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说得也对，虽然克格尔堡垒空间宽广，但是总统套房也只有十间，不可能让所有人都享受到这种待遇，除了s级变种人外，其他人的房间档次都要低一些。如果是最低级的变种人，就只有经济间可以住，要说也很可怜。”

（……已经是阶下囚了，还要计较这些等级之分，有病啊？）

这该死的堡垒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堡垒中的s级变种人数量不多，只有7人，a级的话约摸五十人，b级两百，c级八百，d级一千五百，e级两千，f级五千，各个级别的变种人所居住的地区被分别划开……详细的地图你房间中的电脑上储存的有，走廊尽头的大厅处也有张贴，或者询问服务的机器人也可以，这片区域面积不小，若是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的。”

按照地图上的描绘，这片用来禁锢变种人的空间，竟然设有教堂医院图书馆，乃至酒吧餐厅夜总会之类的销魂地，几乎顶上一座功能齐全的小城，其间通道纵横八达，不容易迷路才是怪事。

如果早知道克格尔堡垒是这个样子，接受起来也会容易得多……吧？

虽然搞不清楚特别行动局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克格尔堡垒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奢华。

“在这里住的久了，感觉上和外界也就没什么不同，只是你身边的居民都有些特殊罢了。但是，能够见到如此之多的同胞，对于变种人来说也算十分难得的体验了，在外面，很可能一生也见不到一个同类。”

“不过克格尔堡垒和外界还是有些不同的，虽然因为管理员的存在，变种人大多比较老实，或是装作比较老实，但是平日里摩擦碰撞的事情仍然无法避免。在被特别行动局逮到以前，大家都是隐藏在民间的超人，心中的优越感没那么容易被抹杀。如果本身的能力的确很强也就罢了，至于那些能力不足的，难免受些欺负。说到底，这里毕竟还是监狱，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不过，以你的情况，应该不会有谁来找你的麻烦，s级变种人不去招惹他人已经是万幸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事实上，除非你打算自找麻烦，b级以上的变种人在克格尔堡垒内的生活都还算舒心。”

长长地伸了个懒腰，风吟说道：“那么，这个堡垒的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了，需要我领你出去逛逛吗？”

“不必了，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起逛街。而且，虽然你装出一副熟稔的样子，但是除了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风吟伸懒腰的动作顿时凝结，亲切的笑容也渐渐隐去，“啧，真是冷漠……”随即端正坐姿，神色间已经大为不同。

“既然你那么着急想要知道，我也就不客气地说了，故事很长，有点耐心……”

……

耐心？如今看来，我耐心的确不错。

风吟的故事的确很长，情节也颇为曲折，让我没法子不听下去。

只是听完了故事，我的脑子却有些乱了，短时间内接受了太多太多的信息，竟然有些处理不过来，风吟几个小时内讲述的故事，但是设计自由联盟绝密级别的信息就有不下数十条，我再怎么见惯风雨，被这么一阵海啸扑过，也难得镇定。

消化需要时间，风吟也没有为难我立刻做出反应，而是礼貌地给我推荐了一处适合思考问题的地方。

一间幽静素雅的教堂。

因为变种人中，虔诚的教徒并不多，被关到克格尔堡垒后，有心情去祈祷礼拜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这间教堂的人气也低迷的可怜，供奉的神像虽然纤尘不染，但也只是多亏了除尘器的运作，神像孤苦伶仃的模样就算我这个无信仰的人也能感受得到。

不过神的遭遇和我无关，教堂虽然没能传播信仰，那一排排的长椅躺起来还是蛮舒服的，轻柔的烛光，悠扬的圣歌，让我很快便从缤纷杂乱的念头中解脱出来，回复清明，得以细细消化刚刚听到的故事。

要从哪里开始呢？风吟那家伙，虽然看起来相当年轻，但是……

“特别行动局局长，前任的。”

说这话时，他脸上洋溢的满是自信的笑容，一点也不像是被人从局长宝座上一脚踹下来，然后关到克格尔堡垒的倒霉蛋。

虽然，据他本人说，那一切也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算是刻意为之，但是当我提到现任局长托兰的时候，风吟的神色明显有些不对，怎么看也不像是他所宣称的，一切尽在掌握。

倒仿佛是个被副手造反成功，却不肯承认失败的傻瓜。

不过他在任的时候，的确做了不少事情，这座堡垒中，多半的囚徒是在他的任期内被逮捕，据说还在正面作战中，击杀过两名s级变种人。

而且，因为他对情报的重视，特别行动局掌握了大量的变种人情报，托兰在接任局长后，也是多亏了他的情报，才能够顺利的继续工作。

“在我还是局长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你了，王先生。那个时候你还没有今天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是在我所列的危险人物名单上已经名列前茅，甚至，据我个人猜测，很可能要占到首位。所以我不得不加大对你的调查力度。”

“你查出了什么东西吗？”

“原本没那么容易，你的掩藏功夫太好，根本没有任何破绽，但是……你的个人美学却着实有些问题，你所使用的所有身份，无一例外以王为姓，这给我的调查提供了太多线索了。所以，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我还是能猜的。”

“如果，没猜错的话，卡塔洛斯，也是你的身份之一吧？王先生。”