又走到佟正林面前，看了看，摇摇头，又走了过去。

陪着她的乐队指导老师介绍：我们这支乐队得到过县长表扬的，常常参加县里的各种活动。

丁老师淡淡地“哦”了一声。

操场的一角，约有七八个学生，是不幸被抓到的迟到的同学。傅校长正在训斥他们。

傅校长对迟到的同学说：你们统统给我听好。蹲下，青蛙跳两百下，数数，大声一点，数到两百下，回到队伍去。谁给我混水摸鱼乱数，谁就要――倒大霉。开始。

傅校长说这话时，几乎一字一顿，很严厉。但其实他说话结巴，只能以此维持威信。

对这种教育方式，丁老师有点意外，但同学们似乎习惯了，迟到的同学蹲下身子，开始青蛙跳，嘴里大声数着“一、二、三、四”。

远处，刘锡碧和陆财久抬着饭盒筐，优哉游哉往食堂去，一面轻轻松松地交谈。

刘锡碧：好险。

陆财久也心有余悸：真的，差点也被修理，青蛙跳。

刘锡碧得意地说：你看，我是不是很聪明？

陆财久：聪明透顶，简直是天才。

两人很高兴躲过了这一劫。

操场上，傅校长和丁老师都回到乐队前。

傅校长问丁老师：他们吹得怎么样？

丁老师模棱两可地说：还可以吧。以后再好好练练。

傅校长对学生说：听到没有？你们吹得不好。丁老师是大城市来的，你们别想骗过她。打起精神来，再吹得不好，我叫你们跟他们一样，蹲着吹，蹲着奏，蹲着打。听见没有？

乐队队员们一听，立即打起精神，节奏什么的都正常了。

这时，各班学生基本集合完毕。学生会主席已经上台，发出口令：升旗仪式现在开始，全体立正，唱国歌――

国歌声起，乐曲声起。

刘锡碧、陆财久两人心情愉快，吹着口哨，一路走进食堂。已经有其他班级的学生已经先把自己班级的饭盒送进食堂，两按次序排在后面。刘锡碧还在兴奋地问陆财久：你看，刘某人的锦囊妙计是不很灵。

陆财久：行了。说你胖，你就别老喘了。

这时，轮到排在最后的刘锡碧和陆财久把饭盒送进厨房。陆财久说：该我们了，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